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穿着这样一件礼服，应该没有人能够拒绝吧？蒋若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头露出了羞涩的微笑。“很好看。”
程沐客观地点点头，“这件礼服很适合蒋小姐。”
蒋若曦大方的笑笑，转头说道，“那就这件吧。麻烦程设计师了。”
程沐点点头，拿过卷尺开始为蒋若曦测量尺寸。此刻试衣间只有他们两人。程沐像是不认识蒋若曦一般，或者说，就算认识也没打算怎么样一般，只是一如既往地帮着蒋若曦量尺寸，做记录。蒋若曦看了她两眼，突然笑了一下，“程设计师，您真的与众不同。”
程沐正在测量腰围，所以是弯着腰的，她头也不抬，语气淡淡，“多谢蒋小姐夸奖。”
蒋若曦仿佛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一开始有人告诉我有其他人出现在遇诚身边的时候，我压根没在意。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遇诚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什么样的人，更加适合他，适合言家，适合言氏。”
“结果现在我发现，程小姐和我一开始想的，并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遇诚，搞不好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毕竟，靠着自己走到今天，程小姐，我比你更清楚，这有多不容易。”
程沐看着手上差不多完成的数据，合上文件夹，站了起来。“蒋小姐。”
程沐声色淡淡，仿佛刚才蒋若曦对她讲的所有东西，都毫无影响。“嗯？”
蒋若曦回头看着她，似乎在期待程沐会说什么东西来回应她。“您的数据已经测量完成了，初样会在两周之后出来，到时候会有设计师联系您。”
蒋若曦眨眨眼，随即低下头笑了笑，似乎对程沐的回答也不以为意。“好。麻烦程设计师了。”
出了试衣间，温慕拿着手里的图册走过来，“程设计师，这个图册我挺喜欢的，能送我一本吗？”
“好，陈意，去拿一本新的。”
趁着这个时间，程沐把他们送到了电梯，“程设计师，如果方便的话，能稍微透露一下下一季你们的灵感吗？我觉得这个星宿的主题就很棒。”
“温小姐，不是不方便透露，而是现在下一级的礼服，我们自己都没有开始设计，所以连我都不知道，下一季的主题是什么。”
因为温慕一直在拉着程沐说话，电梯又已经到了，所以程沐只能带着陈意，一起送蒋若曦温慕下去。到了大厅，温慕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话题好讲了，却还是拉着程沐，一路不停地说着什么类似于“我觉得程设计师你这个设计不止有中国古典的美，还有西方一些现代元素的设计理念，比如说这个银河的图案，我就觉得…”程沐朝陈意扬了扬下巴，“温小姐，如果您想说什么，大可以直接说，现代不现代这些的，您没必要。”
又不懂，有什么好说的？程沐脸上的不耐烦和嘲讽太过于明显，反而让温慕闭了嘴，程沐站在大门口敷衍地朝两人挥挥手，而后走了回来。前台看着程沐下来，还以为有事，“程总监，您需要什么吗？”
程沐看了眼周围，“没事。哦你带两个人，去旁边门口帮一下陈意。”
前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带着人去了。果然不一会，陈意和几个工作人员，就带着三个人来了。“程老师。”
陈意把手里的相机递给程沐。程沐刚拿到手，还没打开，被扭着带来的人就叫嚣起来，“你们这什么土匪公司！你们这是囚禁！是绑架！我要告你们的！还不放开我！”
程沐转身“啪”地把镜头卸了下来，砸在了地上。双手一摊，“诶呀，手滑。”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程沐却丝毫没管。偷拍她还先发脾气？给脸了么？这样的高清晰度的镜头，一个镜头就得好几万，小狗仔脸都绿了，指着程沐“你你你”了半天。“怎么？现在不告我非法囚禁了？”
程沐瞥了他一眼，“在我公司门口，偷怕我？”
狗仔愣了一下，“谁说我偷拍你了，这条街是你家的吗？只能你在这里我们不行是吗？我们在这里蹲其他的明星不行吗？谁想要拍你啊！”
“还跟我叫嚣？”
程沐冷笑一声。“没打听一下你爸爸我是谁？”
程沐嗤笑一声，直接打开了相机，果然看到了自己和蒋若曦一起走出来，挥手告别，说话的照片。看照片倒是看起来其乐融融，和和睦睦，仿佛好友相聚。然而事实是这样吗？程沐拿着相机在那几人面前晃了一圈，“再狡辩一下，嗯？”
那几人没料到程沐那么干脆利落，都不是什么不听他们讲话，而是压根不讲道理。吵是吧？威胁是吧？那就摔镜头。狡辩是吧？直接就把照片怼到你脸上。还能说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程沐悠悠闲闲的问道。“关你什么事！”
小狗仔恶狠狠地盯着程沐，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就这样了。真的再坏也就这样了吗？程爸爸会告诉你，什么叫做更坏。程沐扒拉了两下相机，发现相机里面除了她，竟然还有其他人的相片。想来是业务太过繁忙，估计还没来得及换卡。程沐把卡退了出来，抛给了陈意，“拿回去看看，有什么东西。”
而后又在两人的相机包里，发现了好几张备用卡。程沐一张没留，“不是不关我事吗？”
“无所谓，拿回去烧了丢了，也就不管你们的事了。”
程沐数了一下，“哟，东西挺多的啊？四五张卡呢？”
“还有个录音笔？”
“啧，小朋友，没人告诉你，出来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之前，应该先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清理干净？”
那人梗着脖子，“关你什么事！快把东西还我！”
小狗仔气死了，但是心里还有些庆幸，还好他在刚才被发现的时候，他就把卡悄悄换了，藏在内袋里还有一张卡有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