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的年龄也已经二十几岁了,也到了想要谈一场恋爱的年纪。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对于婚姻都存着一定的期待跟幻想,而席夜霖跟鹿小眠虽然从以前到现在,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风波,但他们的爱情却足够变成一部电视剧,也符合了很多年轻女孩儿对于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想象。“对我来说,婚礼办得隆不隆重,这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想要向亲朋好友们分享我现在的幸福。”
走过了这么多,她跟席夜霖也算是验证了那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妈如果……泉下有知,她看到你如今过得这般幸福,我想……她也会很高兴的。”
郁澜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已经过世多年的桂淑。鹿小眠没能见到桂淑的最后一面,她的心里头也一直都存着遗憾,也因此当郁澜提及桂淑的时候,她的眼底也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的难过。郁澜轻叹了口气:“妈她后来……基本上都在悔恨之中度过。她那天也是得知了你落海,下落不明的消息,才会导致自己一下子喘不上气,然后才……姐,你应该打从心底原谅她了吧?”
“不管曾经发生过怎样的过节跟恩怨,我跟她之间的血缘关系都是无法斩断的,我更没法否认我跟她之间的母女关系。既然是母女,那就没有什么忘不掉的隔夜仇,也就不可能恨她这么久。”
鹿小眠早已经选择了原谅。听到鹿小眠这么说,郁澜也跟着释然的舒了口气,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得到你的原谅,她一定很高兴。现如今,你跟小宝哥都过的不错,她一定比谁都高兴。”
鹿小眠抬起手,轻轻的拍了下郁澜的脑袋:“不仅仅是我跟小宝,你这丫头也得赶紧去找自己的幸福啊。”
郁澜露出了一抹略显娇羞的笑容:“幸福哪是自己着急,就真的能从天而降的啊?有的时候……大概真的要等命运的一个安排吧。”
“到时候我跟你姐夫的婚礼上,应该会来不少的英年才俊……你记得自己多看一看,如果有看上的,我帮你要联系方式。”
鹿小眠朝郁澜挑了挑眉。郁澜被鹿小眠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去参加你的婚礼的,又不是去找给自己找老公的……”“这又不冲突?在来参加我婚礼的同时,如果能给你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鹿小眠摊了摊手,觉得自己所说的并没有错啊。————林佳跟徐诺寒约好了,在这天晚上见面,算作是庆祝她将公司里的那些老狐狸都给除掉了。餐厅是林佳提前订好的,徐诺寒知道……这是当初他跟林佳订婚的餐厅。当时,两家人约出来碰面,而他跟林佳自然也都要出席。不过那天……真的挺不像订婚的。因为双方家长聊了之后,发现挺不错的,便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尽快定下来,而徐诺寒当时没将婚姻当一回事,他只觉得娶谁大概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便问了林佳一句:“这个婚,你结吗?”
林佳当时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没有什么欣喜,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所以她真的是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也因此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原来林佳是爱他的。他一直都以为,订婚那天的林佳跟他是一样的心态,只不过是为了阻止家里人在婚姻这方面的絮絮叨叨,所以才会想着直接找一个人凑合结个婚,也算是换自己耳根的一个清静。但没想到……林佳答应跟他订婚的时候,她的心里所想的是,要跟他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徐诺寒来到了林佳所订的位置前坐了下来,并且对林佳露出了一抹笑容:“没想到……你会选择来这家餐厅。”
林佳不自觉地将这家餐厅环顾了一圈:“这里对我来说,是有着回忆的,而且……代表着怎咱们的一个开始。”
既然她跟徐诺寒是在这儿开始的,她便打算在这儿……跟他有一个结束。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她……不打算勉强了。“是……咱们是在这儿订的婚,不过说起来……咱们的这个婚也算是订得有点草率。双方家长都同意了,咱们的这个婚,便算是订下来了。”
徐诺寒将身体完全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一副陷入了回忆中的模样。林佳拿过手边的菜单,并且将菜单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先来点菜吧。”
“这种事情,哪有让男人来的道理?你点吧,我不挑食。”
徐诺寒一边说,一边已经将菜单推回到林佳的面前。林佳倒是没拒绝,只是对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确定自己是不挑食的吗?就我所知道的,你不爱吃的东西包括……各类海鲜,豆腐,青菜,土豆,西红柿,还有……”徐诺寒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口味竟然了如指掌,她每多说一个东西,便让徐诺寒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他赶紧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你够了吧?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至于让我下不来台吗?”
“那我就避开你不爱吃的这些东西,随便点了?”
林佳问道。“嗯,你点吧。”
徐诺寒的手指不自觉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他从来都不知道……林佳对于他不爱吃的东西,竟然也这般了解。看来……她对他的了解,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多上许多。林佳唤来了侍应生,对着菜单跟侍应生点了几道菜,这几道菜都算得上是徐诺寒爱吃的。“那就先这些,谢谢。”
林佳对侍应生礼貌地道了谢。“不客气。”
侍应生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开了。很快,他们所点的菜便陆陆续续的被端上来了,还包括林佳点的一瓶红酒。红酒已经放在醒酒器内醒过了,她直接拿过醒酒器,给她跟徐诺寒都各自倒了一杯红酒:“咱们能愉快并且和谐的坐在这儿吃顿饭,聊会儿天,似乎已经算得上是比较破天荒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