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是应付各种婚后之事,累的半死,刘禅恨极。直到婚后的第三日,刘禅才终于如愿的初尝云雨,其中滋味自是不足与人道哉。……章武五年,公元226年。夏四月二十四,长安建章宫,刘禅跪在刘备床榻前,刘备虚弱的睁开着眼睛,看着刘禅,依依不舍。诸葛亮、关羽、张飞、庞统、法正……等人全都在场,所有人都垂泪,张飞更是在一旁掩面痛哭。甘皇后,糜贵妃还有刘备的其他几个妃子,以及刘永刘理俱在。刘备的手与刘禅紧紧的握着,对刘禅轻声道:“还没有抱到孙子,不想走啊。”
刘禅看向已经旁边擦眼泪,已经大肚子的张开,转过头对刘备说道:“爹,你坚持,孙子还在等着要揪爷爷的胡须呢。”
刘备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说道:“我等不了了,不行了。”
紧紧的握住了刘备的手,刘禅流着泪水道:“爹,你给孙子或者孙女娶个名吧。”
刘备的呼吸已经微弱了起来,脱口而出说道:“是儿子就叫刘璿,若是女儿便叫刘瑶,如何?”
“顶好,还是我爹会取名。”
刘禅哭着说道。这两个名字肯定是刘备早已经想好了的。刘备没有说话,气息紊乱,张开赶忙过来帮助刘备舒展气机,站在张开身边已经有着小神医之称的米白也帮忙给刘备扎针。片刻后,刘备稍稍好了几分。只是气息依旧虚弱,这个时候的刘备,已经在弥留之际了。“阿斗…天下,我就交给你了。”
“有你在,我死而无憾。”
刘备握住刘禅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依旧在撑着的刘备看向站着的诸葛亮、关羽等人,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老兄弟们……我就先走一步了。”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的刘备,气息也彻底的衰弱,直至消失。握住刘禅的手,松软无力。刘禅紧紧的握着刘备的手,嚎啕大哭。所有人恸哭,哭声弥漫建章宫。消息传出建章宫,长安一片缟素,百姓自发为皇帝刘备戴白,消息传出长安,关中尽白。而后刘备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无数的百姓向长安的方向跪拜。无数的百姓为刘备戴白,为刘备立祠。结束战乱,天下一统,土地改革,减免赋税,免除徭役,谁对百姓好,百姓是会记在心里的,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今天所有的好日子都离不开那个在长安已经去世的皇帝刘备。天下震动,千万百姓为刘备吊唁戴白。无数的人自发的集结起来祭奠刘备的去世。长安陷入了巨大的悲痛。悲伤之余,国事又不能耽误,以诸葛亮、关羽为首的文武,劝太子登帝位。刘禅在刘备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疼,那一股悲伤完全不能自已。文武百官披麻戴孝跪伏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登基,刘禅擦掉眼泪,对众人道:“三日后登基,少府全权处理我父皇的丧事,登基之事从简即可,不必劳民伤财。另外,各府各官员,各司其职,不必为我父皇守灵。国事不能耽搁,一切以处理政事为先。”
“臣等遵命。”
“三公和重号将军都留下来。”
刘禅说道。众人退去,留下来诸葛亮、法正、庞统、关羽、张飞、赵云、马超等一干重臣。“我爹之前回楼桑村中跟我说过,要埋葬回楼桑村,那时候我只当他是酒醉之言,现在想来,不是酒醉之言。他流浪漂泊数十载,最终也只是想要回到家乡的那个小村子。我知道将他埋葬去楼桑村,不符合礼制,但是这件事我一定要坚持,坚持按照他的遗言来进行。”
“朝廷里面有人反对,你们要挡住。我怕我动手杀人。”
刘禅说道。诸葛亮说道:“殿下,楼桑村并没有准备墓葬……”“差人去准备吧,不要过于奢华,劳民伤财之事,我爹也不会愿意看到的。他生前就有遗言,葬礼从简。”
刘禅说道。楼桑村那个地方的不适合做墓葬,风水不对,这样违规传统常规来埋葬皇帝,自然是会引得无数人的反对。刘禅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只想遵守刘备生前的遗言。刘备和刘禅都是不信邪的主,风水之说,显然两父子都是不相信的。“我要亲自送父亲的棺椁去楼桑村。”
刘禅做出这个决定,便立即遭到了众人的反对。他作为要登基的皇帝,这个时候扶棺楼桑村,是不合时宜的。最终敲定了刘封带队,刘永、刘理跟随,刘禅只能在长安遥望着送葬的队伍朝着楼桑村的方向去了。长安立了刘备的衣冠冢。葬礼并没有奢华,虽然是用的帝王规格,耗费却很少。处理完刘备的葬礼,刘禅的登基大典便到了。章武五年六月六日,刘禅登基,宣布改元建兴,宣布甘氏为皇太后,糜氏为皇太妃。同时大赏群臣,人皆贺之。……朝廷一年比一年富裕,货币制度的全国推行,粉碎了过去那复杂繁琐的货币制度。五铢钱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新货币大行其道,为天下人所接受。世家豪强也渐渐的衰弱,土地资源得到重新分配,赋税的减免让百姓在土地上的产出支出全家生活后,还绰绰有余。百姓兜里有钱,商贸的交流便频繁起来。朝廷又鼓励商贸,并对商业行为制定了许多规范,商税也开始一年比一年多。朝廷财政富裕之后,那破旧的未央宫也经过了修缮。未央宫椒房殿,一身素袍的刘禅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房间内时不时传来张开喊着疼的声音。甘氏和糜氏匆匆而来,见到刘禅,忙问道:“生了没有?”
“刚刚临盆,还要一些时间。”
刘禅说道。甘夫人和糜夫人两人要进去,刘禅也想跟着进去,被糜夫人给拦住:“你进去干什么。”
刘禅只能焦急的等待着。这个年代,女人生产的死亡率非常的大,虽然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女人年纪太小生育,张开的年纪已经是成熟生产的年纪,这点危险性还是比较小。但医疗条件所限制,就算是如此,死亡率也是很大的,差不多是往鬼门关走一趟。为张开接生的是张开的得意弟子米粥,当年的那个有着先天性心脏病的少女经过这么多年的调理、诊治,保住了性命,如今也已经很正常女子没有什么差别了,只是依旧不能剧烈运动。跟随着张开学医多年,学有所成,常年坐堂诊病,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了。至于米粥的兄长米白,前岁就已经离开了长安,开始了游医的生涯。刘禅在门外等待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皇后临产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陛下即将有后,这是一件大事,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着刘氏新的继承人的出世。随着屋内一声婴儿的啼哭,原本在屋内低沉的刘禅,瞬间激灵了起来,大喜道:“生了生了。”
在旁边的宫人们纷纷喊着恭喜陛下。刘禅冲进了房间,刚刚出生的婴儿正在被抱着擦拭身上的血迹。甘夫人对刘禅喜悦的道:“是个儿子,老刘家有后了。”
刘禅扑在张开的床榻前,张开脸色苍白,虚弱至极,刘禅在张开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辛苦了。”
“快让我看看我儿子。”
张开说道。婴儿擦干净后,甘夫人抱着孩子放在张开的面前,张开看着皱巴巴的婴儿,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建兴四年,一件大事终于摆在了刘禅的面前。天网已经非常庞大了,这个庞大的机构,按照当初的预想,要进行分割了。将天网一分为三的计划被拿出了,天网分出去两部,分别成立两个新的情报机构,其中一部为情报院,负责大汉内外所有情报调查,秘密渗透之类的工作。另外一部为军情院,隶属于军方。天网本部则直属皇帝刘禅,只听命于刘禅。三部职责不同,原先天网的高层,也分别进入了三部。马顺成了军情院的院长,诸葛均、庞林成为情报院的一二把手。耿谛、付汌两人不愿意离开天网,依旧在天网之中。纪念、杨晨晨也在天网之中,继续为天网工作着。很罕见的一件事是,天网的这几个高层,都已经三十余岁了,全都没有婚娶,这让刘禅都焦急。刘禅不是鸟尽弓藏的人,他希望跟随自己的那些属下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只是这几人态度坚决,不愿意接受赐婚,刘禅也只好做罢,只是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他们创造一些机会,派一些漂亮的女子或者年轻俊彦到他们麾下。建兴六年,关羽、张飞、赵云三人乞老。三人都已经年迈,体力大不如前,军中之事也确实让几人劳累不堪。刘禅准了三人的乞老。一年一年,天下已经太平很多年,经历过战乱时代的老人们也渐渐的消散。朝堂上看到的老人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年轻人。建兴七年,或许是羡慕关羽、张飞、赵云这些人退休后舒畅安逸生活,庞统、陈到、法正、张松纷纷乞老归休,要将位置自然让给年轻人。庞统才五十五岁,刘禅哪能让他现在就退休,这一堆人的乞老,就庞统没被允许。“师傅,你就继续为国家操劳几年吧。六十岁再想着去颐养天年吧。”
刘禅拉着庞统喝酒,诸葛亮也在。庞统今年五十五,诸葛亮今年五十二。按照这个年代的寿命,可以说都是老年人了。不过二人身体都好着,这些年医疗水平的大力推进,吃食上面的丰富,人们的平均寿命也在增加。“我现在还离不开你。你跟亮叔,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一下子走了,我招架不住的。”
在私底下,刘禅依旧与庞统、诸葛亮等人以师傅、叔叔相称。庞统道:“你这小子,是要把我们当驴子用啊。国家现在很好了,各项制度也完善了,就算没有我,也能完善的运行。我们这些老家伙,占着这个位置太久了,是该给年轻人让位置了。”
刘禅道:“年轻人终究还是能力不足,需要师傅你好好的带着他们。”
“有你跟亮叔在,我睡觉都能踏实。”
现在的大汉,蒸蒸日上,国家昌盛,百姓富足,四蛮臣服,各项新制度的建立,也很快的适应了这个时代,如今朝廷每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兴建大汉的基建,对外的战争这几年都没有打起来,举目四望似乎除开西边,已经没有敌人了。草原上部族被马忠治理的服服帖帖。大都督田豫先后征服夫余、朝鲜半岛,让东北也没有了敌人。南中地区发生过几场骚乱,庲降都督张翼轻松平定,南中在朝廷的支援下,加快了改土归流的速度,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南中已经成为了产棉的重要区域,百姓通过种植棉花收入暴增,当地经济飞速发展,作乱的都已经绝迹了。曾经在南中跟朝廷对着干的孟获投降后,成了郡吏,老老实实的不敢再作乱。西边的羌氐胡人汉化的事情一直在朝廷,汉化四夷是朝廷一直以来的国策,如今在凉州已经初见成效,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个成果将会更大,五十年后,恐怕就已经不会再有羌人和氐人了。唯独西域,刘禅还没有进入。不过西域的情报已经整理完毕,这份情报涵盖整个西域,地图、势力、战力、风俗、产粮区、经济区……情报里应有尽有,进入西域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两个小孩子一路打打闹闹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哈好几个宫女、侍卫。见到刘禅,才四岁的女孩子喊道:“爹,爹,哥哥欺负我。”
跟在女孩子后面的男孩不满道:“明明是你先把蛐蛐丢我碗里的!”
这一对孩子,男孩名为刘璿,女孩名为刘瑶。两个孩子见到庞统和诸葛亮都在,慌忙行礼,诸葛亮和庞统也拱手行礼。刘璿被立为太子,刘瑶是长公主,身份都尊贵。“去别处玩去,别在这里打闹。”
刘禅挥手赶人。在自家里面,刘禅不让两个孩子喊父皇这类的称呼,都是以普通人家的称呼来,这样显得更有亲情,刘禅不喜那些称呼,觉得有一种皇家的冰冷感。“娘去了药田,不让我们跟着。爹,我们想出去玩。”
“去找你们奶奶去。”
刘禅说道。这一对兄妹调皮捣蛋,去了张开的药田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张开明令那药田禁止两人进入了。两兄妹欢快的跑开了,去奶奶那里每次都能吃到奶奶做的好吃的。诸葛亮和庞统也准备告辞,庞统对刘禅说道:“就再干个五年,六十岁定要退了。”
诸葛亮也说道:“陛下,不妨如此,以后朝臣六十岁都退休如何?后进的年轻人,能力也是非常强的。陛下看重的蒋琬、费祎、董允这些年轻后辈,手腕非常,有些方面确实是让我也钦佩。”
刘禅说道:“此事之后再议吧。给官员、将领制定一个退休年龄,确实是对国家对他们也是有益的事情。”
“那臣之后就让人写个详细的计划递上来。”
诸葛亮说道。两人离去,刘禅将二人送到门外,见两人双鬓皆已经可见白发,刘禅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嘱咐道:“师傅,亮叔,平日里一定要注意身体。明日我让米白过去给你们检查下身体状况吧。”
关羽已经病重,张飞也衰老,身体垮了。赵云身体还不错,应该是长寿之人。这个年代,一旦生病了,就是一道难熬的关卡,尤其是老人生病,要想痊愈更是难。建兴八年,朝廷开始将重心往西域方向转移,重开丝绸之路的计划也开始实施起来。这一年三月,关羽病逝,八月,张飞无疾而终。一年时间,两位大将去世,举国悲痛。建兴十年,西域诸国在刘禅派出的征西将军姜维率领汉军的威压下,纷纷表示归顺,刘禅遂立北庭都护府,命姜维为北庭都护,开始对西域的经营。在这年十一月,倭国遣使过来表示愿意臣服。刘禅派遣卫温、诸葛直出使倭国,那卫温更是与倭国女王卑弥呼发生了一段关系。……十二年,太学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马锋派周信过来,邀请刘禅前往太学,并且还一起邀请了张开以及刘禅的两个孩子。太学深处,靠近上林苑,这里宅院众多,都是太学的房产,这里更是集合着科学众多的精英,他们在这里进行着各种实验。刘禅一家在马锋的带领下,走入一间大房子,窗户都被封闭了起来,大门关闭后,房间内便更暗了。马锋立即道:“打开!”
随着一道光亮出现,随着光亮越来越大,刘禅看着那发出光源的庞大机器,虽然与自己上辈子知道的发电机有着天差地别,但是它一样能产生电,并且让那灯泡产生了光亮。这一刻,刘禅恍然如隔世。一拳头打在马锋的肩膀上:“艹,你个狗日的不声不响的搞出来这么大玩意出来,可以的。”
马锋也是激动不已:“总算是迈出了艰难的一步了。陛下,万事开头难,我们很多研究都可以继续推进了。”
“电报赶紧弄出来。”
“三个月,就可以弄出了。这个研究就是因为电力的缘故,没法继续推进。研究电力就花了这么多年,最困难的就是材料。而且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们几乎是千万种没有发现、总结出来的科学规律了。”
对马锋的抱怨,刘禅只是笑了笑,这种几乎是跨越几千年的科技,其他基础学科没有完善的情况下就能捣鼓出来,这就是开了挂一样。马锋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个大挂壁。“电报赶紧的。有了这个玩意,我在长安,即时跟建业联系上都是可以的。以后你还要想办法弄出来无线的。”
设计蓝图都已经画出来十多年了,现在连有线的还没有搞定。“马上,马上。陛下,您看看,这太学的经费……”马锋做了个吹金币的姿势。“翻倍…算了,翻三倍吧。这些年朝廷不缺钱。”
马锋大喜,激动要给刘禅跪下来,刘禅踹了他一脚:“害臊不害臊。”
“给咱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下跪,害臊什么,我都像磕三个响头。”
马锋说着就要磕头。刘禅把马锋揪起来:“别丢人现眼了,好歹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
……三月之后,线路铺设只是沟通了长安和洛阳。当两个地方放置的电报机互相发出电报,按照制定的密码本转译过来汉字后,见到那转译过来的一句话,整个太学都沸腾了。“陛下,洛阳发来的电报内容。”
刘禅从马锋手中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字,上书道:“愿大汉繁荣昌盛万万年。”
“这是一个时代的改变。珍藏起来这张纸吧,就留作纪念。”
刘禅微笑着把纸张还给马锋,让其留在太学珍藏起来。阳光正好,刘禅这一刻心情无比的舒畅。“马锋,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火车吗?”
刘禅突然对马锋说道。马锋道:“蒸汽机没有什么问题啊,主要是铁轨的材料,现阶段的铁的硬度还不足以做铁轨,等兰找的冶炼研究出成果,应该就可以了。”
“加把劲干吧。电报有了,这便是即时通讯,铁路在建好,大汉起码能多出来一百年的国运。”
刘禅说道。……庞统在建兴十三年乞老退休,回到了襄阳,颐养天年。诸葛亮于建兴十五年退休,终究是回到了阔别数十年的隆中草庐,草庐早已经坍塌,诸葛亮在原址上再建了一个草庐,开始了著书立说的后半辈子。建兴十六年,赵云逝世,老将军无病无痛,在一个喝了一点小酒的午后,躺在睡椅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便没有醒过来。十七年,刘禅带着白毦兵巡视天下,至东海,见千帆竟过,问讯道:“这些都是什么船?”
“是商船,南来北往,沟通交州和江东、徐州、青州、幽州辽东以及朝鲜等地,还有的船只往来与倭国。”
随从的官员回答道。刘禅点了点头:“商贸繁荣很多啊。这些年海船发展的怎么样了?”
“可远航千里。”
刘禅道:“不妨再往东走走,海洋的探索无止境,在这个世界上,不止有我们汉人生活的这块土地的。”
一语过后数年,衡山学宫有探索精神的学子,乘船出海,历时数年,平安归来,见边海外陆地,绘制出了一副地图,这幅地图被献到刘禅面前的时候,刘禅大笑,美洲、南美、非洲东岸都已经在地图上了,再联合出西域绘制出来的地图,中亚、东欧的地图便已经完善了。……建兴十九年,随着在外的骠骑将军黄叙回京述职,几人汇聚一堂。曾经那几个少年,如今都已经步入了中年。刘禅穿着普通的常服,关平、邓艾、黄叙都穿着军中常服,几人的下巴也都留起了胡须。一轮酒过后,几人也放下了君臣之间的那点隔阂,已经是大将军的关平大呼小叫着说道:“没有仗打了,我这个大将军当的没意思啊。我才四十,这辈子没有仗打,我好难受。”
邓艾说道:“天下太平是好事,你要想打仗。西域还往西走,你大可以去打。”
“再往西边走,咱们没必要打过去啊。得不偿失。”
关平说道。现在的西欧国家还是蛮荒之地,地中海区域的文明最先进、强大,正是古罗马帝国。古罗马帝国与大汉,早已经有着商贸往来,两国交流也频繁。戈尔迪安三世与刘禅还有着书信往来。征服世界就算了吧,做生意赚钱让国家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酒过三巡,黄叙突然问道:“两汉四百年,我们再开汉,这个汉能维持多少年?”
没有万世的王朝,刘禅就曾经主动说过,再强盛的国家也会有衰弱的一天,也包括今日的大汉,若是大汉能维持三百年,我已经心满意足,若是四百年,那边是要靠着子孙后代的努力。若是能五百年,那边是人制之后还要看上天是不是垂怜了。皇帝直言不讳,底下的人自然也经常讨论。只是如今来看国家的强盛,怎么也不只是三百年王朝的寿命。众人看向刘禅,刘禅也已经微微有醉意,高声道:“三百年不亏,四百年赚了,五百年那就是老天爷垂青,咱们祖坟冒青烟了。”
几人大笑,关平笑完说道:“那定要朝着五百年的方向去,这样才不枉我们的父辈们,呕心沥血,匡扶汉室,兴复大汉。”
刘禅端起酒杯,与三人说道:“父辈们的给我们打下来了基础,剩余下来的路就要我们为后人来铺…”“诸位,举杯,共勉,让我们创造一段五百年的王朝吧。”
四人共饮而尽。……建兴二十三年,刘禅再一次离开长安,巡视天下。过江东,溯流而上,至赤壁。刘禅下船,站在岸边看着数十年前的这片古战场,身边全副武装的白毦兵,白毦兵统领钟会站在刘禅的身后,另外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少年站在刘禅的左侧,这少年是刘禅在路上捡到的,少年从蜀中游学至建业学宫,正欲返途,在路上遭逢山洪,差点被活埋,所幸遇到了刘禅一行人。知道少年的名字后,刘禅便让其跟在自己身边,一同去长安。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三千白毦兵驻足江畔,陪伴着刘禅无言的看着江水。刘禅望着往东而去的江水,心生感叹,这数十年来,太多的人逝去了。这个时代,有点无趣。“陈寿,我听说你很喜欢读史,仰慕太史公,精通《史记》、《汉书》?”
刘禅对身旁的少年突然问道。少年忙回道:“陛下,都是略懂一点。”
刘禅说道:“自桓灵二帝以来,天下民不聊生,黄巾之乱,董卓祸政,一时之间豪杰并起,群雄争霸,随后便是数十年的争霸之战,无数英雄人物涌现,现在这些英雄都已经仙逝多年,趁着天下人还记得这些英雄,他们的事迹应该记下来的。”
“陈寿,我让你来作史如何?”
“这本史书就名为《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