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倒也不在意,淡淡道:“张老爷子,我对你的提议没什么意见,不过我要给你提早说一句,你就是把全国的医生都请来,开一场全国讨论大会,没有我,也治不好你儿子的病。”
听到这话,张继明尴尬了一下,嘴里的话明显一滞。那张山不了解秦飞,更是直接一拍桌子,喝道:“这是哪里来的乡野小子,敢这么跟老爷子说话?保卫呢?”
张继明摆了摆手,阻拦道:“张山,小神医有这样的自信是好的,而且他的性格比较特立独行,我老张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用不着太讲礼。”
张山用眼神剜了秦飞一眼,脸上隐隐带着一丝阴狠。“父亲,医生们都到了。”
这时,张继明的二儿子张岩突然走进了大厅,身后跟着十几名穿着西装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是临州市有名的心脏病专家,能把他们请到一起,也就只有杭州张家才能够做到了。“张老爷子。”
这些专家们纷纷朝张继明点头致意,对他已经不陌生。张继明本来就是临州巨富,而且这些年为了给张峰治病,经常请这些名医到家中来,他们走入张家,几乎就如同自己家一样。“听张二家主说,有人竟然找到了根治张峰先生毛病的方法,张老爷子,这个人在哪里?”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突然好奇地开口道。他们研究了十几年,都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别说根治,甚至连什么时候会发病,发病的原因都没找到。而有人竟然信誓旦旦地说可以根治张峰的怪疾,这简直是在打他们这些老名医的脸,要真是这样,那恐怕他们这些心脏病专家的名头都得撤下来。张继明伸手介绍旁边的秦飞,微笑道:“就是这个小神医,他的想法,你们具体可以再多问问他。”
别墅大厅当中,十几名专家看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青年,全都面面相觑,以为张继明在跟他们开玩笑。“张老爷子,您在跟我们开玩笑吗?这个小伙子能够根治张峰先生?”
“他,他看起来连大学都没有读完啊,拿到行医资格证了吗?”
“如果他没有拿到博士学位,连做我手下的实习生都没资格啊。”
“张老爷子,您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一群老专家打量着秦飞纷纷摇头,对他很是不信。如果这样一个小青年都能够根治心脏病,那他们这群专家的脸最后往哪儿搁,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不愿意承认秦飞。这些人无一不是获得过多个奖项,全市闻名,和秦飞之间的巨大身份差距,让他们无法接受。张继明也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于是只能劝道:“各位老专家们,不如先听听小神医的意见,然后再来探讨他有没有资格,如何?”
张老爷子都发话了,这些老专家再横也只能收敛起来,张继明到底是临州巨富,他们和张继明的地位差距也非常大,只能妥协。所有人都盯着秦飞,想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然后只听秦飞淡淡道:“还是先让这个阮大师说吧。”
秦飞的眼神斜睨向阮大师和张山,后者二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好像秦飞早就把他们两个看透一样。张继明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那么阮大师,请你为我儿子检查一下吧?”
阮大师满脸严肃,扭头看着客厅中的那些老专家,用一口蹩脚的华夏语说道:“张先生的病,这些人治不了。”
听到阮大师的话,气氛变得愈加尴尬起来,那些十几名老专家气得脸色铁青,为首的一个老者道:“张老爷子,既然您请的两位神医都说我们治不了,那我们还来做什么?不如早点把我们送回去吧。”
他这话说完,身后的一干专家们都附和起来,他们是老专家,有自己的傲气和尊严,容不得这样的屈辱。“不服?”
阮大师见他们不服,从包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顿时从瓶中飘出一阵黑烟。黑烟沾染到一位老专家的手背上,那个老者的皮肤瞬间就变得青紫乌黑起来,然后开始不断地溃烂脱皮,看得人恶心至极。“唉哟!!”
那老者惨叫一声,捂着手倒在地上。四周的老专家们哪怕再见过世面,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顿时就慌了神。“阮大师,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继明愕然地问道。阮大师傲然地冷笑道:“哼,华夏人,不服,我就收拾他们。”
旁边的张凌薇被客厅这一幕吓得不轻,用手握着眼睛,又从指缝中偷看。秦飞嘴角一翘,低声道:“原来也是玩黑巫术的家伙。”
当初想要抓走小鱼儿的黑巫门,也会用的这种古老的苗疆巫术,而云省和越国离得很近,所以这越国人会巫术倒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黑巫门有关。如果是的话,秦飞今天可不是轻易放了他,当然就算不是,秦飞也不会留他的命。张凌薇见秦飞嘀嘀咕咕的,小嘴长得老大,凑近问道:“你知道他这是什么东西吗?”
秦飞微微摇头。“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哼。”
张凌薇撇撇嘴。“我的意思是,他这东西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那一群老专家看到那老者痛苦倒地,纷纷向张老爷子求情,因为那个老者的手背皮肤要是再溃烂下去,只怕连骨头都要看见了。“阮大师,你赶快停手!”
张继明低喝一声。旁边的张山见状,也是在阮大师身后拉了一把,阮大师这才收起了手中的瓷瓶。然后只见他又拿出另外一个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一些青色粉末,撒在那老者的溃烂手背上。原本已经要见到骨头的手背,竟然在十几秒钟之内彻底复原。那些老专家们全都呆了,他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药,能让人痛苦不堪,又能转眼恢复伤势。现在他们是不得不信这些奇人,能治疗他们治不了的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