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好消息,作者换马甲开新坑。《野蛮时代之1992》,希望各位读者老爷们大驾光临,收藏一波,涨涨人气,红叶在此感激不尽。
日头偏西。
“这丫头睡着了,还不老实。”
朱霖轻轻扯动被小丫头踢开的毛毯,盖在她的小肚子上。
又随手关掉风扇,蹑手蹑脚关上门。
转头直奔东厢房的卧室,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推门的动作很大,门臼发出吱吱地声响。
见骆涛还在呼呼大睡,眉头一皱,走到床边,低头拉了拉他的耳朵,“大懒猪醒醒。”
眼睛还没有睁开,“哎呀!知道你回来的。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又被你搅得不安生。”
“嘿!你的鼾声都快把房顶给掀了,还囫囵觉?我都不好意思说。”
“那你说它干嘛!”
骆涛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揉了揉眼睛。
“我……”骆涛这种近似无赖的回应,又是突然间,冲击到了她的神经,反应有点迟钝。
只好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拳,“无赖啊你,快起来,我跟你说说咱们同央视携手合作的事情。”
骆涛对于朱霖的哄骗式催促,一点不感冒,“你说,我躺着听。”
朱霖看了他一眼,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咬牙切齿道:“懒死你得了。”
然后不急不缓给骆涛讲述今儿谈合作的整个过程。
在听的过程中骆涛已经坐起身,等她说完,“听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节目名字需要改一下,《文艺天地》这名字太过于守旧了,听着还是以前的味,一点突出不了新节目的特点来。”
“嗯,有不少人也都有这种感觉,台里说让大家回去研究一下,下次开会再敲定出结果。”
朱霖笑着回道。
“就一个节目名字,还研究什么?新节目既然是要走市场化和娱乐化,首先就要有大破大立的勇气,犹豫不决只会适得其反。”
骆涛很想直接帮他们改成《综艺大观》,在这个合作上西昌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他们之间的合作仅限于商业合作。
西昌出资解决节目所需经费,节目组要为西昌公司在节目里打广告,播出后所得效益也是两家按比例分钱。
至于节目怎么搞,还是要完全尊重央视,以他们为主。
主要还是西昌不想为一个节目,还专门去顾几个专业的人员来负责。
叹了一口气,就算自己说了也是白说。看似这只是一个节目的创新,实则是利益的交缠不清和理念的不同。
近些年来社会上就不缺理念大讨论。
反正他们都愿意砸掉门了,至于要不要再开一个窗户,好像也无关紧要。
“王冈当主持人谁的提议?”
“他们台里的意思,听说是想趁这个机会把王冈从东北的文工团调进他们单位。”
骆涛哼了一声,“他们家大业大的,还差一个半路和尚,就算想调人不就一张纸的事吗?用的着这么费事。”
王冈除了播讲水平高,82年由他播讲的《夜幕下的哈尔滨》真的红极一时,84年13集同名电视剧播出之后他的名气好像更大了。
从86年开始还连续主持了三届春晚,主持的水平这要看和谁比了,咱不说高,也不说低,但却是有水平。
好像外语说的也非常好,这在当下的主持界,再放大点在文艺界都算是稀有人才。
如今,从他身上一点看不到和珅的影子。
对于让王冈作为新节目的主持人,骆涛是不看好。
究其原因一是他没有梦中情人倪娉长的好看,二是他没有倪娉业务水平高,对,这一点是最为重要的。
虽然无比渴望由倪娉主持这档新节目,但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反正王冈也干不了几期,一眨眼就过去。
对了,倪娉是第几期开始主持这个节目的?
“人家乐意这么做,咱管不着。”
“你说的对。”
三天之后。
“终于忙完了,这阵子就为这一件事儿,可没把我给累死。”
朱霖开完会回到家,进了卧室就往床上一躺,端庄优雅的淑女形象碎了一地。
“能力多劳,这事忙好了,该逛街逛街,该搓麻搓麻,一定要做到劳逸结合。”
骆涛立马献出自己的殷勤,嘴上说着好听的话,手上又是端茶又是拿冰镇北冰洋。
茶水和冰镇北冰洋放在书案上,问道:“你是喝冰的?还是恒温的?”
“不冰不温的。”
“好嘞!您……不是,有你这么刁难人的吗?”
朱霖笑着起身,腹胸一抖一抖,拢齐垂挂额前的秀发,声音软糯如酥,妩媚入骨道:“咋了?我天天给你跑腿开会,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这点小小的要求。”
被她这么说,骆涛实在拒绝不了,忙道:“中。”
家里有自从来了何姐与二梅这两位豫州人,百花深处这条胡同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会说这个“中”。
中原文化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骆涛忙不迭出去找来玻璃杯,杯中还带有几个方形冰块,拿到她面前晃了晃,“这怎么样?”
朱霖瞪大眼说:“干吃冰块啊!”
“你别着急啊,等着。”
把玻璃杯也放在书案上,转身朝衣柜的旁边的酒柜里掏出他珍藏多年的百年拉菲。
很久没有清理,上面落了一层浮灰,出门到院里的拿水龙头冲洗了一下,然后又拿毛巾擦干。
进屋,“不就是一瓶红酒吗?至于这么繁琐。”
“你懂什么?这可是65年的。”
看了她一眼,一点不懂红酒的浪漫,还整天跟着人家学做西餐,女人就是表里不一。
“不就是才二三十年。”
“1865年。”
骆涛漫不经心的回道。
“什么?1865年,这酒我可不喝。”
朱霖护着杯子,听到是一百多年的红酒,她对此没有一点兴趣。
“你这人怎么就不懂的享受呢,亏你还天天研究英格力士,百年的红酒没毒。”
任骆涛怎么说朱霖绝不为之所动。
多好的酒,怎么就碰不到知音呢。
就准备起开自己独自浅酌一杯,突然被朱霖抢了过去,“这酒多少钱?”
“好像上万绿币。”
朱霖盯着看了又看,这一瓶酒那么贵?不说话又给放了回去。
“这酒还是先放着,你一人喝浪费。”
话不多,伤害极高。
“我喝怎么就浪费了?再者说这酒是我花钱买的。”
骆涛对此表示不服,坚决抗议。
“你花钱买的酒,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面对呼啸而来的威压,骆涛选择了听从内心的声音,“嗐,那什么,咱喝别的。”
“不,说说这酒你什么时候买的?”
朱霖知道他在那个角落整了一个酒柜,一直以为是先前收藏的,或是不怎么值钱的。
朱霖拉着骆涛的手问道,骆涛扭捏着不知道怎么说,她用肩肘捅了捅骆涛的腰间,“问你话呢?”
看来今儿朱老师是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去香江的时候,罗枫送的。”
老罗你别怪我拉你下水,谁叫我是你老板呢。
蹙眉直盯着骆涛的脸,重点关注是他那双不会说话的眼睛。
“我怎么就不信你说的话呢。”
“你这人主观意识太强,分不清好赖人。你要是不信给罗枫打电话,一问不就清楚了。”
骆涛还怂恿她给罗枫打电话对簿公堂,语气可谓十分强势。
“你当我不敢啊!”
“没。”
骆涛微笑摇头,朱霖这么说,她就不会打电话,因为她大度明礼。
“切,瞧你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朱霖白了他一眼,坐回床边。
“你这就是平白冤枉我,不都说了酒是罗枫送的,你不信,也让你打电话去问,你不问,反倒说我的不是。”
骆涛也坐到床边挨着她,“你老公我大小也算个名人,还是个有钱的名人,买几瓶红酒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一旁的朱霖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啊顶多算是一位有钱、有名的老男人。”
她捂着笑。
骆涛憋着笑,一本正经的回道:“你这是嫉妒,你这是诽谤,你这是污蔑,我老有你老吗?”
顺势搂着朱霖入怀,一脸坏笑。
“我老吗?”
“嘶~~不老。”
龇牙回道。
待朱霖送了手,骆涛撩起白色衬衫看了看腰,“你看看这一块都快成了你的自留地了,是不是紫了?”
朱霖眼神快速瞅了一眼,发现一点没他说的那样严重,目光又快速收回,道:“怎么你身上还打算有别人的自留地?”
骆涛眼睛眨啊眨,今儿怎么了?自己说话老是给自己挖坑,朱霖也老是揪着问题不放,“我说了吗?没说,你绝对听错了。”
“心虚了。”
骆涛咳嗽了两声,自己的赶紧找个由头借机从她眼前溜走。
“你坐着,我去拿酒。”
“不,喝北冰洋就行,今儿我就是想跟骆先生聊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能说不行吗?
骆涛哭丧着脸,哎呀!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媳妇。
大度明礼?
夸早了啊!
跑是跑不掉了,骆涛静静地接受了朱霖长达三十分钟的审问。
完事后。
朱霖趾高气昂道:“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不准再买酒了,家里现在得有三四百瓶吧!这么多什么时候能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