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没想到在乡间行事如此不留余地,竟在人家大丧之日赶来催逼夺产。忽听芙清道:“徐爵你……”张居正回头一看,只见徐爵吃完了手上的馒头,却不知是怎么发呆地啃起了手指头,竟啃出血来染得一嘴腥红。徐爵回过神来,接过万松烟扔来的一张帕子擦了擦,道:“走吧。”
这时山岗下面己十分热闹,寡妇哀求不成变大声斥骂,被徐府健仆推倒在地。那送丧的倒也有些寡妇的亲眷,但并不敢去与徐家相抗,只在一旁怯怯辩说两声。寡妇抱起儿子要跳河时,轿子里的人才说了几句话,隐约是说今日只是来看看田地,寡妇不肯签契书,他直接去县里面把地契改了便是。“我们今天天亮开始走过田地,全是你座师徐阶府上的。”
徐爵突然在张居正耳边道。张居正瞥了他一眼道:“有你家的吗?”
徐爵指了指山岗后面:“从前有过,青泾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