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走进来，并没有注意到赫连城的眼神，而是一副吃饱喝的样子笑嘻嘻地走进来，跟在身后的白以沫心里惶恐，因为这是她第二次在赫连城的眼皮子地下那么晚回家。刚进来就看见赫连城那双眼睛，吓得都不敢走进来。赫连城看着她，低沉着嗓音说道：“过来。”

她不想过去，可是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在赫连城说过去的时候，居然乖乖地走过去。不用赫连城说，她也知道该做些什么事，乖乖地坐在旁边的沙发。第一次晚归是在读小学的时候，她趁着司机还没有来接她，就和班上的同学跑出去玩，那时候赫家白家一同寻找，那也是白以沫第一次看见赫连城生气，她以为会挨打，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赫连城的拥抱和关心，但是第二天就被赫连城打了手心，严重警告不可以晚归。而这是第二次，这一次她不再是小学生，这一次她是有目的性地故意晚归。“哎呀，干嘛呢这是，不就晚回来了，至于那么凶吗？”

嬉皮笑脸的墨祁也渐渐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带还是挂着那一抹笑容来到他们身边：“哦，是不是气我们这一次没带你去啊，下一次一定带你去啦，那么凶干嘛啊！”

白以沫紧绷着身子看着墨祁，给予他一个“你赶紧走，别捣乱的眼神”，可墨祁却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着：“今天去的那家火锅不错，明天要不然带你吧，很好吃啊！”

“晚归，记得打电话。”

赫连城就只说了那么一句，就起身走人了。没有预想中的责骂和挨打，只有那么一句连点儿关心的语气都没有的话。明明没有凶自己，没有骂自己，可是却比骂了她，凶了她还来得更加的令人害怕畏惧。白以沫呆坐在沙发上，看着赫连城上楼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白以沫这才收回视线，落在桌子上，看着桌上那已经喝了一半的葡萄酒，有些出神。赫连城已经很久没在家里面喝酒了，只有在外面有应酬的时候才会意思意思地喝那么一两杯，可是这一次居然喝了大半杯瓶了。难道他从放学就一直在等自己，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