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屋,见躺在床上的徐乐,骆涛低下身子用手贴着他的额头,轻轻试着有没有热,感觉一切正常,才小心推了徐乐一下。 见他睁开睡眼转醒,问道:“小子,好点了吗?”
“哥,没事,我喝点热水睡了一觉好多了。”
徐乐看着关心他的骆涛虚弱无力的回道。 “你小子就是犟,我说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你还不去,怎么得怕花钱是不是。……这肚子疼有可能是胃病,我可告诉你,这事可不能托着。”
骆涛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苦口婆心劝说徐乐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胃。 “没事的哥,就是肚子疼,也不是经常有,没想到还要哥和王老你们照顾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徐乐说着说着还动起了情,这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嘀嗒嘀嗒落了下来。 “嗬!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不就拿个药至于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快,别哭了。喝点热水先把饭给吃了。”
王老见徐乐这么一个大小伙,哭哭啼啼也有可能见不得,赶紧不知道是不是劝,说了一大堆他认为关心人的话。 没错,头痛发热就喝热水,中国热水包治世间的疑难杂症。 “就是,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一点不像京城爷们,赶紧吃饭顶顶劲。”
骆涛也安慰了几句,也跟着让他先吃饭。 手这么一摸,回头一看,咳,饭还在七子手里呢?想着这小子怎么这么慢,还没上来。 起身就出了门,正好就碰到了那位身着奇怪的那位。 “哟!”
“不好意思啊!没事吧你。”
这人闪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骆涛站稳脚跟,赶紧上去问一下他人有没有事。 这人说也怪了,他也没第一时间回骆涛,迟疑了一会,眼睛往骆涛出来没关上门的房间偷看了一眼。 “哦,没事,再见了你。”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手上拉了一下帽沿就快速往楼上一层去。 骆涛见他离开的背影,也有点奇怪这人,行为举止太为过异。长相也有点文章可做。 高帽下应该是寸头,黑眼睛,鹰钩鼻,脸上的皮肤很白,但表情很是冷俊,像位冰人。 骆涛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也没放在心上,就要往楼下去。 这时七子也上来了,开口就问:“哥,刚才怎么了?”
“没事。不是,你小子在下面干嘛呢?怎么这么慢。”
就见这小子嘿嘿一乐,“啪啪”踩着楼梯上来,小声:“没什么?”
骆涛看他这贱兮兮的样子,那还不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揪着他进了屋,关上门说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别没事找事,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别心里没点数。”
经过上次那件事,两人的关系也近了很多,平时骆涛也会骂他们几句。 今儿个这事必须严肃批评一下七子,大哥的女人你也敢泡,不对哈,这年头也敢招惹这风流债,不想活了。 “哥,我长的也挺好的。”
七子很不服气。 “好个屁,赶紧把饭给徐乐送进去,过后咱俩好好说道一下。”
七子只好认命,提着药和铝饭盒进了里屋。 “哟,你小子也不看着点。”
王老听到外间骆涛在和七子说话,便想着出来看一眼,没想到就碰到了一起。 “嘿嘿!王老你先请。”
七子还是很知趣,让王老先出来,然后自己再进。 他走到徐乐床头前:“乐哥,好点了吗?来,快吃饭。”
七子把盒饭拿出来,打开盖端到徐乐跟前的桌子上。 又赶紧扶徐乐起来,关心道:“乐哥,现在不疼了吧!”
“现在好多了,辛苦了七子。”
徐乐借着七子的劲,双脚下了床,扶着床边虚弱的赶谢了一句七子。 “不辛苦,乐哥,你要是没事,我就不端着喂你了,哥找我还有事?”
“好,你去吧!我自己能吃饭。”
徐乐赶紧支开了七子。 七子出来后边带上门,“王老,您老看看我长的怎么样?”
骆涛看着他,心想这孩子是不是着魔了,拿这种话题问王老,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王老刚才也从骆涛这里知道了一些情况,“你小子,长的马马虎虎,不过就有一点好。”
“是吗,哪里好?”
刚才听到王老说他长的好,还挺沮丧,没想到这后半句又峰回路转,不由的高兴了起来。 “想得是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噗!哈哈哈,呀呀呀!”
骆涛刚喝嘴里的茶,就一下子喷了出来,捂着肚子笑,绝,真绝。 再看七子那张脸,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就向骆涛叫屈:“哥,王老他这话也太伤人了。”
“一点没错,你小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七子,那边有镜子,自己去照照。”
骆涛憋着笑,为他“打抱不平”。 这一下可把这小子气坏了,也不理骆涛两个人,赌气找个地就那么一坐。 “嘿!他还生上了气。我说七子,你小子是不是想媳妇了?”
骆涛打趣他。 “哥,你别瞎说,我……可没有想……那事。”
七子的小脸,腾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说起话来支支吾吾。 “装,跟哥装是吧!男子汉大豆……丈夫,想娶媳妇天经地义的事,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楼下的小沈啊!”
这个小沈就是那个八十年代的追星族,人长的看着很老气,实际上才二十一岁,打扮的太显成熟了。 这几天骆涛可没时间陪她聊天,没想到七子这小子倒是对她有了意思,骆涛给他的那点钱,除去寄家里的二百块,剩下的也不舍的花。 吃饭喝酒抽烟这一切用度都是骆涛这个大款出钱,他倒也会利用手里的闲钱,给那小沈买了不少女孩子用的护肤品。 更让骆涛生气的是,路遥给他两包自己装的咖啡,(现在咖啡罐装的多)也被这小子偷去一包送给了人家,这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臭男人。 “没……有。”
他头摇的跟拨浪鼓样,死不承认。 “我那咖啡是不是,你小子拿了。”
“没吧,我又不知道那……什么咖啡。”
到这时候他还嘴硬哪,不玩点高级的手段,他是不知道骆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