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暗香的面前教另一个暗香怎么玩暗香，多少有点班门弄斧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清河剑甩手将杯盏扔置一旁，脚下用力轻功跳下枝丫，暗紫色的校服猎猎随风。指上冰冷的银白护甲粹着寒芒，清河剑对小暗仔勾勾手，似是命令：“过来。”

小暗仔一下慌了神：“师…师兄？”

清河剑见状，蹙眉：“怂什么，我吃人？”

小暗仔连忙摇头：“没…没有。”

龙雀刀手肘碰了碰他，示意赶紧过去：“快快快，第一暗香教你啊！”

小暗仔惶恐又惊喜，被龙雀半推半就到清河剑面前。两把弯月似的匕首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寒芒，清河剑提起武器，在小暗仔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教导暗香的基本操作，从基础技能的详解到连招时的小技巧。小暗香听得认真，领悟得也快，当即在两人面前打出一套完整的连招。清河剑欣慰点头：“不错。”

龙雀刀在一旁充当观众鼓起掌。暗香出众的弟子太少了。清河剑难得遇到一个对胃口的，一时间心血来潮也起了培养的心思。仔细给他说了装备上的错误，又与他讲了暗香秘籍的搭配，在小暗仔面前有问必答。两人一直探讨到日落西山，龙雀刀最初的热情慢慢消散，在一旁无聊到开始采集野草，偶尔三两只野兔从面前路过，扔下铲子就去抓兔子。讲到差不多了，清河剑终于发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清河剑将两把匕首合成一体背在身后，和小暗香说：“这些东西平时在门派我都讲过很多遍，多关注一下门派频道动向。你现在虽然修为低了点，但是暗香人少，门派内的师兄师姐们对师弟师妹都格外关照，还有些基本的东西不懂的话直接在门派里问，会有人回答你。”

“嗯嗯，多谢师兄今日的教诲”小暗仔收回武器对清河剑行了个江湖礼，蔚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和崇敬。从前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厌恶和惧怕，清河剑第一次直视如此炽热的目光，一时间好像理解了龙雀刀曾说过的话——“江湖不止厮杀。指引，保护，这就是他们唤我一声“师姐”的责任。”

“你觉得什么才是暗香？”

清河剑莫名其妙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小暗香垂眸，似是思考，半晌对清河剑再行了个礼，直言：“师兄，我现在还没有明白。”

清河剑抬手止了他的礼，道：“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来兰亭暮春找我。”

“走了，”他朝龙雀刀使了个眼色，龙雀刀会意，将手中刚追上的兔子放生，走在身边和清河剑一起退了队，临走前热情洋溢地和小暗香打招呼：“拜拜啦小暗仔，下回有本可以继续找我哟。”

小暗香笑了笑对她亦行了个礼：“多谢龙师姐。”

眼看他们两个并肩渐行渐远，小暗仔愣在原地，脑子里似乎还在回味清河剑的话。什么是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