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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终焉亦是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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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传说为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也就是说所有的水都流入这归墟之中,如果倒推的话也可以说从归墟可以去往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是妖界人界还是荒极。姜缙从昏迷中醒来,周围很黑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在朦胧中他感到自己在水中飘了好久,甚至飘到过当初舅舅跟自己提过的九幽,也见到了只有在九幽中才生长的曼珠沙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感觉明明在九幽之中发生了好多事,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稍微一用力想就感觉头疼欲裂,姜缙捂着额头痛苦的叫了一声,这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醒了。”

姜缙做了起来想要看看说话的事何人,可是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说话的是一个老者,姜缙顺着声音找到那人的位置将脸朝向那边,然后问道:“我现在是在哪里?”

“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洞穴之中。”

姜缙心想原来是在洞穴里,难怪这么黑。“那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妖界还是人界。”

“哦?你还去过妖界还是人界。”

听老者的口气这里似乎并不是妖界也不是人界,那自己还会是在什么地方呢,莫非...“难道这里是...荒...荒极?”

不知为何姜缙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老者就更加惊讶了。“你还知道荒极,没错这里确实是荒极。”

“既然是荒极我们是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是在黑帝城境内。”

“黑帝城?汁源的地盘。”

“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连汁源是这黑帝城主都知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漂泊在归墟之中,跟妖界又有什么关系。”

姜缙爬起来说道:“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可以告诉你我本就是这荒极之人,机缘巧合之下流落异界,没想到最终又回到这荒极。”

老者疑惑的问道:“你是这荒极里的人?那个城的?”

“白帝城。”

“既然你说你是白帝城里的人,那我要问问你,现在白帝城的城主是谁?”

“我走的时候白帝城主是姜延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还是他。”

“那你走的时间挺长的了,现在白帝城的城主是白复威。”

“白复威是谁?”

“白复威是白招拒的子嗣,是当年白氏遗留下来的血脉,如今在云氏的帮助下又重新从姜氏手中夺回白帝城,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那姜氏的人呢?”

“除了前城主姜延环和其子姜折自焚而死之外,姜延猛也在抵抗云氏的时候身死,其余姜氏族人只是被囚禁了起来。”

老人透露出的这个消息让姜缙十分震惊,惊呼道:“什么?!二叔和三叔都死了。”

“二叔?三叔?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缙感觉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说实话在归墟中久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他感觉一切都好真一切又太假,好几次他们以为是真的却是自己的想象,醒了之后又是无边无际的海水,而这一次好像他终于上了岸。姜缙也不隐瞒直接对老者说道:“我是白帝城前前任城主姜延兴之子姜缙,姜延环和姜延猛是我的叔叔。老人家如果想要绑着我去白帝城邀功,尽请随意,我绝不反抗。”

但令姜缙意想不到的是老人听到他的身份之后太过激动居然刀都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还在姜缙疑惑之际老者突然抱住他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跟玄曦长得是一模一样,孩子,你受苦了。”

“老人家,你是?”

“我是你的外公啊。”

“外公!”

关于这个外公的故事姜缙只是从舅舅玄弘嘴里听到过,并且还只是他阻挠自己的父母成亲,至于这个外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姜缙是一概不知,所以这突然间的祖孙相认也让姜缙有些不知所措,只叫了一句外公就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就这一句外公却把当今玄氏的族长被称为活阎王的玄炳给激动的热泪盈眶,练练答应,过了好久心情才平复下来,拉着姜缙在一处石头上坐下,姜缙有些意外的问道:“这里这么黑外公是怎么看清石头的位置的。”

“这么黑?”

玄炳看着闪烁着微光的洞壁还有前面波光粼粼的水潭,疑惑的看着姜缙,然后用手在姜缙眼前晃动了几下,可是姜缙略显空洞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反应,玄炳瞬间就明白过来,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夺眶而出,老泪纵横的说道:“孩子,不是这里黑,是你...是你...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你是说我瞎...瞎了。”

玄炳点点头,然后突然意识到姜缙看不见就嗯了一声,这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姜缙身上,要不是玄炳扶着,他差点坐不稳从石头上摔下去,玄炳安慰道:“孩子你放心,只要外公在这里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然后又抱住姜缙说道:“天见可怜让我们祖孙相聚,你到了这里就是到了自己的家了,外公一定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姜缙留着泪点点头,然后他似乎想起什么似得问道:“是外公将我救起来的?”

“嗯,我今天例行下到归墟之中,看到一个物体飘在海上,游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就拖了上来,也是祖宗保佑,让我找到了你,才能祖孙团聚。”

“那外公看没看到我身上有一把剑。”

“剑?什么剑,我拖上你的时候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啊。”

姜缙心想不可能啊,用手摸向本来应该附着在右手上的龙吟弓,却发现手臂上空空如也,看来不止是轩辕剑,竟然连龙吟弓也遗失了,可真算的上是身无长物,姜缙叹了口气说道:“丢了就丢了吧,外公有没有什么吃的,我有点饿。”

“那我们就先回去,丢了什么以后再回来找。”

玄炳架着姜缙慢慢走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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