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琰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主,关于易白这方面的性格,傅子琰心中其实是有别的想法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才行。所以现在能让易白这么哄他,也已经算是进步了很多了。这般想着,傅子琰也就没有在跟易白装别扭,拿出原本已经收起的锦盒,在易白眼前晃了晃。易白看着锦盒,不禁笑了笑:“这位大少爷快点打开让小人长长眼吧。”
傅子琰一听易白的话,不禁出声一笑,随即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把锦盒给打开。易白看着锦盒里面的两个做工简单但却不失精致的戒指后,一瞬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是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易白看着傅子琰手中的戒指,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领了证,但她也从来没有提过要戒指什么的东西,原本就和傅子琰说过,不想太早让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所以这些东西她也没有太大的想法。可是当真的看到他手中拿出戒指的时候,易白不得不承认,向来心如止水的心,此刻好似掀起了滔天大浪。一瞬间就好似要把她淹没。“你怎么……”易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子琰,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傅子琰拉起易白的手,细细看了一番道:“原本就一直想要给你戴上这戒指,只不过唐蓦然为了叶婷挽的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好不容易被我弄回来了,也才把这戒指给订做好。”
替易白将戒指戴上,傅子琰细细看着他亲自戴上戒指的纤细手指,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漂亮。易白一听傅子琰的话,心中不禁有些难言的感觉,一直以来她以为这男人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但没想到他想的比自己多。“这戒指看着简陋了一点,但里面有唐蓦然植入的定位芯片,这个戒指,只要戴上了如果不是替你戴上的那个人取下来的话,任何人都没有本事把这个戒指取下来的。”
傅子琰看着易白,淡声说道。易白一听傅子琰的话,不禁挑眉道:“你等我试试。”
易白伸手去取戒指,确实如傅子琰所预料的一样,戒指真的取不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这戒指取下来。易白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子琰,这太狡猾了,傅子琰一辈子不把这个戒指取下来,那么她就要戴一辈子了。“等这些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补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到时候我会亲自设计一枚只属于你的戒指,现在先戴着这个,作为已婚女士的象征。”
傅子琰牵着易白的手,狡猾的说道。易白抽回手,将手掌摊开在傅子琰的眼前道:“你的。拿来。”
傅子琰见易白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微微昂着的下巴,半挑的眉很是倔强的模样。淡笑着将戒指交给易白,傅子琰主动伸出手。易白看着傅子琰的动作,这才满意一笑道:“以后也是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将它取下来了,除非你把手指给剁了。”
傅子琰一听易白的话,不禁笑道:“这都没有本事把我的手给剁掉的,放心吧。”
说罢,傅子琰一手搭上易白的肩膀,伸出手在易白的眼前晃了晃。一大一小的同样款式的戒指,不知为何,两个平日总是冷着面容的人,此刻竟相视而笑,笑的像吃到了糖果的孩子。易白其实刚才看的清楚,这戒指的内径里有两个字母F&Y,那是她和傅子琰姓氏的大写字母,虽然后面一串细小的英文没有看清,但易白却知道,这一定是句暖心的话。原来,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靠的这么近的时候,就连心也跟着靠近了,很温暖很温暖。这种温暖不像是冬天烤着壁炉的温暖,而是他给予她动荡不堪的灵魂上的一种彻底的安稳。“走吧,我们出去逛一逛。”
易白拉着傅子琰起身道。傅子琰点点头,被易白拉起身后,看着两人已经习以为常的十指紧扣,竟忽然笑了起来。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的可以……可他,却生不起一点点的厌恶。等易白和傅子琰离开这个胡同的时候,外面的闹市区已然灯火通明。原本是打算随便逛逛就回去的,偏偏易白这才吩咐不情不怨的傅子琰去买甜筒,这一转身就看到了她几乎差点就忘记的男人。拿出手机将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的照片拍了几张,易白见远处的男女相携手就要离开,想都没有多想易白就打算追上去。“你要去哪里?”
刚好买了甜筒回来,傅子琰就看到易白要离开,不禁挑眉道。易白指了指不远处的人道:“易涟和那个男人……跟我有些账,我想看看那个消失了几年的男人,怎么会忽然出现。”
傅子琰顺着易白的手看去,不远处马路边,确实有一对男女,虽然他是记不大清楚易涟长什么样,但一听易白说有仇,傅子琰便将甜筒交给易白,淡声道:“我让人去查,你让我跟着这种蝼蚁太掉价。”
易白接过傅子琰塞过来的甜筒,听着傅子琰的话,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见男人不情愿的模样,易白也就点点头,刚才让他独自去给自己买甜筒,就已经算是要了他半条命了。这男人不管做什么,身边都有星引跟着,什么事情星引都替他打点的好好的,像这种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他确实很少做。“我说傅大少,你还真是活的不知人间疾苦,买个甜筒都让你这么为难。”
易白看着傅子琰揶揄道。吃了一口傅子琰买的甜筒,只觉得味道都比自己之前买的甜多了。傅子琰一听易白的话,不禁勾唇一笑道:“人间疾苦,你还没有真正的见过。若是以后有机会,让你跟着我去看看,什么才叫真的人间疾苦。新闻上报道的那些战争,活在那样的乱世和动荡中才真的是人间疾苦。”
易白一听傅子琰的话,身子不禁一怔,做警察这么多年,她是见过很多非同寻常的案件和故事,这其中有太多生活的无可奈何所迫,但像傅子琰说的战争,她只有在电视的新闻报道上听说过,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或许这就是她和傅子琰的不同。她所保护的是这活在安稳盛世的人民的生活安慰,而傅子琰所要保护的,却是能让人民存在的安稳盛世。虽然都是保护,却是天差地别的不同。他一旦踏入属于他的战场,便是随时都会殒命的危险,或许就像曾经的教官说过,一旦踏上战场,就代表着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每一次能活着归来,都是一种侥幸。这般想着,易白心中不禁有些感概,现如今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