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一扫，项南南弯唇，要生扑欧先生的女人来了。欧震的嘴角原本是上扬的，顺着项南南的视线一看，当即笑意消失。段荷在那一头。项南南赞出声：“哇塞，美女！”

程盈程小姐是美女没错了，段荷也不差，一个灵动，一个高贵，各有千秋。欧震已经黑透了脸，眸光斜斜睨着项南南。这女人真……色。某些方面，不会是双重标准吧？思及此，欧震微微后退了一丢丢，认真打量着项南南。一步两步，段荷过来了。段荷不是一个人，她的手搭在一个身材高大，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臂弯。哦，项南南想起，那应该是段荷的父亲，段先生无疑了。段荷父女过来，用德语跟欧震打招呼。欧震回应，一只手在背后不动声色地紧紧拽住项南南。段先生看向打算默不作声旁观的项南南，用德语赞美项南南，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唔，项南南想，这段先生做派好西化。无法做一个安静的花瓶了，项南南微笑开口，谢过段先生。段先生吃了一惊，好像是没料到项南南居然听得懂他的话，而且还流利地回应。虽然很不喜欢这个不肯说母语的段先生，项南南仍然保持微笑。段先生看向段荷，很是遗憾地说道：“女儿，欧震他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你好像晚了一步。”

这话也太直白了，项南南倒是楞了一下。但欧震不动声色的呵呵，段荷只是小小的红了一下脸，红的很可爱，恰到好处。项南南忍不住嘲笑自己，这里的人都成了精，只有她还有那么一点单蠢。段先生哈哈一笑，接着道：“我的宝贝害羞了，欧震你别见怪，我只是开玩笑。”

欧震未置可否。段荷扯了扯段先生，道：“吴伯伯在那边，我们去打个招呼。”

看着段氏父女的背影，项南南问欧震：“这个段荷是独生女吗？”

“是。”

欧震觉得诧异，还是回答了。“那程小姐呢？也是？”

“也是。”

“哦。”

项南南沉思，“段家和程家，谁更有钱？”

这一次欧震不回答了，他甚至想摸一摸项南南的额头，这女人是发烧了吧，怎么胡说八道？“我在替你盘算，娶哪个更划算？”

项南南的眼里闪着狡黠，夸张地“咦”了一声：“难道你都没有比较过？”

欧震抬手，一记爆栗敲在项南南额头上。“痛！”

项南南叫着揉了揉额头。“你还是先替自己打算吧，不如你看看，哪个女人能容得下你？”

“……”被噎了一下的项南南不服气，“欧先生，你结婚的时候，难道不是我该消失的时候吗？”

结婚？消失？欧震忍下想掐住项南南脖子的冲动，冷冷道：“女人不能话太多。”

好吧，项南南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再有人来跟欧震说话，项南南统统不去理会，挂在欧震身上，尽心尽力扮演乖巧小情人的角色。期间段先生来对欧震道：“欧震，请我的女儿跳个舞可好？你的女伴，交给我好了。”

欧震瞥了项南南一眼，项南南立即道：“不好意思，欧先生今晚只能陪我。”

话出口，项南南看见欧震的唇角现出一抹似笑非笑。再面向段先生，欧震似乎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段先生意外，看向项南南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