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着事儿,心里自然也就变得沉闷起来。麦可卿走出会场,深深呼吸一口,隐约的,就听见有人哭泣的声音。循声而去,果真就瞧见了站在那边低头啜泣的女人,再看那边冷漠相看的男人,麦可卿眼底一片了然。正要离开,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可是耳朵里又听进了米洁茜软得让人心疼的哭诉。“她为你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为什么她回来之后,你就要这么对待我。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卓皓霆冰冷的话语让她瞬间止住了哭声,抬起那张已经花了的脸,久久的,才又说:“你不喜欢被女人纠缠,不喜欢女人哭泣,这些我都记得。你不喜欢,我就不哭了。”
见他不再说话,米洁茜抬起手背擦了擦脸边的泪水。“霆,我会听话,我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你能不能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你?”
卓皓霆反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米洁茜看着那道身影,生怕这么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张开双手,紧紧的就抱住了卓皓霆。卓皓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侧眼看着某个位置,渐渐的失去了耐性。麦可卿只瞧见两只雪白的手臂紧紧的箍住了自己的男人,倒是也没注意到卓皓霆的脸色和眼神。对于这种场面,早已经练就了一颗平常心的她,在这一刻竟然升起了一股怒火,提起长裙的礼服,直接就冲了上去,一把把米洁茜给拉到了另外一边去。米洁茜重心不稳,顺势就跌倒在了地上。那一身被她珍爱了许久的雪白礼服,就这么脏乱了。“米小姐这是又来投怀送抱了?”
麦可卿一边给卓皓霆拍打着衣裳,一边不满的皱眉说着,好像被米洁茜触碰过的地方,是有多脏似的。“麦小姐你过分了!”
“请叫我卓太太!”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些,又不耐烦的直接把卓皓霆的外套给扒了下来。“这才刚给你买的衣服,你就给弄脏了。扔掉,下回我再给你买。”
看着扔到一边去的外套,米洁茜恨得暗暗咬牙。“米小姐,你有这个功夫惦记我先生,倒不如好好的去演你的戏。我没有我先生的那些手段,可是他的那些人,我都能指使。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就这么站在卓皓霆的身边,气焰嚣张的不行。“因为我是卓太太,我跟他是被法律承认的夫妻。而你,什么都不是。”
米洁茜的脸色瞬间惨白的不见一点儿血,紧咬着下唇,直直的又望着卓皓霆。卓皓霆的所有目光却都集中在身边的麦可卿身上,他一早就知道她站在那里,他就是要等,看她到底会不会过来。终究,她还是过来了。“米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还是要一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不介意跟我先生好好学学那些手段。毕竟女人对付起女人,没什么需要顾虑的。”
说完了这些,她软软的又贴上了只穿着一件深色衬衫的卓皓霆。“老公,拍卖会就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卓皓霆伸手揽住她的腰,惩罚性的往她的腰肢上狠狠捏了一把。“再叫我一声。”
麦可卿微蹙着眉,依着他又轻声说了一句:“拍卖会要开始了。”
“叫我。”
“那就在这耗着。你什么时候高兴叫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进去。”
卓皓霆灼灼的盯着她,这么炙热的眼神,就差把她的脸烧出两个洞来了。麦可卿在心里把他骂了即便,学着米洁茜的声音,柔柔嗲嗲的喊了一声:“老公唔.”那两片红唇又比他狠狠掠夺了一回,麦可卿下意识的要去躲,在眼角瞥见地上那一抹白色的礼服之后,又顺从的把手搭在他的肩头,陶醉的享受着他霸道的吻。这对米洁茜来说,是绝对的煎熬。她紧咬着牙,直接把脑袋转到了另外一边去。那两只拳头紧紧握住,仿佛里头捏着的就是麦可卿的生命,恨不得就这么生生把她捏死。“好了,我们进去吧。”
“嗯。”
卓皓霆的声音带着些沉哑,气息还有些不稳。麦可卿的脸上带着几分娇羞,两片殷红的唇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两人离开之前,麦可卿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的米洁茜。沉沉一眼之后,又继续由着卓皓霆拉着自己离开。而那一眼,在米洁茜的眼里,那就是炫耀,是得意!“麦可卿,我会让你后悔的!”
恨恨说完这一句,米洁茜抬手往地上狠狠锤了一拳头。地上的碎石陷进了肉里,把她保养得宜的手腕磕得鲜血直流。抓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外套,想了想,米洁茜又把它披到了自己身上。随手理了理已经散乱的头发,这才顺着来时的路,折了回去。“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陈河东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目光里带了些疼惜。米洁茜的眼神有些逃避的闪了闪,继而才又直视着他。“那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有意思吗?”
陈河东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自己的痴心来比较她对卓皓霆的执着。瞬间失笑道:“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她拉紧了身上的那件外套,上头似乎还留着那个人的味道。“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吗?你没资格说我,我也没有资格说你。”
陈河东伸开一只手臂,直直挡住了她的去路。“就你现在这样,还想要进会场里?”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米洁茜冷笑一声,看着他反问道:“难道就因为我刚才被麦可卿羞辱了,所以我现在连会场都不能进去了?”
陈河东有些失望的看着她,才有说:“我知道你刚接了一部戏,那是皇阳投资拍的。你要是想要留在那剧里,今天就不该进去。”
这话成功的叫住了米洁茜的脚步,她沉默片刻之后,才对着面前的陈河东说:“我没有怀孕,流产的事情,是经纪人叫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