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进到办公室才打开电脑便拧紧眉心的楚毓熙一只手在键盘上运指如飞，另一只手按下办公室的专线，声音平淡的开口，“子群，到我办公室。”

避开公开场合时他一直是直接叫他名字而不是职业化的左特助。这也显示出两人除去上司下属外的私交甚好。这个时间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不过他的首席特助一直保有提前两小时抵达办公室的优良作风。左子群在切断专线的一分钟后推门而入，“你发现了吧？”

他开门见山，没有外人在，连总裁的称呼都自动省略掉。楚毓熙看着他，“有结果么？”

他办公室的计算机系统被人入侵过，时间就在今天凌晨四点左右。左子群摊开双手，“总裁，人偶尔可以偷个小懒，但你办公室以及我用的计算机内的反追踪系统是你设计的，我根本操控不了好么？”

对于楚毓熙某些方面的坚持他简直是可以呕到吐血。“你想说什么？”

楚毓熙一脸兴味的模样跟左子群对比鲜明。“上次振杉已经表明我们查不到的那些资料十有八九是被人用黑客技术所隐藏，既然知道这点，我不相信你没办法处理。”

认识楚毓熙这么多年，他是极少一部分对这个男人了解较深的人。楚毓熙才是云天情报系统的核心，也是一个少有人能企及的超级黑客。只是这个男人甚少亲自动手，可说是不到迫不得已时绝对不会运用他操控计算机的能力。不过会有如今的局面大部分原因还是发生在九年前的那件事。具体情况他也不很了解，只知道从那时候起公司的计算机系统就全部交由欧阳明天还负责。楚毓熙笑了下，“如果没有人动我的内部网络，我确实不打算动手追查什么。不过早上确实有人侵入我的私人行程安排，在对方操作成功的同时，反追踪的程序也已经同步运行。”

左子群微愣，“调你的私人行程？是九年前那个人么？”

他知道就是因为九年前那个厉害莫名的黑客，导致楚毓熙多年不涉及情报掌握的工作。楚毓熙一笑，“不是，不过更有趣的是，早上入侵系统的那个人，我们都认识。”

左子群呆住，“我们认识的人？是谁？”

楚毓熙食中指交替轻击桌面，“一个在T市政商界举足轻重的人，或者说，是大家极欲拉拢的对象。”

左子群迅速在自己媲美资料库的大脑里搜索，蓦地，他瞪大双眼，“无爱不欢？”

楚毓熙笑而不语。左子群皱着眉思考，“莫无欢为什么突然找上云天？”

楚毓熙身子微向后仰，“他既然拿到了他想要的，何不等着看接下来的发展？”

他不想费力去揣测，知道入侵系统的不是九年前那个家伙，他心里有隐隐的失望。左子群摸摸下颚，“莫无欢是C·L·A的对外负责人，就算有人委托，也不必他亲自动手来做才是。”

对于C·L·A集团的崛起一直成谜，而莫无欢也是T市总部专司公关交涉的代表，依照常理，执行方面的事务不该由他操作才对。楚毓熙淡淡的看了一脸疑惑的他一眼，“今天上午的会议照常进行，你很快就会知道莫无欢的举动缘由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