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大单。出了银行的大门，老柳笑嘻嘻地站在门口，道：“陆总，这钱终于全部到手了，心里舒服了吧？”
陆离也跟着笑笑，上一次的合作，双方都还算满意，面子上的事，还是得维持好。“是呀，整整两个月了，总算是完成了。”
老柳道：“前面我给你介绍的专家怎么样，还值你开出的那个价吧？”
专家名叫赵光瑞，前世陆离并不知道这个人，但工作认真负责，专业知识也够丰富，人还好相处。“一年一万二，值了。”
老柳笑笑道：“小郭现在也长进了，这么久都没有和那个女人吵过架。”
“哦，对了，说起这事，你那厂子也在开始挖地基了吧？”
陆离点点头，“嗯，地十号都平好了，主楼的地基挖了一大半了，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打混凝土了，到时我准备去看着打。”
“你那边的话，你去还是小郭去，还是王总去？”
老柳一听‘王总’好像不是那么开心，道：“我也想去呀，可应该去不了了。”
“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上面准备就这几天组织我们出国考查，我就是负责这一块的，肯定得去。”
这事川岛凛子早已经说过，陆离一直记在心里，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那这么说来，我也去不了了，看来得找人看着才行。”
老柳楞了一下，笑道：“怎么，你那秘书还没有找呀？”
陆离笑了笑，老柳这把年纪了，夫妻恩爱的，是不会理解他这种人的痛苦的。为了工作方便，他还真想找个小秘天天跟上，帮忙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可找个男的吧，别人一看，一会又是断袖王、又是龙阳君的，总觉得个异。找个女的吧，吴彩桦那眼睛一天瞪着，没事就来说，气得火了，再给苏青红打个电话，那他就别想安生了。“呵呵，一天事情多，也忙，没有那功夫找。”
老柳笑笑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陆离摆了摆手，“这就不必了。”
老柳神情一变，变得严肃起来，“怎么，还害怕我安排一个探子到你公司呀？”
“如果真是那样，我让赵研究员来当，岂不是更好？”
陆离一笑，没有说什么，赵光瑞进公司，陆离不是没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与他签定了一份高达百万的保密协议，一旦违反，不只是法律的惩罚，还有金钱的惩罚。但秘书就不一样了，其工作性质决定了其一般不会涉及到核心技术，所以按规定，也不会签定这种协议。但秘书天天跟着，对于他的私生活，必定会了如指掌，这于陆离而言，才是最致命的地方。“柳总说笑了，虽然咱们是同行，可我相信，以柳总的人格和操守，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的。”
“只是．。”
老柳打断他道：“陆总，你放心，我给你介绍的这位秘书，你也认识的。”
陆离愣了一下，“我认识？”
老柳回头看了一眼车子，道：“小张，请你过来一下好吗？”
车门打开了，一个端庄年青的女子走了下来，陆离一看，竟然是XX银行原来的前台小姐张玉梅。陆离愣了一下，“张小姐，你？”
张玉梅走了过来，鞠了一躬，伸出手来道：“陆总，好久不见了，你好。”
陆离赶紧伸手握了握，“张小姐，你好。”
老柳看着张玉梅道：“小张，陆总已经知道是你了，你先回车上吧，我跟陆总再说说话。”
“好的，柳叔。”
老柳回头看了一眼XX银行道：“陆总，你也知道，马副行长上个月突然调广洲那边了。”
“小张呢，她不习惯那边的气候，又不想继续呆在总部这边，受一些人的气。”
老柳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张，小声道：“说实话，要不是这段时间，公司里有点事情闹得不愉快，我又有小郭了，这种好事是轮不到你的。”
陆离也知道，马副行长之所以被调到广洲去当了个分行当行长，肯定是犯了事。小张做为她的侄女，必然会受到牵连，但如果将来公司去广洲发展，这又必将是个助力。而且小张在XX银行呆了那么久，许多银行的事，她也是轻车熟路，将来能省不少麻烦。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陆离不得不怀疑老柳别有用心。“柳总，你这不愉快的事，是什么 事呀，能不能给我说说？”
“你问这做什么？”
老柳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好吧，好吧，反正我不说清楚，你是不会放心的。”
“哎，要不是小张求到我这里了，我是真不想给你说这些事，就当是还债吧。”
“我这人呀，你别看在外面呼三喝四，风光得很，朋友也多，可在里面，日子并不好过。”
“你也知道，咱们这公司与你的不一样，你只是挂个牌子，受不了那么管制。”
“陆总，说到这里，我有时候真是佩服你呀，先不先的，把这些问题想到了。”
“我就惨了，既然受了龙科院的赞助和支持，就得事事受到一些人的管制。”
“你说他们懂这一块也还好，可偏偏都是搞研究的料，根本不懂如何做生意。”
“王总和张总，我想你已经都见过了，我和他们呢，有些问题的分歧比较大。”
“这其中一个，就是这秘书问题。”
“陆总，其实这种事情你也知道，咱们在外面跑，可以不要里子，但不能不要面子。”
“我找一个年青漂亮的秘书，纯粹是为了公司形象，可他们却抓着这不放，说是我工作作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