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道。“说来听听。”

楚颜没想到林小洁第一句话就证实了自已的猜想，不由要她继续道。林小洁见她很感兴趣，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是这样，我先去的JP专柜，然后看了看那里的衣服，后来发现，那衣服的质量真的不怎么样，面料上跳针的现象还有些严重，这根本不该是高档服装面料应该出的问题，看那针脚也不够严密，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成成品的。而那个导购小姐还一个劲儿地游说我，他们的衣服是最好的，绝不是同类国内品牌可以相比的，就拿隔壁的至上来说吧，名字是不错，可销量真的没有他们的好。我不置可否，因为我还没有逛到下一家，怎么能随便下结论说，这家的衣服就比下一家的好呢？于是我就走了出来，然后去了至上的专柜。说实话，我看到那个导购小姐的时候，我就有了不想买衣服的想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小洁有了暂时的停顿，然后埋头喝了一口手上的西米露，缓解一下口干舌燥的感觉。“为什么？”

楚颜没想到她说到关键点会停顿，不由提醒她道。“为什么？你都没看到那专柜小姐的长相有多恶心人？长得黑就算了，还一脸的麻子，你说用这样的导购小姐，谁见了会喜欢看啊？虽然我们说不能以貌取人，可是你想，隔壁专柜的小姐又年轻又靓丽，这边的小姐却长这副德行。这也就算了，她的态度还十分傲慢，冲我道：‘要买衣服，到隔壁去买就好了嘛，我们这儿和隔壁的风格差不多，但是他们的却比我们的好看很多呢。’我就问她：‘你怎么知道隔壁的服装就比你们家的好看呢？’她理直气壮答：‘我猜的啊，他们生意那么好，肯定是服装好看嘛。’你说气人不气人？要不是你叮嘱过我，要考我两家的服装，我都转身离开，不买她的衣服了。”

林小洁又停顿了下，非常不屑地翻翻白眼，显然对至上的服务态度非常不满意。“那么后来呢？”

楚颜又继续追问道，她想知道，林小洁对至上的服装有什么看法。“后来我就自已逛了，我发现至上的服装细节做得很完美，服装很挺阔，我想，要是真的有什么男人穿上那儿的服装，一定帅呆了，棒极了，完全就不是JP那种下等货色可以比的。只可惜那些自以为是的精英白领们只顾看到美丽导购小姐的殷勤献媚，看不到服装本身的质量和存在的问题，活该花钱买冤枉。看着吧，我觉得JP被人投诉是迟早的事情。”

林小洁说到这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楚颜在这时也大松了口气，马上笑眯眯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有男朋友，给他买衣服，你一定会选至上，而不是JP，对吗？”

“当然。”

林小洁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紧戳着手上的吸管，嘟着嘴道：“只可惜我又没有男朋友，再说，不管是至上还是JP，都是一件上千块的价钱，我这样的穷学生怎么能买得起呢？”

看着林小洁变幻莫测的脸，楚颜若有所思，但她还是问道：“如果让你去至上专柜做导购小姐，你会愿意吗？你会想什么办法来挽回现在这样的局面？”

“你说我吗？我做服装专柜的导购？”

林小洁指着自已，瞪大眼问道。她青春洋溢的脸庞，美丽的五官，怎么都比那个被她形容得如同无盐女一般的导购要好太多吧。“对，就是你，不瞒你说，至上是我们公司的品牌，我今天来，就是暗访至上为什么会销量差的原因。今天由你给出了我这个答案，所以我要改变至上销量差的现状，让这个品牌能长久地做下去。”

楚颜一本正经地说道，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林小洁听了这个话，脸上的表情则是由惊到喜，不禁抓住她的手大叫道：“真的吗？你是至上的服装设计师？难怪我觉得那里的衣服有股浓浓的大师级的味道，原来真的是你设计的？”

看着小妮子非常高兴的样子，楚颜抚额：“那么你觉得JP的服装设计怎么样？”

林小洁歪着头想了想：“我觉得也很不错，就是面料和做工太次，都不明白这样的服装是怎么进的那层精品男士服装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值。”

楚颜没有告诉林小洁，那个系列的服装也是她设计的，因为她觉得说出这样的真相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她只道：“我要回去跟老板汇报情况，然后召开紧急会议，我不会让生产出来的服装滞留在仓库里，不能销下去。”

楚颜说罢，人已站了起来，要往楼下走。“楚颜，你刚才说的话不会是认真的吧？”

林小洁跟在她的身后，背着双肩包，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询问道。“什么话？”

楚颜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