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渺渺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很好，又是错过送安安去学校的一天。“醒了？”

“早啊。”

方渺渺双眼无神，抬手冲温执衍打了声招呼。“没睡好？”

不应该吧，昨晚没发现渺渺做噩梦啊。“别提了。”

方渺渺坐到餐厅里。温执衍将厨房热着的早餐端出来：“怎么？”

“做了一晚上的梦。”

或者更准确点说，是一晚上都在接收原主所有的记忆。“吃了早饭再睡一会？”

方渺渺摇头：“不了，我整理一下思绪。”

她感觉昨晚那些记忆在传递什么。“好。”

早饭结束后，方渺渺刚想去沙发上窝着，手机铃响起。“念姐。”

“费轻轻想见你。”

方渺渺沉默片刻：“好。”

看守所。方渺渺看着玻璃后面穿着囚服，一脸憔悴的费轻轻。费轻轻看到方渺渺的时候，冲她挤出笑容，随后示意了一下电话。方渺渺拿起来。没想到对面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你？”

费轻轻苦笑一声，“我知道道歉没有用，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当初的医药费，谢谢你让温文澜告了我，将我送到监狱，阻止我一错到底。方渺渺挑眉：“本来我还打算告诉你一件事呢。”

“我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昨晚梦到了。”

方渺渺眼里闪过疑惑，难不成费轻轻也脱离了原本天道的控制？“我的钱全部拿去赔违约了，剩下的不多，我都让助理邮寄给你了，剩下的等我从监狱里面出来，出来后我打工还给你。”

方渺渺看着费轻轻好一会，明明脸色疲倦，眼里的光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她想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在大屏幕上面闪闪发光的费轻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