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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这办法真的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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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受舅父点拨才想出来的办法,功劳归你!”

孙安却摇头笑道,“用你的名字比我管用,当然还有杜老的功劳。”

“嘿嘿,这个,这个……先等试出来再说吧!”

吴长清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对这个外甥之前的怨气全部化为了感动。别的事情他或许不动心,但在酿酒界,那就不一样了,他知道这个办法如果成功,很可能会改变酿造的历史,肯定能轰动一时。孙安点头说道:“现在的办法确实简陋了点,先搞出来一点再说,如果这个办法可行,可以让熊掌柜帮忙打造一套蒸馏器具来,产量和效率会更高。”

“这办法看起来简单,但事情可不简单呐!”

吴长清慨然一叹,重重地拍了一下孙安的肩膀,说道:“孙安,酿酒之法传承至今超过千余年,我们吴家至少传了七代,大家都在想着怎么改善酒曲,提高产量,就没想过提纯酒精,你真是别出心裁。”

“这大概叫旁观者清吧!”

孙安低头一笑,这是古人千百年的智慧,他也不好意思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杜凤山正拿着铜盆往外走,吴长清叫住了他:“杜老,叫几个可靠的人到东厢房去试,暂时不可外传,切记!”

“我明白。”

杜凤山深深看了一眼孙安,快步走了出去。孙安却不担心,这事迟早会泄露出去,而且酿酒卖酒也不可能一家就能包揽天下,众人划桨才能开大船,整个行业发展起来大家才能受益,现在只是吃个前期的红利罢了。而且除此之外后面还有更多的窖藏、勾兑等等技艺,他们就算偷学,也总会慢上一步,一来一去,至少也要十年的时间,足够发一笔横财了。吴长清心绪一时难以平静,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等待着结果,再看到一脸从容,态度谦逊的孙安,忽然感觉这个外甥陌生起来。他脚下微微一顿,如此看来,洛阳百姓疯传孙安遇难后变了性情的传言……应该是真的。甥舅两个回房等待,吴长清命人将最近新酿的好酒全都端上来,让孙安一一品尝,他觉得孙安既然能改进酿酒的办法,品酒自然也有一套。孙安却喝不惯这个时代的酒,只是喝茶等候,让吴长清接下来准备地窖、大型的酒缸等等,为将来做酿酒做准备,他只是提供方法和思路,具体的实践调试还要交给酿酒师傅去摸索。“出来了,老爷出来了……”不觉间已经到中午,吴长清留孙安正吃饭的时候,杜凤山一溜小跑的进来。吴长清拿着筷子的手一颤,心中激动,但旋即眉头微皱,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门口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杜凤山难得一见的满脸兴奋,双手捧着一只酒坛,颤声说道:“成了,成了!”

孙安低头啃着最爱吃的炖猪蹄,吃得满嘴流油,顾不上抬头看。白玉莲的视线越过孙安的肩膀,便看见傅老爷带着吴长清易雨和“酒来了!”

吴长清赶紧站起来,快步迎上去。杜凤山的手也在颤抖:“老爷,这办法真的可行,你闻闻!”

吴长清接过来,在酒坛口吸了一口气,顿时双目放光,转身大叫道:“孙安,成了!”

孙安放下手中的骨头,擦着手笑道:“辛苦杜师傅了,二位先尝尝如何?”

杜凤山干瘦的面颊泛着红光,咽了口唾沫说道:“刚出锅的时候我就尝过了,简直是精品,太纯了,太烈了……”吴长清赶紧到桌前颤抖着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放在鼻端再次深深一嗅,才睁开眼睛,点头赞道:“好酒!”

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他举杯浅酌,慢慢地吸到嘴里,再一口咽下,顿时从舌根到喉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仿佛一股热流,在胸口沸腾起来。吴长清再次闭着眼睛感受着,半晌之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拍桌子大叫道:“真是好酒!”

杜凤山连连点头,搓着手来回走动,念叨着:“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成了?”

孙安擦干了手,抬头笑着看向二人。“成了!”

吴长清毫不犹豫的答应,抓起酒坛倒酒:“来,你也尝尝!”

孙安赶紧起身:“哎哎,怎么能让舅舅给我倒酒,我自己来吧!”

吴长清用屁股拱走孙安:“孙安,这杯酒该我敬你,我们三人共饮!”

倒了三杯酒,将杜凤山也叫到跟前,二人举杯向孙安敬酒,孙安赶紧躬身谢过,三人一同饮下。这酒的味道确实很烈,准确来说是辣,并不醇厚!孙安心中叹息,但这对吴长清和杜凤山而言,这酒已是上品,比之进贡皇宫的那些御酒还要好。“来来来,坐下一起吃,”吴长清拉着杜凤山坐下。“少爷,老朽向你赔罪!”

杜凤山忽然离座跪在地上,“早上和少爷打赌,是老朽输了,可我没有一万两银子……”“杜师傅快快请起!”

孙安赶紧把杜凤山扶起来,拉着他坐下,笑道:“刚才我也知道技不如人,难以让你们相信,所以故意用的激将法,不必当真!”

吴长清也拍拍杜凤山的手臂,劝慰道:“杜老,这次改善了酿酒方法,莫说是一万两,就是赚一百万两银子,也不是难事,你以后还他就是。”

孙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真是开玩笑的,不用当真。”

“杜老可不是玩笑,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些!”

吴长清却很了解杜凤山,知道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欠着孙安的钱。孙安无奈笑道:“那就慢慢还吧,也不着急。”

吴长清叫人又添了一副碗筷,咂咂嘴笑道,“此酒极烈,这半坛酒下去,我们三个都要醉了。”

杜凤山点点头,又皱眉道:“此酒虽好,但成酒极低,刚才蒸了三坛酒,才得这半坛。”

“这么多?”

吴长清眼睛瞪大,旋即也皱起了眉头,照此算来,这酒的成本在普通酒的十倍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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