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翰倒也是爽快人，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的酒杯喝干了。“影帝，该你了。”

凌无祭也没说话，面无表情，目光幽深晦暗，也瞧不清他在想什么，气氛一度很尴尬。导演想从中调解，说：“要不这样，这酒我代替影帝喝了。乔司翰“啧”了一声，“赵武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老朋友了，跟你喝酒没意思。我现在认识新朋友呢，你别打岔。”

这酒，他是非要凌无祭喝下去的。凌无祭道：“我不喝啤酒。”

乔司翰大笑了一声，“难道是啤酒太低贱了，影帝瞧不上？不过我告诉你，这么多种酒里面，啤酒才是好东西，那些红酒白酒什么的，都比不上！”

姜姝娓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对啤酒不耐受，一喝就醉，你就别咄咄逼人了。”

“哦？”

乔司翰转头看过去，“你对影帝很了解吗？要不，你帮他喝了，我也顺便顺便认识你。”

“影帝既然酒量不好，那就……”导演赵武鸣又出声，但话说到一半，就被乔司翰给打住了，“打住打住，不要再说了，你很无聊，再这样就给我出去。”

“不就是喝酒吗，我来。”

姜姝娓自认酒量还可以的，这点啤酒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正要拿起酒杯，突然被凌无祭给抢了个先。他脸色紧绷着，直接仰头喝下。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姜姝娓能看见他眼里藏着几分怒火。想必他长这么大，都没遇见过这么不知分寸的吧。乔司翰竖起了大拇指，“凌老师真爷们，喝下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娱乐圈里的资源，你想要的只要开口就行。”

凌无祭冷笑了一声，“朋友？不好意思，看不上。资源我倒是有想要的，萌澄集团如何？”

乔司翰并不惧怕，兴许是太子爷当久了，目中无人惯了，又兴许是萌澄集团目前的地位确实稳固，所以他只是大笑了几声。“凌老师真会开玩笑，不过啊，这个萌澄集团只能是我的。要不这样，等我继承了，给你个副总当当。”

凌无祭凝视了他两秒钟，沉着嗓音道：“好自为之。”

便不再多话，起身离开。他需要在酒劲起来之前离开这里，不然可能会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姜姝娓也急忙跟了上去。两人走在无人的走廊上，她轻声道：“我想替你挡酒，你怎么就不给我机会呢？”

“有这份心就够了。”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要真是让姜姝娓替他挡酒了，那他还算个男人吗。“那你还生气吗？”

姜姝娓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嗯。”

凌无祭大步走路，如往常一样冷漠。“啊？这还生气啊，你到底在气什么？”

姜姝娓不解，“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我想讨好你，你也不给我机会，到底要怎么做？”

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键，凌无祭才缓缓说：“你不把我当朋友。”

不仅欺骗他，还要等到事情过去才告诉他，难道他们之间就没有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