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看着快步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些肃然起敬。蔚然很快起身,看着走近的傅子琰行军礼。傅子琰点点头,眸光沉冷道:“易白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让觅秋在里面照顾着,少夫人还在里面休息,还没有醒过来。”
蔚然侧过身给傅子琰让路道。傅子琰是知道易白是昨天半夜的时候住进来的,现在已经中午了,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禁有些担心道:“让一开始替她检查的医生过来。”
“打电话把徐老从澳洲带过来。”
跟蔚然说完,傅子琰在转头看向星引道。星引一听傅子琰的话,瞬间睁大眼睛道:“把徐老叫过来,老夫人那边要如何解释?”
“她儿媳妇儿受伤了,让徐老过来还需要理由?”
傅子琰冷凝的看着星引一看道。那眼神俨然是在看白痴一眼。星引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一开始他和易白的时候不打算让澳洲的老夫人知道,他一直竭力隐瞒着,就连戴梓欣把易白不清不楚的照片传过去给老夫人看,他都勃然大怒,现在却这么直接就承认了……还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傅子琰说完,也不管蔚然和星引此刻什么模样,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开门的时候声音很小心翼翼,就怕惊动了易白一样。傅子琰进去后,便看到觅秋一直守在旁边。“傅少。”
觅秋见到傅子琰,立马起身喊道。傅子琰点点头,语气淡淡道:“你出去吧,这里我守着。”
觅秋将手中给易白润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点点头道:“少夫人现在的情况,大概还会在睡几个小时,每隔一段时间傅少就拿沾水的棉签给少夫人润一润唇。”
傅子琰点头道:“让岚萧将事情报告弄好,我需要最简单的报告和处理方法。”
觅秋知道这次傅子琰是真的动怒了,若不然也不会到此刻还这般镇定,但做事却是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拖泥带水,更多的还是雷厉风行。觅秋应下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见到星引在门口后,将事情给星引说了一番就去给岚萧打电话了。而星引听了觅秋的话后,等着觅秋电话讲好,星引便若无其事道:“少夫人受伤之后,安寮臣过来看过吗?”
觅秋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道:“来过了,少夫人进病房之后他结束了那边手术就过来了,然后看过之后说没有什么大碍就离开了。”
“之后就没有来过了?”
星引听了觅秋的话,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道。觅秋点点头道:“是啊,没有来过了,我去看过那边莫言宽的情况,听说他也就是早上过来看一次,之后就没来了。”
星引听了觅秋的话,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眸子划过一抹流光,带着几分算计和猜疑。“他现在在哪里?”
想了想,星引还是出声问道。“听说早上来了一次之后就离开了,因为少夫人一直没有醒过来,蔚然还去找过他一次,但没见到他人,助理说有事情离开了,还带了药箱。”
觅秋也是没有保留的将知道的都说出来。而星引听了觅秋的话后,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这边有傅少看着,你们也去休息休息。”
觅秋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易白的情况。见过易白两次,都是在她受伤的时候,虽然上一次被刺伤但没有这次严重,这次失血过多她才看到易白的时候,都有些心疼,脸病态的白着,一眼看上去脆弱的好似轻轻一碰就破碎一般。也庆幸她意志力坚定,没有昏迷过去,若是当时的情况昏迷过去了,后果不堪设想……觅秋离开后,星引便打了个电话:“将这段时间安寮臣的行踪给我。找几个聪明点身手好一点的,这段时间好好跟着他。”
星引握着电话,声音刻意压低,说出的话却有种让人莫名的心惊。或许当时易白因为莫言宽的时候没有去深思,但星引相比易白就冷静多了,原本安寮臣该是在燕市参加一个医学座谈的交流的,最晚也应该今天才回B市,但昨天晚上去接易白一行的时候,安寮臣便已经在其中,这点就不得不让他怀疑,安寮臣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易白她们会受伤?易白跟慕爵去临海,也是临时的决定,从临海回B市也是一天的时间,从临海回到B市,在出这些事情,不过一天的时间,安寮臣这次出现的确实有些过于巧合了……挂了电话之后,星引也知道傅子琰一时半会是不会让人进去打扰他和易白的,想了想,跟旁边的几个保镖说了一声后,星引便去看另一边还在重症病房中的阿宽了。傅子琰在觅秋离开后,缓缓走到了易白身后,看着床上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易白,心中竟好似被虚幻的手攥紧了一般,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费力。他视若珍宝的存在,却因为他一次次的疏忽让她受到伤害。真真是讽刺至极……他宁愿此刻易白能起来冷漠对他,或者恶言相向,都不想她此刻这般无力又脆弱的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闭着眼好似要隔绝一切。坐在易白旁边的椅子上,傅子琰轻轻握住易白的手,深深看着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本来就是个寡言的人,也只有在易白面前才会多一些话,性格也会变了几分,但这都是对着易白,健康的,看向他时眸光熠熠夺目,嘴角上扬带着自信和张扬的易白。而不是此刻昏睡在床上,眉头紧蹙,嘴唇紧抿即便是沉睡带带着痛苦的易白。“媳妇儿,星引把徐老带过来,到时候我家老佛爷一定会知道你的存在,你可得好好起来想想怎么应付你那难缠的婆婆,毕竟她想要抱孙子已经从我健康发育开始,就一直在期盼了。”
傅子琰吻了吻易白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