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被逼进水里了。头顶上的那把剑已经足足短了三分之二,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小女孩在江边怒吼着,疯狂程度已经丝毫不亚于那条白色蟒蛇。那个草木人依旧一动不动,好像谁都控制不了他。“再这么下去,我不淹死也会被累死!“朱鹮冲出水面,大叫一声,一道亮光袭来,他赶紧又钻回水里。陆凶体力好,可是朱鹮在云南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昏官”,四体不勤,养尊处优,身体怎么能经受得了这种高强度的打斗?眼见他就要随波逐流,陆凶赶紧拉了他一把。“接着!”
趁着再次换气的空档,陆凶一抬手,将手里的剑扔给了朱鹮,自己则麻利地打开路上捡来的追风斩,一下将其化成了一把伞。那东西虽然不大,却也足以做盾牌。“现在受死,我留你们全尸!“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早已战胜了所有的理智,小女孩双手一推,隔空将那把剑推了过来,亮闪闪的虫子张开翅膀,顿时化作无数飞镖。化整为零,对那些东西来说不占优势,但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杀了这两个人,用他们的血肉祭奠师兄。虫子铺天盖地而来,陆凶并没有用那把伞去挡,而是一侧身,来了一个非常文雅的扇扇子动作,那些虫子被重重的扇子一压,顿时有半数落入水中。与此同时,陆凶也沉入水底。那些东西怕水,翅膀一沾到水立即不能动了,不到眨眼功夫便被白浪冲得干干净净。小女孩嘶吼一声,再次凝剑。陆凶灵机一动,未出水面,手中的扇子已经再度展开。一片白浪被他掀起,冲着空中还未成形的剑便拍了过去。“出剑!”
他对着朱鹮大喝一声,朱鹮也不多想,手腕一转,不顾一切冲出水面,照着个那个女孩便是一剑。就在这时,那个草木人忽然冲了上来,直挺挺地往那个女孩的面前一挡,一块乱七八糟的盾牌一般,然而,朱鹮却丝毫没有犹豫,他的剑中途变招,竟然放弃了那个女孩,一剑平削。带着草木泥土和腐烂血肉味儿的头颅一下滚落,在地上咚咚咚跳了几下,停下的时候,那个头用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个人。陆凶被朱鹮的举动吓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么绝情,那个人虽然没有了神智,但到底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能下的了手?然而,朱鹮却好像丝毫不觉得那件冷血无情的事情是自己干的,他收了剑,一脚将那个没有了脑袋的身体踢开,手中长剑一抖,已经架在了那个女孩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