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将九天玄女,她若有异动,那正好较量一番!本真君有雄兵三十六万,还真未必怕了她这位天庭第一女战神。”
鹤羽悠然道:“有大帅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太白道兄此来,还要去见紫微上帝,特意先转道来天河,为的也是代表天帝探望大帅,天帝对大帅期许甚深呐!”
天蓬是北极四圣之首,天河元帅,北极紫微上帝驾前第一神将。所以,天帝要调动他或者安抚他,完全可以通过紫微上帝,现在却越过紫微上帝,派太白星君来与其秘密会唔,其意不言而喻。天蓬心领神会,微微笑道:“老星君承蒙探望。但请回复天帝,天蓬是天庭之天蓬,天河水军是天庭之天河水军,天蓬忠于昊天上帝,绝无异心。”
太白笑容可拘地道:“大帅的赤胆忠心,太白自然清楚。其实出行之前,天帝就曾有言,说天蓬元帅忠心耿耿,绝无异志。太白此番代表天帝前来,其实是想替天帝告诉大帅一句话。”
天蓬拱手道:“星君但请直言。”
太白微笑抚须道:“天帝有言,东王公、西王母静极思动,若真个起了反叛之心,天规天条俱在,断然不能相容了。到那时,男仙之首、女仙之首的神位,俱都出缺,说不得就要简拔有功之臣以代之。天帝素知大帅豪勇,希望大帅平素里也能多读些书,毕竟……呵呵呵,哈哈哈,到那时可能统兵打仗的事儿少了,为天帝牧守一方星域,还是需要文治的本领的。”
这是赤裸裸地封官许愿了,天蓬喜不自禁,却沉住了气不表现出半分,只是淡然拱手道:“天蓬绝不教天帝失望。”
太白欣然起身,道:“既如此,太白便去紫微星了,天蓬元帅,告辞!”
天蓬和鹤羽等人送走了太白金星,回转帅帐,鹤羽马上喜动颜色地道:“小朱,好机会,好机会呀。”
天蓬心中一凛,马上扫了一眼随鹤羽返回、安然就坐的两个人。鹤羽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的心腹,可以信任。”
天蓬绷紧的脸皮子蓦然一松,微笑道:“的确是天大的好机会。天庭正在用人之机,我们此时爆出天一神水失窃的消息,天帝绝不敢临阵换将罢我的官职。咱们再把盗取天一神水的事儿推在九天玄女身上,那我追不回来,也是合情合理了。”
“正是如此,这个隐患,便可以从此解决了。”
鹤羽抚掌大笑片刻,突然笑声一停,冷冷地道:“水牢里关的那几个,不能留了,须得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天蓬皱眉道:“我盘问过他们不只一回了,相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将他们关在水牢也就行了,一定要杀么?”
鹤羽肃然道:“慈不掌兵,岂可有妇人之仁?他们若活着,不但是我心头的一块病,于你而言,将来也是污点呐。”
天蓬听到这里,默默点了点头,霍然道:“走犬!”
走犬使者应声而入,抱拳道:“大帅。”
天蓬道:“你去水牢,四值功曹和丁未神将么,嗯?”
天蓬并掌如刀,在喉间横着一抹,走犬使者会意,眸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欣然拱手道:“末将遵命!”
走犬使者匆匆走开,鹤羽放下了心事,对天蓬笑道:“小朱啊,我是最希望你越走越高的人。但我知道,你性精粗犷,执掌天河,雄兵在手,为人行事更是大开大阖,不晓得变通。而对付九天玄女,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好,毕竟她名声在外,在天庭的拥趸着实不少。”
天蓬蹙眉道:“九天玄女已经对我生了戒心,不用兵,难不成还能搬一道圣旨,叫她束手就缚?”
鹤羽哈哈一笑,道:“那自然不可能,我的意思是,要善用计谋,尽可能以最小的代价,抓住九天玄女。这,就是我带他二人前来的原因了。”
鹤羽向旁边一指,天蓬看了看自被鹤羽带进大帐,便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两人,狐疑地上下打量几眼,轻蔑地道:“他们?两个肢体不全之人,能起什么作用。”
就见两人坐在椅上,其中一个面容清矍,身材似竹竿儿上套了一件长衫,瘦骨伶仃。此人一双眼睛是两颗没有瞳孔的珠子,黑漆漆的珠子充溢了整个眼眶,显得十分诡异。那不是一双眼珠,此人双目显然已经没有了,塞入两颗珠子,只是为了不至于空洞洞的太可怕罢了。但他此时两个眼眶各塞了一颗黑珍蛛,却只显得更加诡谲可怕。他左臂也是残缺的,现在装了一只黄金手臂,金灿灿的颜色,本来最是叫人着迷,可是出现在人体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他旁边另一个人,则是一个形貌周正、身材颀长的年轻人,只是你目光下移,就会看到他的长袍下摆处,没有双腿,没有双脚,只有银光闪闪的一对铁铁之柱。那钢柱的顶端,是一对锋利的弯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