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

“也就是说当年你救我就打着现在的注意。”

“算是吧，不过不是我救的你，而是恶食，恶食你应该还记得，就是那只山羊，他想借你的躯壳彻底变成饕餮，不过当时你反正也活不久了，我也乐得陪他演这出戏，可是没想到恶食居然自己先死了，你却变成了饕餮，或许这就是命，而你落到这个下场也是你的命。”

“可我偏偏不认命。”

陈扶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你抓我却不杀为的是什么？”

“你上山也有段时间了，应该认识此阵。”

“聚灵阵。”

“没错，我说过我跟你没有私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极门，这也是一切的起因。”

陈扶摇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这件事憋在我心中这么多年，看来你也没什么事，我就跟你说道说道，太极门虽为九大派之一，但是先天就有劣势，那劣势就是灵穴，你也知道两仪山是没有灵穴的，而炼气士的根本就是灵气，没有灵气可怜即便是再为玄妙的功法也不过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起初两仪山作为聚灵之地还能维持门派的发展，可是随着天地间的灵气渐渐稀少，太极门却难以再壮大，那时候我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任无极真人，想到一个法子，其实也不算是师父想到的，只是借用散修们的法子而已。”

陈扶摇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法子就是运用五德真人的五德转换法阵，将煞气转化为五德之气，再提炼出真气，而四凶融为煞气所化，对煞气有天然的吸引力，就如同活的灵穴一般，作为阵眼最合适不过了，所以师父就打起了四凶的注意，这件事师父只跟我一人说过，为了不让师父失望，为了让太极门振兴，我北上寻找被师门发现的饕餮，后来被三圣教的人阻拦落入荒极，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听了陈扶摇的话姜缙想起相柳也提起过灵气稀薄之事，可以说妖界遇到的情况与人界相同，他开口问道：“是什么引起天地间的灵气变的稀薄？”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修真炼气的人多了，人生不过百年又岂能让人痛快，如今有了炼气的法门不但能让人延年益寿还能获得超人的力量，凌驾于万物之上，又怎么能不让这些本性贪婪的人类趋之若鹜。”

“说到底你和那些你嘴中的贪婪之人有什么不同？”

“是啊，我们没什么不同，我也是这些贪婪之人中的一员啊。”

说罢陈扶摇就离开了这里，姜缙突然觉得陈扶摇有些可怜，被保全门派的所谓大义所束缚，活的怎么能不累，然后姜缙又有些自嘲的说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别人。”

姜缙摇摇头，然后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不能被困在这里，他外面还有好多事要办，他要想办法出去，可是又如何出去呢，现在的他困得比在昆仑山上还严，体内还有陈扶摇的本命金剑，稍有什么举动就会被陈扶摇察觉。说起金剑，姜缙尝试了一下聚气，可是气还未成形就被金剑搅碎，气机牵扯之下姜缙发出一声惨叫，惨叫声在洞内回响，是不会有别人听到的，姜缙感到一丝绝望，心想要是混沌在这里就好了，还能给自己出出注意，可是混沌是不可能在这里的，要是在这里以混沌如今的状态只不过是陈扶摇的又一个阵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