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段大师,多谢段大师,滚,快,我们快滚……”唐泗平闻言,如释重负,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连忙连滚带爬,带着两个徒弟,钻入车内,疾驰而去。杀神!在唐大师看来,段浪简直就是一尊不折不扣的杀神啊。若是说,上次在汉窖酒厂,段浪施展出来的神通,或多或少,还在唐大师的理解范畴的话,可是此番,段浪在顷刻之间,将那凶悍无比的飞僵拍成齑粉,这可是远远超出了唐大师的认知啊。要清楚,那可是飞僵,而不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恐怖,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唐大师现在再次从段浪手中捡来一条命,他可是再也没有胆量,再重操旧业了啊。否则的话,唐大师可完全不会怀疑,段浪拍死自己,犹如拍飞僵一般。唐大师等人在狼狈离开之后,站在段浪身边的许可卿,此刻同样是满目难以置信地盯着段浪,心思复杂,欲言又止。一直以来,许可卿只是知晓段浪有两下子,哪怕这次王朗事件,她邀请段浪过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是,许可卿哪曾知晓,段浪竟然是如此厉害?“段浪,你?”
许可卿满是疑惑,叫道。“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咱们走了,”段浪搂着许可卿,就朝着自己的宝马760LI走去。“站住,”两人刚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一道呵斥之声。发出这道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可卿的顶头上司,王培根!“有事?”
段浪声音冰冷,问道。“年轻人,你既然一早就有对付飞僵的手段,在飞僵朝着我们的袭来时,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击杀飞僵,而是等到飞僵收割了七八条人命之后,才出手的?”
王培根几个箭步,来到段浪和许可卿身前,愤怒的目光凝视着段浪,质问道。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元芳,对于段浪刚才的行为,本身就颇为恼火的,现在一听到王培根这样一呵斥,面色之上的不悦,则是更加浓烈了起来。七八条人命啊,这件事情搞不好,怕是元芳极有可能丢掉乌纱帽。但是,若是让段浪来背锅的话,事情的结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王局,你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呢?刚才可是段浪准备出手,而是你十分不屑地将他呵斥过去的……”许可卿听到王培根这一番满是责怪,又推卸责任的话,当即十分不耻,说道。“许可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王培根呵斥道。“你,是想让我来对这七八条人命负责吗?”
段浪站在王培根身前,问道。“难道,不应该你来负责?”
王培根怒道。“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我动手是情分,不动手是本分,再说,那可是你和元知府不让我动手的,你现在居然来追究我的责任,你可真够有脸的……”段浪说道。“你,你是怎么跟领导说话的?”
王培根气急败坏,指着段浪的鼻子,骂道。“怎么,是领导,就可以栽赃陷害?是领导,就可以混淆是非?是领导,就可以颠倒黑白吗?”
面对王培根刚才那句话,段浪步步逼近王培根,问道。“胡闹,”在王培根满脸狼狈,无言以对时,只听得元芳大喝一声,道,“年轻人,不可否认,在处理飞僵这件事情上,我们的做法,的确是有些欠妥,但即便是如此,面对强大的飞僵,你故意隐藏实力,等我们损失惨重时才出手,针对这次事件,你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是吗?”
段浪不屑的目光,落在元芳的身上,问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跟元知府说话,来人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给我抓起来……”王培根当即怒喝道。不过,让王培根诧异的是,在他一声喝下之后,那数十个手持枪支的武警,却根本没有行动的意思。大家又不是痴呆傻,刚才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还没看到吗?再说了,就算他们听王培根的话,上前抓捕段浪,可是,凭借段浪刚才一巴掌将飞僵拍成齑粉的威力,是他们想抓,就能够抓住的吗?他们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上去寻死啊。“元芳,王培根,不错,你们很不错,既然你们一心寻死,那行,我成全你们……”段浪冷漠地扫了元芳和王培根两人一眼,说道。“你想干什么?”
元芳浑身神经一紧,忍不住问道。“段浪,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哪怕是再强,若是你敢将我们怎么样的话,法律是一定不会饶恕你的,”王培根同样满是担忧和害怕,说道。此时此刻,无论是元芳还是王培根,都已经后悔了。他们现在才深刻地意识到,段浪一把将飞僵拍成齑粉,若是段浪要将他们拍成齑粉的话,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段浪……”许可卿虽然十分不止元芳和王培根两个人推卸责任的行为,但是一想到段浪有可能对元芳和王培根两个人动手,当即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叫道。“怎么,你怕我一巴掌将他们拍死了?”
段浪看着许可卿,笑道。“我……”许可卿欲言又止,一时间完全不清楚该怎么回答。“放心吧,即便是他们想死,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我只是打个电话……”段浪淡淡说了一句,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只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直接挂上,对着元芳和王培根说道,“既然你们想追究这件事情的责任,恰好,我也想,那就劳烦你们在此等候一下吧。”
“混蛋,就凭你,也想追究我们的责任?这件事情,所有的责任,都应该你一个人来承担,我不管你刚才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我就不相信,你一个小年轻,就有那个能耐追究我和元知府的责任……”王培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