第二日,周振麟坐着游艇去了陈淮南的小岛。这一次,周振麟看到陈淮南准备了许多片木板,而陈淮南则坐在一旁闭目冥想,等待着周振麟的到来。当周振麟靠近的时候,陈淮南睁开了眼睛,道:“来了?”
周振麟点头,道:“来了。”
陈淮南站了起来,道:“先热热身吧。”
周振麟脱下外套,按照之前陈淮南教的方式热身。热完身之后便是拉伸,周振麟把四肢都拉伸了一边,以防一会训练的时候抽筋。做完这些,周振麟便走到了陈淮南面前。陈淮南拿起一块木板,道:“功夫,是要靠时间积累出来的,没有功力,共有架子,那就是花拳绣腿。”
说着,陈淮南将木板抛向半空,食中二指并紧戳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木板居然被他的手指戳穿了。周振麟有些震惊,这木板足有5cm厚,而且是实心的,手指又是那么的脆弱,陈淮南却能用手指将木板戳穿,这太不可思议了。看着周振麟震惊的神色,陈淮南道:“以后让你震惊的事情还多着呢,现在不过是起步阶段罢了。”
周振麟点了点头,道:“我们今天练指法?”
陈淮南摇了摇头,道:“不,你现在还练不了。”
周振麟迷惑,看着那些堆在一起的木板,问道:“那你准备这么多板子干什么?”
陈淮南道:“人的构造不适合肉搏,但当骨头多次骨折之后,身体就会强化骨骼以适应极端的环境,经过无数次的摧毁与强化,人体的骨骼甚至能与钢铁相比。”
周振麟大概明白了陈淮南的意思,道:“你想让我习武之前先练出一身铜墙铁壁?”
陈淮南道:“不,是一边习武,一边练骨。”
周振麟看着那些厚厚的木板,心里发怵,道:“不会让我也用手指戳吧?”
陈淮南摇了摇头,道:“你先从拳头练起,先练拳,后练指,这是练骨方面,至于武功方面,我们先练擒拿。”
说着,陈淮南缓缓摆开架势,不动如山,动若游龙,道道残影,眼花缭乱。“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陈淮南拿起一块木板抛向半空,十指立即弯曲,如同鹰爪。“啪!”
陈淮南抓住木板,木板登时被他撕得粉碎。“擒是死的,拿是活的,擒拿有成,方进兵器!”
他右脚一勾,将地上的长枪勾起来,反手握住,“刷刷刷”连刺好几枪。“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谓,人器合一。”
陈淮南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到让人看不起他的动作。周围登时狂风阵阵,树枝摇摆,仿佛是陈淮南的功夫引动了周围的风,无形的风围绕着陈淮南,如同膜拜君王的臣子。“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内阴外阳,内外贯为一气,一形不顺,难练它形。”
陈淮南收手,周围的风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周振麟目瞪口呆,回想起刚刚陈淮南的动作,简单而致命,乃是真正的杀招,与国际大赛上的套路性招式截然不同。功夫是杀人技,用最快的时间置敌人于死地,而比赛中的功夫大都是套路性的,只能称为武术,难以称为功夫。陈淮南捋着胡子,道:“这便是以后我要教给你的。”
周振麟点头称是。陈淮南扔掉手中的长枪,支起架子,将木板放在两个架子之间固定好。“砰!”
陈淮南一拳将木板打穿一个拳洞。“打穿一个木板很容易。”
陈淮南道。“容易?”
周振麟嘴角抽了抽。陈淮南道:“可是,如果目标距离你只有五公分呢?”
周振麟愣了一下,握起拳头,往后掣肘,利用距离借力,道:“这样借力就可以了。”
陈淮南道:“距离对手只有五公分,他会给你时间让你去借力吗?”
陈淮南将周振麟的架势打散,又道:“答案只有一个——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