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听见Selena的话,靳褚西周身的气压反而更低,“收拾东西,滚出靳安,我不需要爱嚼舌根且自以为是的秘书。五分钟后,若还看见你,休怪我不留情面。”
直面承受着靳褚西的威压,Selena的额头直冒冷汗。她咬紧下唇,愤愤地瞪了眼喻千宁,转身跑进自己的办公桌。而自从靳褚西现身后,喻千宁便沉默不语。乍听见Selena的那句“靳总”,她心头剧震,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竟然,成了靳安的总裁?“你没事吧?”
尚未回神时,耳边忽然响起低沉的询问声,唤醒了喻千宁的理智。她的嘴唇微颤,慌忙低下头摇了摇。果然,一个冷酷的人,说解雇就把人解雇了。就像当初,他很果决地叫人,把她轰出了靳家。还有在事务所外,驾轻就熟地威吓她……看她默不作声,靳褚西沉稳有力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鸵鸟了?”
喻千宁定了定神,掩去心中所有的情绪,一点点地扬起了头。毫无畏惧地直视对方的双眼,她疏离而客套地微笑:“不知靳总在此,千宁失礼了,多谢您的关心,我很好。多亏了靳总及时出现,使我避免了Selena小姐的那巴掌,也省去了一场官司。”
对于她话里的疏远,靳褚西暂且先不予追究,而是颇感兴趣地问:“‘省去了一场官司’?这我倒有些糊涂,你指的是什么?”
虽然名义上,这位“靳总”属于自己的顶头上司,但她还是不卑不亢地道:“按照刚才的形势,Selena必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如果被她打中,我极有可能受伤,那么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我有权以故意伤人罪起诉她。”
听完喻千宁的解释,靳褚西眼睛一亮,冷硬的五官线条悄然柔和。他动了动,似要伸手抚摸女人。可手刚探出几厘米,靳褚西便及时停住,低声说:“看来这五年,傅老把你教的很好。”
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动”,喻千宁只客气地回道:“师父的确教了我不少东西,然而熟识律法条文,是一名律师最基本的素养。要是这一点也要师父教,我恐怕就没有资格做他的弟子。”
说完之后,不等靳褚西再接口,喻千宁便另起话题:“听闻靳总五年前中了子弹,今日得见您真容,想必您应是身体无碍了。”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不止靳褚西觉得意外,连喻千宁自己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