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也不为过。”

申不害说相柳是妖族第一人姜缙觉得有些言过其实，虽然相柳能打过身为妖圣的申不害，可是当年轩辕白夜可是对抗四位妖圣而不落下风，虽然有些水分，但战胜两位妖圣应该不成问题，相比之下还是轩辕白夜更强一点。“妖族第一人？我看不见得吧，我听说百年前有一个名叫轩辕白夜的九尾狐妖，集妖族四位妖圣的力量才把她封印起来，不比你说的相柳厉害。”

申不害听姜缙提起轩辕白夜，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你知道当初封印轩辕白夜的是谁吗？”

“我只知道有鼠族的子谋。”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确实当时封印轩辕白夜的有鼠族的子谋，还有牛族的强山，猪族的朱五味，在就是蛇族的相柳。”

“相柳也参加了那一次的战役。”

“他不只是参加了，并且还只凭一人之力封印了轩辕白夜，也就是说其他三人可有可无，对付轩辕白夜只凭他一个人就够了。”

这些事子谋从来就没有提过，姜缙猜想一定是子谋碍于面子所以才不好意思将当年的实情说出来，倒是让自己在这里闹了个笑话。“既然相柳这么强，你们对付他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所以我才在这里等，等其他人过来。”

“还有谁会过来？”

“只要是妖圣都得到了通知，至于能不能赶过来就不一定，不过无论能不能赶过来五日之后都必须前往天际山阻止相柳了。”

“为什么要在五日之后？”

“这是众妖族跟相柳做下的约定，相柳决定要撞断天际山的时候曾经跟众妖族的族长谈过，讲明其中的缘由，并要求各族长率领妖众加入他，当时诸位族长并没有给他回复，所以他们定下了一个日期，也算是相柳给众妖族一个选择的机会，无论是要加入他还是阻止他，他都会在天际山的画影壁前等待，直到约定的那个日期，也就是五日之后。”

“相柳跟诸位族长谈了什么。”

“你可知头顶上的这片天空为何如此阴暗，就像是遮了一层东西一般。”

“归墟。”

听到姜缙说出归墟这个名字的时候申不害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没错，我们头顶上的正是归墟，所谓的天际山就是支撑归墟的天柱，相柳想要做的就是将这天柱撞断，然后归墟之水就会倾斜而下，将整个妖界淹没，但相应的，我们妖族就能穿过归墟重新看到那清澈的蓝天。”

姜缙听到相柳的计划后担忧的说道：“但是这归墟之水并不比凡水，不是所有的妖族都有能力穿过去的，况且就算穿过去四周都是茫茫大海，侥幸活下来的妖族又以什么来生存？”

申不害点点头。“这也是族长们所担心的，但是相柳可不管这些，他只是说妖族好久没有回到那明亮的天空之下了。”

“明亮的天空之下！”

姜缙明白过来，原来当初跟子谋提到归墟的正是相柳。而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难道在那时相柳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吗，在经受了一百多年的煎熬之后他才终于决定付诸行动，姜缙不禁感叹道：“这相柳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流光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呵斥道：“为了一己之私将全妖族的性命置之不顾，他有什么可怜的。”

姜缙摇头苦笑，而申不害却第一次罕见的为姜缙说话，他说道：“相柳是妖界还未成形之前就存在的妖怪，那时候没有四城，也没有十二妖，甚至妖怪们都没有形成族群，活的也不那么像人，那时候人有没有出现还说不定，妖只是一群活跃于天地之间的精灵，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而他也是其中之一，到后来，妖族大兴与巫族争天下，双方经过几次大战死伤无数，再后来，人族崛起，元气大伤的巫妖二族没有实力再与人族争霸被人族赶到一隅，最后被困于这一方天地之中，侥幸活下来的相柳见证了妖族从兴盛到衰落，他心中一直有复兴妖族的梦想，重新回到那湛蓝的天空之下，可是这个梦想以妖族现在的状态是无法达成的，在他看来我们妖族在来到妖界之后失去了血液中的野性，变得随遇而安起来，也忘记了曾经在大地上驰骋的感觉，他把这一切归罪与这妖界，他认为只要将这妖界破坏掉，失去退路的妖族们就不得不重新与人族巫族争霸天下。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痛苦的活着的。”

“你又为何知道这些？”

“这都是相柳亲口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