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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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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大人忙于公务就没有再过来打扰水似淼他们,但水似淼他们这几天也没有闲着,除了去城外探查有没有洞穴之类的地方可以供狴犴藏身之外,再就是打探安大人的底细,可这两件事却都没有头绪。狴犴的事没有头绪也就罢了,可安大人这边除了两年前来到这铁竹县担任县令以来的事可以查阅到以外,在这之前安大人完全查无此人,即便水似淼调阅铁卫的卷宗也没有找到安大人两年之前是做什么的,这不免让人有些生疑。水似淼将安大人所能查到的事情写在一张兽皮上和这铁竹县附近的地图挂着一起以便时时查看,当然这些都不能让安大人看见,到了晚上等出去巡查的人回来之后,他们就又聚集到水似淼的屋子里汇报这一天的收获,他们的分工是这样的,姜缙跟方姝一起在城内走访百姓打听附近有没有灵异奇特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石延生和盘古则是去城外探查有没有狴犴活动的痕迹,而水似淼就待在屋里整理他们汇总过来的情报,顺便再查一下安大人的底细。今天和前几天一样三队人都没有明显的收获,姜缙还好说只是在城里身体并没有累着,而石延生在城外奔走了一天跋山涉水的还没有收获难免有些怨言,看到水似淼给安大人专门做的记录火气就冲了上来,也顾得尊卑,对着师兄水似淼就训斥了起来。“师兄,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不说出来我心里十分的不痛快,所以还是说了吧,你说我们是来找九龙的,到现在还没有个眉目,而你却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一个不相干的县令身上,即便他确实有什么问题可是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水似淼没想到平常不怎么言语的小师弟突然对自己发难愣了一下,他知道这几天事情没有进展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也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跟石延生解释道:“我调查安大人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我们来这里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可是除了刚来那会接触到的鲮鲤案有些异常意外这铁竹县的一切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只有这县令安大人,不单身世成谜并且还似乎有些特别的能力,上次我跟你们说的疑点就不说了,但看他的履历。”

水似淼站起来走到他所收集的关于安大人的记录。“你们看这些记录在案的案件,无论是大案小案经安大人一审总能水落石出。”

石延生对水似淼所说的异常有些不敢苟同他反问道:“难道办案能力出众也算是问题吗?”

“办案能力强当然不是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安大人办案的方式上,你们看这一起张三杀妻案上,这张三在犯案之前经过非常周密的谋划,犯案之后更是沉着冷静的将所有的罪证处理干净,可就是这样一个死无对证的案子里安大人只是单独提审了一番张三,他就全都招了,并且还把凶器藏匿之处,自己犯案的过程交代的明明白白,你们心中难道没有一丝怀疑。”

“难道这安大人有什么妖术?”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们在出去办事的时候我走访了几位犯过小案现在已经被释放了囚犯,他们不约而同的提到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说安大人的眼睛能看透人心。”

“看透人心是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石延生皱了皱眉头。“这几天跟安大人的接触也不少啊,并没有察觉到他有这种能力啊。”

“你是普通人吗?”

水似淼这句话提醒了石延生,他们在座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即便看起来最为普通的方姝也是活尸一样的存在。“你的意思是安大人读心的能力只对普通人有效。”

“现在看来估计是这样,但也不排除他有故意隐藏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想要揭开安大人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就更难了。”

水似淼抬头看着铁竹县地图上被标记的没有异常的地点,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大隐隐于市的奥妙,不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其余诸人也感同身受,石延生更是说道:“要是能跟当初抓蚣蝮的时候那样简单就好了。”

“谁跟你说抓蚣蝮的时候简单,你没在那里不知道,我们也是拼了老命才将蚣蝮抓住。”

“我听说过,我说简单的意思是能直接跟他正面交锋,不用像现在这样跟躲猫猫似的到处寻找。”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姜缙的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继续说道:“虽然司南只能将狴犴的位置缩小到这铁竹县内,可是金门内的蚩尤却能明确找出狴犴的藏身之处。”

水似淼惊喜的说道:“此话当真?”

姜缙点点头。“不过有一个问题。”

“我知道,是你的灵力供给不足吧,其实你还不如不说,以我们的实力没有金门内蚩尤的支援即便找到狴犴也只有逃命的份。”

“其实只要早一点找到或许还有机会,现在的我已经跟以前不同了,所能支持金门打开的时间也增长了一些。”

“增长了一些事多少?”

“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多多少啊。”

“所以我设想先把城外狴犴所能藏身的地方都排除了,然后慢慢的缩小范围,到最后实在不行就动用金门。”

“这也是一个办法,那你觉得的至少缩小到什么范围才能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并解决狴犴。”

姜缙走到铁竹县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看面积大约有三成铁竹县县城大小,水似淼看后点点头,决定道:“好吧,就这么办,从明天开始我跟着外出巡查,而你在这里休养生息,争取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最后的决战。”

此时石延生又产生了一些疑虑。“万一姜缙推断的是错的,或者说我们在这范围之外没有查到狴犴,即便缩小了范围狴犴却并不在其内,耽误收服他的时间导致蚩尤提前回到金门将狴犴惊走或者将我们反杀怎么办。”

水似淼拍了拍石延生的肩膀笑着说道:“哪有那么些万一,我们只有睁大眼睛仔细查,或者真如你所说狴犴被我们遗漏,我们只有祈求他没有发现蚩尤的存在,让我们有下一次准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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