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刚感触的同一时间,整个楼兰的上空也出现了一朵巨大的血色云层。辛胜看着眼前的血色云朵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殿下,这血云曾经也出现过,只不过上一次这个云层只是一闪而过。这一次,似乎要比上一次的更大更厚。”
赢刚双目直射眼前的血云,心中满是忌惮之色。血云笼罩着整个城池,而且没有减弱的迹象。原本蔚蓝的天空,如今却已是被厚厚的血云所弥漫,阳光透过血云,照射在大地上,却是投射出暗沉的光泽,让得人感到无比的压抑。血腥味道,笼罩着楼兰的每一处,每隔一段时间,那弥漫整个楼兰的血云中,便是会射出众多的血芒,让人极其难受。而在这等时间流逝下,让得众人越发绝望的是,血云之中的那一道气息,也是越来越凶戾滔天。但对于这种情况,却是无人能够阻止,他们唯一所能够做的,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天空的血气,越来越浓。弥漫整个中州的血云中,便是会射出众多的血芒,而血芒过处,无不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厚厚的血云,笼罩着楼兰的天空,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弥漫着空气中,大地之上,一片赤红,粘稠的血浆将楼兰渲染得如同修罗之地。森森白骨漂浮在血海之中,隐隐间,仿佛是有着无数凄厉惨叫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着,令得人毛骨悚然。血海翻涌,一个漩涡自血海中浮现,而后水晶球闪烁着光芒,一缕缕鲜血缓缓的从血海之中升腾而起。血池边,一道身影盘坐,血色头发如同瀑布般垂落而下,一些甚至是落进了血海中,漂浮在血海上,宛如恶魔展翼。“令人陶醉的力量啊…”人影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其中所弥漫的猩红之色,令得这片血海都是泛起了阵阵涛浪。“哗啦啦!”
东皇太一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不断吞噬血海能量的水晶球,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种不断强大的感觉真好。“大人,我们之前抓来的那些人已经把血液全部注入了血池,可目前来看似乎还不够,星魂和大司命目前还没有回来。”
月神望着那道头发转变成血色的人影道。东皇太一血眸波动了一下,旋即轻轻一笑:“他们恐怕是回不来了,那些抓来的人如果不够,那就将我们阴阳家的弟子全部丢进血池。我需要足够的能量来完成最后一步。”
东皇太一的淡漠让月神心中都些惧怕。“连我们自己的弟子都要丢入血池之中?”
闻言,月神急忙说道:“那必然会引起其他长老的反对,若是上一代前辈知道也必然会阻止我们。”
“反对的,你知道该怎么处置。”
东皇太一淡淡一笑,水晶球转动,旋即他那对血色双眸看着月神,轻声道:“你应当明白,为了成功踏入那个层次,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记住,是一切的代价!”
“我若是失败,整个阴阳家势必也要被毁灭,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你也在劫难逃。”
月神眼神之中寒芒跳动,最后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我能够晋入那个层次,也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也是有所突破。”
东皇太一微微一笑,道:“不过这之前的事情,你也得做好。”
“明白了,一切都照您所说。”
月神点了点头,然后身形一动,数道虚影闪过,他便已经离开了血池的范围之内。望着月神消失的地方,东皇太一这才满意的一笑,眼中,掠过淡淡的诡异之色。因为月神,东皇太一这才敢实施这个恐怖的计划。因为对于整个阴阳家来说,月神的占卜之术都是极其重要的。正因为有月神在背后的支持,东皇太一这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行事。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阴阳家若是不突破这最后的关卡,他们在这片大地上永远都只会是丧家之犬。只有成为真正永恒不灭的存在,他们才能够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正因为这个考虑,他们才会意志如此的坚定。但东皇太一并不是完全放松了警惕,他很清楚,以眼下的情况,他和需要月神,但这种关系很快就会断绝。只要自己突破了最后的极限,进入仙人之境,月神的生死便对自己再无任何价值。东皇太一轻轻一笑,充满血光的双眸中,显得无比的阴冷,旋即血莲转动,他的双眸再度缓缓紧闭,开始疯狂的吸收着水晶球转换而来的浩瀚能量。而离开之后的月神,来到了外面。在这里,一排排被阴阳家控制的人正麻木的站在那里。而在血池的周围,也有源源不断的人被杀死丢入池中,凄厉的惨叫声,弥漫着天地间。月神漠然的看着一幕,双拳也是缓缓紧握,眼中,掠过森冷之色。另外一边,身处城内的赢刚望着天穹之上的巨大血云,眼神之中满是狠厉之色。可恶的东皇太一,用丧心病狂来形容都有些不够,真的说此人已经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临近天明,赢刚让人去统计了一下被红光击杀的百姓。这一统计才知道,就在那一阵红光的照耀下,城内阵亡的百姓居然达到了数千人之多。“星魂,这就是你们做的事情啊!”
星魂站在一旁脸色通红,修为被废的他,此刻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无奈。因为被赢刚抓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什么野心都是无用功了。等待自己的,要不就是无穷无尽的牢狱之苦,要么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都已经无所谓了。就在这时,辛胜忽然出现在那里。“殿下,有些不妙。”
“怎么了?”
赢刚心中咯噔一下,眼下他最怕出现什么变数。“我们的人去了那里,但是那里并没有什么地道。”
说着,辛胜的目光落在了星魂身上。星魂顿时愣住了。“没有?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