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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七章 霍普·戴恩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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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侍韦德劫狱行动的第二天,向前敲开了托尼·斯塔克的家门。

  “你提着老鼠笼子来干嘛?”

托尼刚打开门就愣了,“我这里不搞生物实验,不需要白老鼠。”

  “这些白老鼠是我自己要用的;我得到了一件好东西,想让你帮忙研究一下。”

向前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托尼如临大敌。

  “连你都研究不明白?”

托尼问,“还特意来找我帮忙?”

  向前点头。

  托尼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能让你自认为无法解决的科研课题居然真的出现了?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暂时还不会到来,但是成功突破这个课题的话,或许可以拯救世界末日。”

  托尼一愣:“你说的是印度洋地壳下面那个?”

  “不止,我的意思是所有可能的世界末日。”

  “OK,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拿出来让我看看。”

  “搭把手,等我把东西装到这些小家伙身上。”

向前打开笼子,把腕表大小的时空穿梭机固定在白老鼠背上,再把笼子丢在试验台上,“最小的时间刻度是五分钟……好了,设定完成——别眨眼!”

  一道流光闪过,小白鼠凭空消失,只留下个空荡荡的笼子。

  托尼眉头紧蹙:“你刚才用了传送魔法?”

  “没有,我发誓!小白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无关乎魔法,全都来自纯粹的科技产品。”

  “你把传送魔法科技化了?”

  “COME ON!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魔法无关。再给你个提示,它所涉及的不是空间问题。”

向前装起了谜语人。

  “不是空间,难道是时间?现有的科技可做不到时空穿梭,甚至理论上来说,时空穿梭还是一个悖论。”

托尼嘴上说着不信,可下一秒就变了嘴脸,“贾维斯,报告观测结果。”

  电子音随之响起:“白鼠消失时,检测到量子场生成与湮灭迹象。观测数据不足以做出准确判断。”

  托尼有点泄气,而后眼珠子一转:“你刚才说最低时间刻度什么的,是多长来着?”

  “五分钟。”

  “五分钟,是指五分钟之后吗——那就让我们等五分钟。”

托尼看似漫不经心,背转身却疯狂地通过手势给贾维斯下指令。

  向前只当看不到。

  拿到电索的时空穿梭设备之后,向前几乎立刻忘记了自己前往X学院的本意,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什么红坦克、什么万磁王的下落,全都被他抛之脑后,连旺达都被暂时扔在学院里不管了。

  反正红坦克人就在那儿,凭他身上旺盛得近乎诡异的生命力,怎么折腾也死不了;而且体型庞大醒目很容易找,早一天晚一天又无所谓。如果他闹得太过分,没准直接把万磁王引出来,岂不是更省事?

  过去的一天一夜,向前大抵摸清了时空穿梭机的运行机制,只不过有个猜想始终无法加以验证,不得已才跑来找托尼。

  谁承想,托尼不信时空穿梭的存在,而且还激起了旺盛的胜负欲。

  五分钟后,只听到老鼠笼子里“啪”地一声,同样是一道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的流光闪过,白老鼠又凭空出现——一如它消失的时候。

  这一次不需要托尼询问,贾维斯即时把各项检测数据投放出来。

  “不行,这里的环境不行,检测数据受到太多干扰;我要把它送去专门的实验室。”

托尼盯着老鼠背上的时空穿梭机,目光熠熠生辉。

  向前抬手往笼子上一按,嘴角撇到了眼角上:“你想都别想。”

  托尼愣了愣:“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自己说要找我帮忙的?”

  “我说的帮忙和你理解的帮忙不是同一个意思。”

向前仿佛在说绕口令,“这个设备的运行机制——我知道;它的原理——我知道;它的能源供应方式——我知道;包括它的制作材料和工艺我也有了初步猜想。”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托尼不满地嚷嚷道,“你现在就差把它规模化生产了。”

  向前点点头:“没错,现在距离规模化生产只差一件东西。”

  “什么?”

  “皮姆粒子。”

  “你是想找我打听皮姆博士的下落?”

  “是的。”

  托尼目光呆滞做思索状:“你说的是那个曾经在神盾局任职的、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独断专行、自以为是的老头?”

  向前愕然:“这就是你对那个老头的评价?”

  “NO,这是霍华德对他的评价。”

托尼说,“我记得,好像佩姬姑妈也没有对这个评价表示反对。”

  “那好吧!我要找的就是那个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独断专行而且自以为是的老头。”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他的下落?他自从被自己的女儿和学生联手赶出皮姆集团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也许是因为……惺惺相惜?我以为同类人总是会相互吸引。”

  “呵呵呵,谢谢!我还以为我只吸引到你这么一个朋友呢!”

  向前不以为然:“那不一样。宏观状态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分子层面的互相影响,就像我和你……但是微观量子态下,量子纠缠却神秘得多,这种纠缠会跨越时间、空间乃至不同坐标系的分隔。”

  “见鬼,我纠缠的对象只会是美女,而不是一个臭烘烘的老头。”

  “我还以为你现在纠缠的对象已经固定在佩珀身上了。”

向前故作大惊小怪的模样,随手就挖坑。

  托尼却不上这种浅薄的恶当,反而大剌剌地承认了:“你说对了,我和佩珀的纠缠同时跨越了微观、宏观和第四维度。”

  “噢,恋爱的酸臭味确实具有第四维度上的穿透力。”

  两个花花公子之间的谈话总是很容易就歪楼歪出天际,但神奇的地方在于,他们又总是不知不觉间把楼重新歪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所以,你确定时空穿梭的原理是基于量子领域的作用?”

托尼说这话时神情无比严肃。

  “不仅如此。”

向前答道,“我基本确定,时空穿梭的通道在量子领域。这只白老鼠并不是从五分钟前凭空跳到五分钟之后,而是穿过了一条类似隧道的特殊时空区域。”

  “这就是你想要皮姆粒子的原因;它是现阶段唯一一种可操控的通往量子领域的钥匙。”

  “没错。除了皮姆粒子,已知所有寻找微观粒子领域的研究和实验,要么还处于理论阶段,要么就彻底失败——包括他离开之后的皮姆集团。”

向前一摊手,“想找到皮姆粒子,就得找到皮姆博士;我觉得最有希望找到他的就是你。”

  哥俩相处二十多年,谁不是把对方的心肝脾肺肾都看得清清楚楚?托尼可不会轻易接受向前递过来的高帽子,他问:“真难得,是什么让你如此肯定我的能力?”

  “就凭这个。”

向前拿出手机,调出相片投放出来,一张齐腮短发美女的相片浮现于托尼眼前;“皮姆博士的独生女儿,霍普;你应该见过的。”

  “YES……当然见过。”

托尼的语调略显怪异。

  向前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确切地说,应该不只是见过?”

  听到这话,托尼的第一反应是左右张望,确认佩珀不在;等转回脸来,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去找霍普·戴恩?”

  向前则理直气壮:“除了和美女纠缠的特性之外,你还有其他值得肯定的地方吗?”

  说罢,不等托尼拒绝,向前又进一步“威胁”道:“我保证,你帮我的忙,我绝不会向佩珀告密;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会对她解释,你是为了我的请求才这么做的。”

  托尼当时就听明白了;言下之意,要是不帮忙,这小子就会有心无意地把当年自己和霍普·戴恩的事儿说漏嘴?

  “我当时真应该把她让给你。”

  “噢,我很确信,霍普·戴恩不是我的菜。”

  “REALLY?”托尼嗤笑连连,“你怎么不说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向前满脸无辜:“我有什么办法?当时她刚刚把皮姆博士赶走,身为一家美国军方的合作企业,她不敢和我走得太近。这一切都是政治因素的干扰,而不是我缺少魅力。”

  “嘘——”中年花花公子对青年花花公子表达了真切的鄙视。

  “要我帮忙可以,但是——”托尼拉长了语调,“事后,这个时空穿梭机我要借用一段时间。”

  “只要你不拿它去穿梭时间改变历史,我就同意。”

  托尼故作不解:“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在说,你不能拿它去穿梭时空改变历史。”

向前神色肃然,“比如说,用它回到1991年,改变玛丽亚和霍华德遇害死亡的历史。”

  被戳穿意图的托尼勃然大怒:“为什么不行?如果不是为了改变历史,时空穿梭还能为什么?”

  面对骤然暴怒的托尼,向前语调从容:“你我都知道,即便时空穿梭成为现实,历史也无法改变。时空维度本就是包含无穷可能,穿梭时空回到过去的人,只不过是在无穷的基础上又增添一个新的可能,并不能改变我们所处的现实——就像希尔伯特旅馆悖论中突然出现的新客人。”

  两人都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天才,自然都知道经典的旅馆悖论。以托尼的天分,立刻就明白向前的言下之意。这是以旅馆的无穷房间来比喻时空维度中那无数种可能。

  可能有一个甚至许多个世界里,霍华德和玛丽亚并没有死,他们陪伴着那个世界的托尼度过了青春期,看着自己的儿子成长、成婚。

  或许那些世界的霍华德和托尼依然势同水火,依然针锋相对,但是他们可以互相陪伴。

  可明白归明白,托尼却依然难以释怀:“凭什么?凭什么无穷多的可能里,我就要面对一个糟糕的现实?旅馆里无穷多的房间,为什么我就应该住在一间没有父母的房间里?”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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