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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陈年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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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外,似乎有很多人正相互推搡拥挤着往楼上走,动静很大。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对苏嫣然说:“把她架起来,先上楼。”

老爷子也急声喊着:“快,快!”

走到老爷子所在的那一层阶梯,我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了很多的黑影正在相互挤着,前面还有两个小孩一样的影子,可扶手间隙往下看,却看不到一个人。四人加速上了楼,一直跑到七楼,老头慌乱的把钥匙塞进钥匙孔里。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滚,他的手在抖,面露惶恐。等把门打开,他赶紧招呼我们进去,一进了门,他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我距离他很近,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咚!咚!似乎要跳出体外一样。随即,他的双腿软的不行,瘫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眼瞅着喘不上气,脸色憋得紫青。老太太一见这样,忙指着内屋:“药,心脏病的药。”

苏嫣然看到老头这样,匆匆的跑进内屋,取来了药,给老爷子灌了一颗,他的情况才慢慢的好了下来。门一关,外面的动静也消失了。刚才的那阵压迫感很强,我虽没有太多的恐惧,但也觉得奇怪。这会,我到可安心观察屋子。老头,老太太住的地方不大,两室一厅,卫生间和厨房小的可怜,目测六十平左右。家里的陈设简单,但打扫的很干净,茶几比较老,上面却放着几本书。《青年报》《三号档案》《狼性法则》……除了这些,屋内还有几个和干净格格不入的地方,墙上贴着泛白的符纸,看着很凌乱。还有用血画成的图腾。门口挂着一个桃木剑,屋内则供着神佛。画皮灵最忌讳的就是神佛,难道他们真是活人?这老头要吃心脏病的药,也好像再给我们传递一个信息,他是活人!可……把老头从地上扶起来,我说:“老爷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苏嫣然把老爷子扶到一旁,白了我一眼:“老先生这样了,你怎么还……”老头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我这老毛病了,再说,我们老两口也没几年活头了,今天要不是你们救我们,我们恐怕就要给外面那些东西拖了去。”

说到这,他又道:“你们要喝水就自己倒啊,我这会得缓缓。”

我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老头很正常。他抹着头上的汗珠,过了会,才说:“小兄弟,你要问什么?”

“李汉镇,他是怎么回事?刚才看老爷子的样子对我们好像很熟悉。”

我不动声色的问着。提到李汉镇,老爷子的眼神闪过一丝忧伤:“他是个好人,我们这个小区里的活人多得受他的恩赐。”

小区里的活人?难道不只是他们一家?苏嫣然也同样差异,惊愕的看着老头。恩人?这会我却在思考这个问题。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但是关于他的评价我却得到了诸多不同的答案。李汉镇是正是邪?又究竟是什么人?乔然之前把我抓走,只要了我一个承诺,却没对我动手,回来之后,好像关于我的禁令也一下子消失了。他们没有看穿我的心思,老爷子则说:“是啊,现在这小区里还有十几户人家,都是活着的,都是李汉镇那孩子。”

老爷子比李汉镇大上很多,这么叫也没什么问题。我没搭话,让他继续说。“我们小区从十年前就出事了。”

“十年前?”

苏嫣然有些吃惊。这和她的调查资料有点不太一样。老爷子嗯了一声:“十年前,这个小区还很普通,年轻的,老的都有,那时还有三百多户,人多的地方就什么样的性子都有,这小区里有一个地痞,这人做事缺德,外面超市的烟酒想拿就拿,从不给钱,打架,斗殴,找茬,没有他不做的。”

“小区里的人都怕他,但没人奈何得了他,听说他叔有关系,所以他横着走。”

“那天,他从外面带来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孩,那女孩的红盖头就没扯下来过,在小区里一直拉拉扯扯。”

“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可谁也不敢拦着,那地痞厉害,真是往死里打人,纠缠上了,那是给自家惹了鬼。”

“也没人敢报警,那天,那红嫁衣女孩的哭声在小区里回荡啊……”老爷子说到这个捶胸顿足,一副懊恼的样子。“那个时候但凡有人出手制止也不至于发生后来的事情。”

“女孩死了,尸体就被那么带走了,这流氓还是逍遥快活,大家都知道他没事了,更加不敢招惹他,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家人,但从那一天开始这流氓更加猖狂,在小区里是横行霸道。”

“可女孩的九七日,小区变天了。”

说到这个,老爷子的整张脸都已经扭曲。仿佛恐惧瞬间弥漫他的心头。老太太看到自己的老头这样,赶紧伸手给他顺了顺气。她从刚刚上楼之后,因为自己孙子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有些空,但这会看自己老头的样子却很紧张。我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至少到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的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可我心里总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安,另外他们口中的红嫁衣女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口中这女人也是披着红盖头,被拽进来时无人看她的脸。还有,关于这流氓的事情,就算是能让这凶杀悄无声息的消失,也不可能那么猖狂,除非……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这个时候,老爷子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说:“接下来的故事可能会引起你们的不适和惶恐,你们还要听吗?”

“听。”

我眯着眼,看着这老头。老头叹了口气,却沉默了,他在整理思绪。他的胸膛起伏的很厉害:“那天晚上,若不是李汉镇,就都死了!那女人,来了,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活活把那地痞折磨死,但他却是最后一个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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