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自经历这样的折磨啊。他相信,若是自己再不说的话,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就会将自己扎死!“不要……”在段浪连续捅了七八刀之后,鲍有信突然竭力哀求道。“嗖!”
匕首再次“嗖”的一声扎入鲍有信的身体,鲍有信整个人不免再次“啊”的一声惨叫,哀嚎道:“不要,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这……”段浪见到鲍有信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才收起匕首,说道,“我说,鲍公子啊,你要交代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儿交代呢,害得我刚才失手了,抱歉,抱歉啊。”
“……”鲍有信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段浪,现在可是将段浪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他妈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交代,你居然还扎一刀?而且,你扎了也就扎了吧,你居然还在我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是,饶是鲍有信很愤怒,但是一想到段浪的恐怖,鲍有信又不得不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压制了下来。他可不想再被这个混蛋平白无故的捅上几刀啊。“说吧,是不是你下的毒?”
段浪冷冷地问道。“是,”咬了咬牙,鲍有信说道。虽然他还想抵赖,可是,一想到段浪的残忍恐怖,鲍有信就没有那个勇气了。“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段浪再次问道。“没有谁,”鲍有信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在他看来,杨宏图现在即便是还活着,但是俨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那个指使他的大人物,即将掌控整个杨家,自己现在将事情扛下来,等那个大人物真正执掌杨家之后,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没有谁?”
段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地邪笑,道,“这么说,是你一个人,一手所为了?”
“对,”鲍有信道。“为什么?”
段浪问。“因为,我这些年一直跟在杨宏图的身边,表面上虽然光鲜亮丽,可是背地里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活的还不如一条狗,杨宏图就是一个表面的仁义君子,我受够了他那种虚情假意……”鲍有信道。“如果你实在要这么说的话,这个理由,也还勉强过意得去……”段浪懒散地从身上摸出一根烟,吮吸了一口,这才对司机说道,“老钟,你将他带会杨家,好生看管着吧,他对杨先生下毒,险些要了杨先生性命,究竟该如何处理,等杨先生出院再说。”
“是,”钟正阳恭敬地说道。钟正阳是杨宏图的司机兼保镖,之前,林沉鱼让他开车到机场接这个年轻人,钟正阳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但是,这不长的时间,段浪所做出来的一切,却是让钟正阳大为佩服。而现在,当钟正阳得知,杨宏图的昏迷,是因为鲍有信下毒,他能够不愤怒?但是再愤怒,钟正阳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等杨宏图醒过来再处置吧。“走吧,先送我去养和医院,”段浪道。“是,”钟正阳道。“等等,等等……”鲍有信听到段浪刚才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明显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满目惊骇,道,“你说,你说杨董他,没事?”
“一个小小的亚箱形水母的毒,更何况还是经过七叶胆、苦地丁、鸡骨草几位中药中和过的,就想要人命,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吧?怎么样,鲍有信,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段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地邪笑,问道。“这……”鲍有信面色一阵煞白,整个人的脑子,都在高速运转着,他将下毒的事情承担下来,杨宏图死与不死,那后果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若是杨宏图死了,鲍有信坚信,那个站在他身后的一人,一定会尽全力帮他的,但是,若是杨宏图没死的话,他鲍有信就是在自寻死路了。“是不是感觉到很恐慌?”
段浪在鲍有信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恐慌的,杨宏图暴病,是因为你下毒,实际上不管是他死,还是不死,你的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
“什么意思?”
鲍有信问道。“很简单,若是你身后真有人指使,你现在将事情一个人扛下来,你真以为,他在杨宏图死后上位,会记得你的好,想方设法将你弄出来?”
段浪说道,“我想,那个人,不管是你,还是我,亦或者是其他人,一旦上位,第一件事就是笼络人心吧?而作为杀死杨宏图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这……”鲍有信沉默了,彻底沉默了。他之前,可是将这样的问题给忽略了啊。“没有什么这啊那的,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件事毕竟是你一个人干的,所以,背后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老钟,走吧,”段浪淡淡地说道。“不要,不要……”鲍有信这个时候,彻底慌了,歇斯底里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