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奢侈啊……”魏宇小声咕哝了一声,刷了卡。 大门打开了,他进入宿舍的一楼大门,来到了二楼。 在楼梯走廊上走动时,他发现宿舍楼里男生女生都有。 这居然没有分男寝女寝? 见鬼,这里难道不是卡塞尔学院的寝室,而是18世纪的凡尔赛宫? 他深深怀疑这样的寝室布局是副校长那个混蛋的安排。 “201……就是这里了。”
魏宇站在房门前,盯着门牌号。 推门而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里面的设施非常的完善,有客厅、有卧室、有单独的卫生间,空调和洗衣机也有单独配备。 房间内的装潢精致却不复杂,看着很舒服。 虽然没有人居住,但是房间很整洁,连落灰都没有。 从两个卧室里挑了一个之后,魏宇打开了电脑。 他先打开了守夜人论坛,注册了一个名为“未雨绸缪”的id。 进入论坛帖子页面,他开始搜索起一些新生入学需要注意的事项来。 不过这类帖子很少,就算有,下面的回复也大多是一些吹牛调侃的无用回复。 关闭论坛,魏宇打开了校工部。 他很快找到了校服订购的页面。 卡塞尔学院的校服都是量身订做的,所以得自己下单。 “一年级只能穿墨绿色校服,二年级可以额外穿红色,三年级蓝色,四年级白色……”魏宇心想这里面的弯弯绕还挺多。 校服都是西服样式的,男生的是长裤,女生的是短裙。 “制服……短裙,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在日漫里面才看得到呢。”
魏宇心里感慨了一声。 接着,他打开了教务处。 网页上显示着卡塞尔学院所有的专业,不算多,有炼金化学、龙族血裔谱系、炼金动力学、龙族世界史、炼金自动化等。 清一色的和龙族以及炼金相关的专业。 经过多方面的考虑,魏宇排除了理科类的学科。 这类学科学习的内容不够宏观,不太适合魏宇完整地去了解龙族的世界。 “没关系,选文科好了。”
魏宇安慰了自己一声。 就算到时候不得不去学理科类的专业,也可以去旁听嘛,卡塞尔又不限制这个。 虽然表面上有这么多专业,但实际上,卡塞尔学院的专业就一门:屠龙。 只要能提升学员的屠龙水准,各种课程随便听,没人管你。 三思之后,魏宇选择了龙族世界史。 龙族世界史,这一听就非常得有意思。 想当初,魏宇前世学习政史地,觉得最有意思的内容之一就是历史了。 他也曾幻想过汉朝与罗马之间来一场对碰、唐朝没有发生安始之乱继续与阿拉伯帝国在中亚争霸、德国赢了一战等等,然后在脑子里虚构几场战役,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上一通,画出一幅非常“性感”的地图来。 “好了,选完了。……诶?好像我还能选?”
魏宇定睛一看,他还可以再选择一门专业。 内心一番挣扎之后,魏宇又选了一科……龙族血裔谱系。 双学位走起。 用现实来类比的话,相当于搞清楚周朝时那些个诸侯的血缘关系,或者搞清楚中世纪欧洲列国贵族的血缘关系。 因为龙族的强大与否几乎是完全靠血缘来判断的,所以研究龙族世界的血系具有很高的价值。 选完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该死,忘记倒时差了!这么快又天黑了。”
魏宇内心感到很煎熬。 他决定去食堂吃个饭先。 食堂里没有中式菜,菜品以德式菜为主,辅以其他的欧洲菜。 想了想,魏宇点了意大利菜,鸡排加意面。 才刚坐下不久,就见一个大汉满脸堆笑地在魏宇对面坐下。 大汉膀阔腰圆,满脸胡茬,和他脸上谄媚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学弟,你看着很面生啊?是新来的?”
大汉眯着眼笑嘻嘻,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魏宇端详着他,这个体格、这个贱兮兮的模样,不会是芬格尔吧? “是啊,我是新生。”
魏宇笑着说。 “哦~难怪难怪。我就说嘛。整个卡塞尔就没我不认识的人!”
大汉搓搓手。 “学长贵姓啊。”
魏宇也笑眯眯。 大汉立刻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了起来,“芬格尔·冯·弗林斯,学生会重要成员,校新闻部部长!”
魏宇心里憋着笑,不愧是芬格尔,居然把狗仔队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学长看着有点显成熟,是几年级的啊?”
魏宇故意装作不知道,问。 芬格尔脸上笑容一僵,“这个嘛,说来话长。”
“没事的,我时间多。”
魏宇指了指自己盘子上的菜,表示你说,我边听边吃。 “唉!学弟,我心里苦啊!”
芬格尔眉头一皱,忧愁了起来,眼神有三分悲伤、三分纠结、四分无奈和九十分演技。 “哦?”
魏宇挑了挑眉。 “其实,我是八年级的学生。”
芬格尔一本正经地说。 “卡塞尔学院有八年级吗?不是最高四年级?”
魏宇问。 “那个……留级有点多嘛,说多了都是泪。”
芬格尔接着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留级四年的事给说了一遍,末了还深沉地说:“想当初我也是风华绝代的A级混血种,俱往矣俱往矣。”
“唉,真惨。”
魏宇用一百分演技说。 芬格尔立刻画风一变,舔着脸说:“所以啊,学弟,学长没钱吃饭,已经饿了一天了。行行好,借我点儿钱吧。”
“好啊,我请你一顿。”
魏宇说。 他倒要看看芬格尔这个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要说芬格尔只是来蹭饭的,魏宇是打死都不信。 芬格尔立刻大喜过望,如一阵狂风般冲向了食品柜台。 “最多请你15美元,超出这个数我可不管啊。”
魏宇提醒说。 “好嘞!”
芬格尔低着头挑菜,拱起个屁股,殷切地说。 魏宇盯着这个不要脸皮的家伙,有些唏嘘。 变成这个不要脸皮的样子,既是芬格尔的伪装,也是他的自我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