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儿子的满月酒,还没有一个多月,骆涛的喜事便又纷至沓来。 最近《山遥路远》和新作《教鞭》经《青年报》发表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渔夫”这作家更是被一些文青鼓吹是“知青文学”的旗手。 这年头的文艺青年也有点吓人哈,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 各大报纸都连载或点评了这两部小说,《教鞭》一书还被邓设计点了名,更是督促了教育系统进行一系列的整顿。 骆涛听到这些好事,内心是无比得高兴,自己写的作品能改变一些社会现状,这比得了诺奖都受用。 但是听到什么旗手他就有一点反感,吃瓜群众就是不嫌事大。 “知青文学”是一个特硃时代的精神产物,作家也大都是知青出身,凭吊岁月的流逝,或表达“青春无悔”的思想情怀。 有史铁生和张承志等等一批作家。 ………… 好事多了也有点烦人,这不就有人上家里来了,《京城报》的记者也不知道通了谁的关系,就约了骆涛去后海一家茶楼想做一个专题采访。 骆涛刚到茶楼,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美女记者走了上来和骆涛握手。 “您就是渔夫先生吧!”
骆涛听她说话神情一愣,想了一下便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叫自己,介绍的那个人应该没有说骆涛的真名,她也不好冒昧问自己名姓,以笔名称呼也无不可。 “您好,我就是您说的那个渔夫,我姓骆。”
骆涛又微笑的稍作了解释。 别说和漂亮女人聊天心情就好了不少,也已忘了先前的烦闷。 “您好,我叫荣兰”。她笑的像绽开的大红牡丹,那般娇艳。 “哦,敢问您是满人还是汉姓?”
骆涛听她说姓荣,又听她一口的老京城话,就感觉应该会跟荣禄扯上关系,便随口问了一句。 “满人?”
“哦,名人之后,待慢了。”
骆涛假模假式的客套。 “骆先生说笑了,那都是些臭名,没有什么可提得。”
荣兰对骆涛提起她的先祖,没有表示出不悦之色,反之却很坦然。 也是,过去了那么多年,就连溥仪不也很坦然的公开称自己就是一位中国公民嘛。 “呵呵,我们也别站着,还是坐下聊吧。”
“对对,骆先生您请,听说您是老京城人,我便自作主张泡了一壶花茶,也不知道您爱喝不爱喝。”
荣兰微笑着说一口地道的京城话。 骆涛也不憷,也说着老京城话回她。 “喝什么不是喝,喝茶喝的是心境,而不是喝茶的种类。”
“还是骆先生看的透,您请,品品如何?”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笑,人长的漂亮又喜欢笑,真的惹人犯罪。 骆涛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对不起小十月她妈啊,骆涛笑了笑,作了一个请势。 “不错,白雪玉芽,这是您自儿带来的吧!”
荣兰惊讶了,这位不光猜出了这花茶在几窨,还猜出来是自己带来的茶叶,不是这茶楼的茶叶,这可就厉害了。 “骆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骆涛听她问话,便放下了茶杯反问道:“呵呵,不知道您是想听哪一个?”
“要是您有时间,当然是想全知道了。”
“哈哈,这事说出来不值一提。”
骆涛笑着摇手道。 “哦?”
“这白雪玉芽我在家也是经常喝,这茶楼我也来过几次,没这个等级的茶。”
骆涛说未了的一句,压低了声音说,怕茶楼老板听不高兴,以后不卖自己茶喝了。 “哦,原来这样,骆先生很喜欢饮茶吗?”
她文静知性的问骆涛。 “不能说喜欢,没事喝点茶,权当解解闷。”
骆涛很简单的说道。 “我还以为您能有很多说教呐!”
荣兰笑着说道。 “那有那么多由头,我不过俗人一个。”
“呵呵呵” “那骆先生您怎么想起了写作的呢?”
这下子就进入了今天的正题了,她又从包里拿出来笔记本开始记录。 骆涛对这个问题也把自己的人生故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只不过把张家的事换成了自己是从别处听说的。 “《山遥路远》在七九年就在《收获》杂志发表了,当时可是备受争论,但从没见您站出来为自己的作品反驳过,为什么呢?”
这娘们不是好人呐,这不是没事挑事嘛,都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再提出来,不就是想让骆涛在文坛的深水中当枪使嘛! 骆涛那也算是位身经百战的老阴B,肯定不能入了她的套。 “呵呵,这有什么好反驳的?”
“您不觉得委屈吗?”
她见骆涛不上路,便逼着他往绝路去。 “您觉的唐诗委屈吗?”
骆涛给她来了三百六十度的自由落体。 她那一双小眼神慌了也迷糊了。 “唐诗委屈吗?”
“不委屈吗?从商起,到了唐朝达到巅峰,宋就被词给顶了位置,元明清到现在,那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您不觉它得很委屈吗?”
骆涛又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嗓子。 “这是时代的选择,不同时期就会有不同得文化出现,不存在您说的委屈。”
荣兰听到骆涛话音落地,便急与辨驳。 “呵呵,它都没有委屈可言,我不过这世间一粒沙,又那来的委屈说给您听。”
荣兰没有想到,绕了一圈回来,偏偏又绕出了个直线。 “这……您这有点偷换概念了吧!”
这姑娘怎么这死心眼,差不多就得了,我儿子醒了还要找我呐,哪有时间跟你扯,要不是看你漂亮的份上哥们早跌儿了。 “呵呵,我曾经给《收获》杂志社的主编回过一封信,就十个字:让它交给时间来检验吧!现在不是很好的证明嘛。”
荣兰陷入了思考,骆涛也不打扰她就自顾品着这好茶,有人请就多喝点,也正好给自己省点。 片刻后她就大彻大悟了,不是骆涛的话有什么哲理,主要是那份坦然,让她有了刚刚那一瞬的明悟。 “不好意思骆先生,您这份洒脱实在令我汗颜。”
“呵呵,汗颜是天气太热,多喝点盐水就好了。”
“呵呵,骆先生您真幽默。”
唉,放贫僧西去吧!这个眼神太有故事了,暗骂自己嘴贱跟她逗什么闲乐子,这要是被朱霖知道还了得。 “咳,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便回了。”
骆涛是一刻也不想待了,红颜祸水,阿弥陀佛。 “哦,那不知道能不能和骆先生一起吃个午饭?”
这个要求也很正常,但就怕姑娘来个现实版的“女儿国”桥段,这不是先头抢媳妇的饭碗嘛。 “哦,吃饭还是算了,我儿子要是醒了见不到我准哭,他就喜欢黏着我,下次吧,下次我请您。”
“哦,那好。”
她一脸的小失望,没有想到人家连儿子都有了。 “回见!”
两个人又礼貌性握手告别。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好听,真好听。”
推荐票月票快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