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写作业吧，我有事要忙。”

明天对我说。“行，你去忙吧。”

我说。下一秒明天就消失不见。“走这么急？看来真的有很紧急的事情。”

我自言自语。镜头切到七十二街……“再不打点零工搞点钱，就买不起麦伯的烤鱼了。”

明天说着闪身进入后街酒馆。绿茶人一脸淡漠地擦拭着手中的杯子，看见明天来了，这才笑了笑。“除了你失恋那次，每次我见到你，你都是在擦杯子。”

明天也笑了笑说。“擦杯子能让双手更稳定。”

让明天和绿茶人感到惊讶的是，这话是附近的一个顾客说的。那位顾客戴着墨镜，穿一件浅色外套，此时正在看报纸。“这位先生，再来一杯“十步一人特调”吗？”

绿茶人微笑说。“胡萝卜柳橙汁，一天一杯就够了。”

那位顾客淡淡地说，没有回以微笑。“给我来一杯。”

明天说。“稍等。”

绿茶人还是微笑着说。明天在那位顾客对面的位子坐下，微笑着问，“我叫明天，朋友怎么称呼？”

“刀。”

那位顾客淡淡地说。明天皱了皱眉，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杀气。“你能感觉到？”

那位顾客把视线从报纸移到明天的双眼，淡淡地问。“什么？”

明天抠着鼻子问。“你刚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那位顾客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是杀手。”

明天淡淡地说，酒馆里人声嘈杂，明天说的这句话连附近的绿茶人都没听到。“我也知道你不仅仅是个小混混。”

那位顾客淡淡地说。“是吗？这你可就自作聪明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

明天微笑着说。“上次完成那单任务的时候，我看到过你。”

那位顾客慢慢地说。“你不怕我报警吗？居然还承认自己是杀手，和那件案子有关？”

明天还是微笑着说。“你不怕我杀你？”

那位顾客淡淡地说。“你可以试试。”

明天微笑着说。“你也可以试试。”

那位顾客冷冷地说。“我不会那么做。”

明天淡淡地说，“既然绿茶人是我朋友，小林是绿茶人朋友，你又是小林的哥哥，我怎么会报警抓你？”

“朋友的朋友你也管？”

那位顾客淡淡地问。“朋友的朋友迟早也会是我朋友，当然要管了。”

明天微笑着说。“你应该知道，管的越多，只会带来越多的麻烦。”

那位顾客冷冷地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能多帮一个，就多一份快乐。”

明天微笑着说。“你的特调好了明天。”

绿茶人对明天说。明天走过去拿了特调回到座位，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墨镜男。“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

墨镜男淡淡地说。“只有以上那些。”

明天喝了一口特调，淡淡地说。“既然你是绿茶人的朋友，那我也不找你麻烦。”

墨镜男冷冷地说，“但也希望你别把我和小林的关系透露给其他人。”

“当初我就觉得很奇怪，三百六十行，你为什么要选这么危险的职业？”

明天摸着下巴说。“我不想让不愉快的往事弄糟我的假期。”

墨镜男淡淡地说。“刀，提醒你一下，最近锦衣还在关注那件案子，你最好还是别出现在这种地方。”

明天说。“我会怕那些锦衣？”

刀轻蔑地一笑，反问。“人嘛，还是怕死好，怕死活的久。”

明天开玩笑说。“杀手随时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刀淡淡地说。“这年头像你这么敬业的也算少见了。”

明天尴尬地笑笑说。“人活着总有些憎恶的人，想让他们消失吗？有需要可以联系我的中介。”

刀淡淡地说。“你是说那个背包客吗？”

明天说。“他叫四十四。”

刀淡淡地说。“一般你能知道雇主吗？”

明天好奇地问。“不能，也没兴趣。”

刀冷冷地说。“那我委托四十四，你会知道是我下的单吗？”

明天又问。“四十四是个敬业的中介。”

刀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我想起刀大笔下的“九十九”。”

明天忍不住说。“没错，四十四也很喜欢刀大的书。”

刀淡淡地说。“我最近缺钱，你有什么活儿给我介绍一下？”

明天半真半假地说。“你可以问四十四，最近有新雇主下单。”

刀淡淡地说。“有没有不杀的？”

明天皱了皱眉说。“四十四可以帮你联系送水的工作。”

刀认真地说。“多谢，这个我可以接受。”

明天笑着说。“这是他的名片。”

刀淡淡地说，递过一张小纸片。明天接过一看，居然写着“王牌中介中介四十四先生”。这个“王牌中介中介”是什么意思？明天皱了皱眉说。“他在七十二街租了个小店面开中介所，中介所的名字就叫“王牌”。”

刀淡淡地说。好草率的名字，不过名片上这样写还是让人感觉很奇怪。明天说。“王牌中介中介”就是“王牌中介所最强中介”的意思。刀淡淡地说。“话说，那个中介所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明天说。“是。”

刀淡淡地说。“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明天把那杯特调一饮而尽，突然神情严肃地说。“说。”

刀淡淡地说。“这杯特调算你请我的。”

明天依然一脸严肃地说。“行。”

刀淡淡地说。“那就多谢了，有机会我会去照顾你的生意的。”

明天一脸诚恳地说。“欢迎。”

刀淡淡地说。“绿茶人，他替我付钱，我先走啦，拜拜。”

明天挥了挥手，淡定地走出后街酒馆。绿茶人还是淡定地擦拭着手里的杯子。“买单。”

刀淡淡地说。“算我请你的，有空多来看看小林，她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唱一首歌。”

绿茶人淡淡地说。“我会的。”

刀坚定地说。“话说你是锦衣的线人还是卧底？究竟是什么危险的工作？”

绿茶人皱了皱眉说。“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刀淡淡地说。“希望有机会能和你好好聊聊。”

绿茶人淡淡地说，停下了擦拭，看着刀。“会有的。”

刀淡淡地说。七十二街，王牌中介所。明天抬头看了看那五个大字，确认没有眼花，这才慢慢地走进去。里面果然如刀所说，只有一个人。那个家伙正无聊地靠在椅子上，一张报纸遮住脸，估计是在打瞌睡。“生意上门咯。”

明天敲了敲桌子说。“你想要什么活儿？”

四十四立刻把旧报纸一掀，往地上一扔，然后热情地问。“我只要那个送水的活儿。”

明天诚实地说。“人活着总有些憎恶的人，想让他们消失吗？有需要尽管开口，我有优秀的人选。”

四十四热情地说。“暂时没有，谢谢。”

明天只好说。“不考虑考虑？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四十四微笑说。“真的没有，谢谢。”

明天苦笑说。“送水的工作，我帮你联系一下，那个活儿可不轻松，小兄弟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四十四还是微笑着说。“这个不需要你担心。”

明天淡定地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