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吴彩桦便来了,哭了一会,就问该怎么办。陆离看着旁边没人,便悄悄让她去找井胜想办法。这一等又是一天,陆离看着吴彩桦不哭了,以为这事摆平了,却没想到只有一句话。“井大哥说,这次宋远哲是把你咬死了的,有的没的说了很多,上面也非常地重视,估计搞不成。”
“不过你也放心,上面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正在派人取证呢,我也给陈叔他们说了,他们答应替你请愿。”
陆离一听这话,后背一凉,赶紧道:“你个傻女人,这是想害死你男人呀。”
“赶紧的,让他们别搞那些事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要好心办了坏事。”
吴彩桦一听这话,虽然不明白原因,还是赶紧塞了一包东西进来,急匆匆地走了。“陆兄弟,你老婆塞得什么进来呢?”
一起关了这么久,大家也算是一起患难了,陆离也知道了这位大哥叫黄光有。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两盒饼干,拆开一盒,是真提饼干,另一盒则是几只烟和火柴。外面的警察都忙得不行,里面也没有人管,陆离递给了黄光有一根,闷闷不乐地抽了起来。任远山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井胜多仗义他也是知道的。可现在连他们都没有办法,那说明这事是真不好办了。审他的兄弟,他也不担心,这都相处一年多了,别的不说,至少不会故意害他。可要是那个聪明人,发现这店里的猫腻,那他这罪名,估计又得多一项。罚款还是小的,没收财产都有可能,甚至还可能连累到苏青红那边。烟一口一口地抽,这愁却是越来越多,感觉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了。“难道真要动那张王牌了?”
陆离看着那盘旋地烟,一时也知道怎么办。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牢门被打开了,陆离睁眼一看,进来了一个年轻的男警察。“黄光有,跟我出去!”
陆离赶紧问了问,“同志,黄警官今天没上班吗,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再审。”
年青警察道:“你的事麻烦着呢,黄雪和老阮已经审不了了,等着吧,会有人接手的。”
陆离感觉一下子软了,整个人瘫在了床上,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干嘛要怕再审?如果真因此动了那张王牌,反而显得他心虚似的,那结果就不好说了。睡到了下午,终于有人来提审了,正是之前那位老警察。反正有些事情,你说了也没有用,陆离一不喊冤,二不诉苦,问什么答什么。老警察问完,突然笑了一下,“看来还是关押有用呀,这下子不说慌了。”
陆离那火一下子起来了,“我之前是不说,而不是说慌,倒是有些人说慌,你们却信得不行。”
老警察道:“小伙子,你也别发火,你这事情大着呢,不是一把火就能烧掉的。”
“大什么大,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把妇女怎么了?”
老警察也火了,把桌子一拍,“不错,你是没有杀人放火,可你手底下将近一百号人呢,你敢说,你没有干过违法的事?”
陆离也不管了,反正事情到了这份上,还能跟谁讲理去,总不能就这憋屈着等死?“你还别说,我就没干过违法的事了,你们要是有证据,现在就把我拉出去枪毙了!”
“要是没有证据,就赶紧把我放了,我的事情还多着呢,没时间在这里耗。”
老警察把本子啪的合上,“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证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