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席,参加到“天选之人”与原住民武者之间的擂台赛当中。当听到这一消息时,包括王堪在内的原住民们,全都像是见到晴天霹雳一般,心神狂颤。以当下的状态,单是一个诸葛乱都已经不是原住民们所能够处理的,那就更不用说更加神秘和身处于巅峰的皇。这一消息,基本上就和法官在法庭上当庭宣布死刑一般的!而就在众人被这一消息打击,逐渐开始意志消沉之时,却听到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消沉什么?”
琅琊环视着身边的众人,开口说道:“就算是皇,从一开始他本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连击败他的信念都没有,那你们还有什么站在这里的必要。难道说,你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对着皇举手投降?”
对呀!听到琅琊的话语,王堪突然眼前一亮。就和琅琊说的一样,从最初开始,哪怕是王堪等人不知晓皇会举报擂台赛,不知道皇会亲自参加时,难道他们就会天真的以为皇不是成为自己的敌人吗?别傻了!不管是在任何情况之下,皇是“原住民”的天敌,就已经是一项既定事件。甚至于,现在皇主动提起加入擂台赛,对王堪等人而言反倒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在没有限制的大战之中,皇只是一人就能将他们杀干净,但是在擂台赛里,皇最多也就只是能拿一胜罢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反倒是原住民占了大便宜!“呵呵,能在这种状态下还能保持冷静的分析能力么?”
看着因为琅琊的话语而重新打起精神的众人,皇略微抬起眼皮望了琅琊一眼,说道:“你这小姑娘还真是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睿智。”
“我这个年纪,还能被人当做是小女孩的感觉还挺新奇的。不过,能得到皇的称赞,感觉还不错。”
琅琊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着皇问道:“虽然你向我们讲述了你想要举办擂台赛的原因,但是还请容我放肆的问一句,理由呢?”
“明明在两百年之前,你还对于成为“神”保持着一份无所谓的态度,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令你决定要在这个时代成为神?”
皇在两百年前,明明有机会成为“神”,可是他自己并不看重,所以才会错过了最佳机会。但是如今的他,却在为自己努力制造机会,甚至是不惜将整个武者圈作为陪葬品,也要将所有S级武者逼到擂台之上。以皇的性格,显然是不该有如此激烈的变化,可偏偏事情就是这般的发生了,所以琅琊才会在此时略微逾越的问了一句,究竟是什么才会导致了皇的改变。不得不说,今天的皇和以往非常不同。在初一等熟悉皇的人眼中,以往的皇虽然不算是喜怒无常,但是却绝对是少言寡语,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的神秘人物。可是在今天的皇,不仅是主动说了很多的话语,同时也对于原住民的无礼提问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介意...换言之...今天的皇,似乎心情很不错。这是因为自己多年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一时间喜不自禁,还是因为...看着皇手中的酒坛,初一心中突然有了个一个答案。皇之所以如此逾越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克里斯蒂娜的回归吧?不只是和克里斯蒂娜对待皇不同的态度改变,同时也是因为克里斯蒂娜的出现,令皇重新回忆起了他当年还是“普通人”的记忆。也就是说,现在的皇并非是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只是有了更多的人情味。他变得更像是一个人了。初一这边还在估量着皇的变化原因,而另一边的皇,却是对着琅琊说道:“你想知道我是为何突然下定决心要成为“神”?”
“是。”
琅琊用力点了点头,面带笑意的说道:“如果擂台赛开启,我们当中或许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存下来。所以,即便是死,我也不想死的莫名其妙的,我要知道事情的答案,知道我琅琊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这一点,还请皇成全。”
而在琅琊的话语过后,不只是她,就连苏昊,龙树僧人这两位年纪稍大的家伙,也是对着皇拱了拱手,做请求的姿态。身为“老人”,他们并不畏惧死亡,更不会害怕死在擂台之上,但是他们不愿意如此不明白不白的死去。“我理解了。”
皇微微点头看向了三人,随口开口说道:“至于我为何突然在这个时代决定要成为“神”的理由,其实并不复杂。”
说话间的皇,突然对着天花板挥了挥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原本还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此时就像是被人用黑板擦擦去的粉笔画一般,直接变得透明,令众人能够轻松透过它,见到外部的天空。那巨大的防护罩。“你们猜,为什么我要制造这个护罩?”
皇抬手指着护罩,问道:“是为了防止你们逃走?”
讲道理,在一开始就见到这个防护罩时,众人还真是这个想法,认为皇是想用这个护罩让众人无处可逃,最终一网打尽。可是现在一听皇这么说,他们就立刻明白,自己可能是想叉了。也对!以皇的能力,他根本就无需浪费这个力气,只要有他在,目前的原住民就根本无法在他面前伤害到任何人。可如果不是用来限制原住民的,那这个护罩的用途,可就只剩下了一个...保护“天选之人”!?当这个念头冒出时,众人皆是一副理解不能的表情。“天选之人”还需要被保护?这世上还能伤害到他们的人,不都是在这护罩之内了么?还是说,这护罩连内部的攻击都能防御?这一点显然是不正确的!那么剩下的那个追不可能的答案,就是必然是真正的答案了。“世界。”
手握佩剑的八矢惠,轻声说道:“这个护罩的用途,是避免“天选之人”被“世界”的意识攻击。”
“答对了。”
皇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天空弹了弹手指。一刹那,一团金黄色的光球从皇的手指间飞射而出,转眼就闯过了护罩,飞出了百米开外。而在场的众人眼力如何犀利,就算光球只是一个小点,仍旧是难逃他们的视线捕捉。可就在下一秒,众人却见到了令他们诧异的一幕。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中,突然撕裂出了一个口子,随后皇所散发出的光球,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感知之中。“这...”所以的原住民在看到这一幕时,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倒是“天选之人”此时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唯一要说的,便是大多数脸上都带着怒意。显然的,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在这种诡异的攻击方式下吃了亏,甚至是丢了性命。而能在皇这位超级强者面前,做到这种捕杀“天选之人”行为的存在,恐怕也就只能是“世界”的意识了吧?在将事实摆放在了众人面前之后,皇重新挥了挥手,令原本透明的天花板重新恢复了原状,随后开口说道:“如你们所见的,现在的“世界意识”对于我们“天选之人”的排挤之心愈发浓郁,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恐怕这个世界之中就再难以有我们的踏足之地。”
“为了让同伴们有一个能够安心活下去的环境,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胆的维持戒备状态,我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出改变。”
皇轻声说道:“我的同胞,由我自己来守护。”
“皇!”
虽然皇的语气很清冷,远不像其他上位者在演讲时所包含的情绪渲染力,甚至声音都算不上洪亮,可是在他说完之后,所有的“天选之人”皆是单膝跪在地面之上,以最直接的方式,向他们的王者献上自己的忠诚。“起来吧。”
面对着激动的同胞们,皇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回到原位,随后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原住民身上,说道:“或许你们无法理解我的行为,但是我自认为从没有在主观意识上去伤害过这个世界。”
“我所有的行动,都是想要给予同伴们一个生活的空间。”
“这种事并没有对错可言。”
作为出家人的龙树僧人,在这件事上看的也比寻常人透彻许多,“不过是对身存环境的竞争罢了。不管是“天选之人”还是“世界”,你们都是在做着从自身角度判断正确的事情。”
"如果非要说在这当中有谁是必然错误的,那或许就是那位不停见你们从原世界丢到这个世界的存在。”
“肆意玩弄他人命运的家伙,不管目的是什么,他都是带着罪恶的。”
“我调查过很久很久,却从未有明确的线索显示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如果真有这种家伙存在着...”皇捏紧了拳头,一股明显的愤怒在他面上浮现出来,低吼道:“那我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干掉他,然后挫骨扬灰!”
冷!刺骨的寒意!当皇因为愤怒而毫不顾忌的将杀意展现出来时,场中的温度瞬间就降低了十多度!那股森冷的杀意,更是令他们所坐的桌面上浮现出了一层薄冰。见皇的杀意快要将这场宴会摧毁,诸葛乱不得不上前,硬着头皮提醒道:“皇...”“呼...”看着手中已经成为冰雕的酒坛,皇眼中闪过一丝看可惜,不过他很快就将这抹神情收敛起来,探了一口气后,对着众人说道:“抱歉!我似乎是有些失态了。”
对此,原住民就算是有心想要抱怨两句,但是看着彼此身体上的那层薄薄冰霜,就感觉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喉咙中。该解释的事情都已经解释完毕,皇在情绪宣泄之后,似乎也陷入了低迷的状态,当下便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放心,这场擂台赛不只是你们,就连我们这边都需要做些准备。所以,我将时间定在半年之后,等到那时,我们双方各出十七人进行擂台对决。”
“嗯,如果你们想要做人员上的调整,都可随意!哪怕最后没有十七人都无所谓,最多也就是直接判负。”
“至于其它的问题,你们可以却和诸葛乱,初一联系安排,我想你们应该能做到吧?”
说到这里的皇,将视线放在了原住民身上,轻声说道:“我很期待半年后的擂台赛,它可以说是我这些年来唯一一次能如此期待的事情。所以,还请你们多努力一些,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就在众人对皇的话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时,王堪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说道:“我很抱歉,但是这一次我们必然会让你感到失望的。”
“因为..”将拳头紧握的王堪,没有动用任何的炁,只是单纯凭借着身体的力量,握紧了双拳说道:“擂台赛的胜利必然会属于我们。”
“哦?”
皇似乎没有想到王堪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放狠话,当下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眼神,只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小小的期待一下你的表现了。”
说完,似乎已经将耐心消耗殆尽的皇,便起身准备离开。而就在所有的“天选之人”起身准备恭送皇之时,一个声音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皇!请问我们几个...”面带怯意的干瘪女和其他三名“囚徒”站在一起,欲言又止的说道:“你准备如何处置我们几个?”
“你们...”就连头都没有回,皇对着四名“囚徒”说道:“重新回到“苦窑”去,等到你们什么时候,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我自然给予你们解脱。”
“什么!”
完全没想到皇只是让自己等人出来露个脸就重新关回去的短裤男,顿时暴躁的大吼道:“皇,你不公平!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我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