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有钱人了。”

潘开富脸上的肥肉笑得一颤一颤的：“今天敞开了喝，放开了玩！”

回到鞋厂，王涛捂着杯子，依靠在窗边，看着院里一颗梅花树发呆。细而有力的树枝撑起弱小的花瓣，迎着凌冽的北风，傲然怒放。王涛深吸一口气，好像也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幽。是生机的味道，是不屈不挠的味道。哐当！厂长办公室的门敞开。任勇军一身严寒地闯了进来。“王涛，你这鞋厂上连个流动的资金都没有，来了回款就划走，划走的钱也不知道去哪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涛笑而不语，招呼着任勇军坐下慢慢说。自从任勇军签了卖身契后，王涛也把鞋厂的最真实情况亮给了他。任勇军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企业！当初跟着潘开富干的时候，要啥有啥，虽说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但是好歹有保障。现在一看王涛鞋厂的账目，就算是明天突然宣布倒闭，任勇军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说着说着，任勇军像个孩子一样哭了。“我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混越倒退，跑这来跟你这个小孩子瞎折腾……”任勇军觉得自己被骗了，刚下了大贼船，又上了一艘小贼船。“别急啊，现在潘开富火力太猛，我先避避风头，再说咱们鞋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王涛安慰道。总算是听到一点靠谱的话，任勇军吸溜了一下鼻子：“那你最起码得有钱吧，没钱就没货，你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