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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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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精心打扮的乔妹,刚刚挨了揍的我,刻意轻松的笑着说:“已经结束了,都说了你有事不用刻意赶来,这没什么关系”乔妹不顾我的说辞,盯着我的脸说:“我早就到了,只是没进去,你脸怎么了?来参加人家订婚宴,还和新郎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我是被人家打”我无奈的摇摇头岔开话题说:“你早就到了?为什么不进去?”

乔妹神情严肃的看着我,没有接我的话茬,反而问:“被人家打?新郎么?你没还手?”

我不屑的笑了笑说:“还手?我凭什么还手?这是我应得的”乔妹一双大眼睛瞪圆了盯着我,一阵沉默过后,她突然一把拉起我就要往酒店方向去,我连忙拽住她问:“你要干嘛?”

乔妹一回头,红着眼圈大声质问:“你好心来送上祝福,他们凭什么打人?凭什么?你不是很能打的么?干嘛不打回去!”

看着乔妹的样子,仿佛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突然感动的想哭,强忍着眼泪,我拽紧她说:“乔妹啊,都结束了,别再节外生枝,我们走吧!”

一阵僵持过后,乔妹突然一头扑进我怀里,贴在我胸口哭着说:“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啊你!”

轻轻拍着怀里的乔妹,我扯起嘴角笑着,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涌出来……———————————————————————晚上九点多,和乔妹伏在一座天桥栏杆上,灯火辉煌的夜色下,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以及远处的高楼大厦,我突然心性大发,抬手做喇叭状,冲着远处大声呼喊:“嗨!姚燕——你要幸福!我自由啦——!自——由——啦——!”

放下手,我恍惚想起当年在女生宿舍楼下,也是这般大声的呐喊,只是那时候,喊的是:姚燕,我喜欢你……这样的方式开始,这样的方式结束,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我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顿时感觉舒畅了好多,一旁的乔妹看着我疯狂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我转过头看她,也跟着笑起来。刚刚还一脸忧伤的两个人,此时却彼此相视笑作一团!一脸笑意中,乔妹眯起眼睛看着我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深呼一口气,笑着说:“来上海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终究已经再无牵挂,我打算……”面对乔妹的笑容,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毫不避讳的说:“我打算回家了,离开上海这片伤心地,回家安心度日!”

乔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似乎不敢相信的嘟囔着问:“你说什么?回……回家?”

“对,回家”我点点头,看着远处说:“回到父母身边,好好尽孝,安安心心做他们的好儿子”我有些紧张的盯着远处,刻意不去看乔妹,从她刚刚的目光,我感受到一丝恐惧,我不想让自己再次陷入其中!然而一阵沉默过后,毫无征兆的、身旁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大哭,我诧异的转过头,却发现她整个人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这夸张的哭法,让我以为是她故意在吓我,蹲下身笑着说:“你这是干嘛?”

然而,当我看清她抬起头的模样,顿时心里一紧,她竟真的是在痛哭,以至于泪眼婆娑中已经花了精致的妆容!我一时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乔妹停下哭泣,突然拉住我手抽噎着说:“你别走!”

心里一阵酸涩,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你说你要找姚燕,我帮你找,后来找到她了,我只能祝福你,再后来你说她要订婚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敢说,甚至不敢安慰你,因为我没有立场!这一个星期你都没回来,我连电话都不敢打给你,提心吊胆的捱过这一个星期,你要参加她的订婚宴,我怕自己出现会影响你最后的决心,站在门口一个晚上没敢进去,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我以为你总该想到我了,现在你却告诉我要离开上海?为什么,为什么不论我怎么做都等不来一个结果,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听着她哭泣中的控诉,我无力回复,我知道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可是我真的怕了,这种爱过一个人之后,撕心裂肺的痛,我现在真的不敢再尝试!“你说啊,你到底要我怎样!”

眼前的乔妹再次大声质问,我只能无力的回她:“乔妹啊……对不起!”

她泪眼婆娑的摇摇头,哭着说:“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就想问你,真的不可以爱上我么?就算我再怎么爱你,也真的不可以么?”

我咬着牙回她:“乔妹,我……”她突然坐在地上哭闹着说:“别叫我乔妹,我不想听,我就要你回答我!可不可以!”

看着她此时近乎威逼的质问,无限纠结中,我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在跳动,压抑不住的情绪瞬间爆发,冲着她近乎大吼着嚷道:“你瞎了么?我是个什么东西?你看看姚燕,被我害成什么样子,你再看看子熙,我亲手毁掉她,怎么,你也想试试么?非要让我把你也糟蹋一回?好啊来啊,走啊,去开房啊,现在就走,我今晚就睡了你!”

乔妹惊愕中一愣,突然爬起身,上来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顿时一阵火辣!“你混蛋!”

乔妹一声怒斥过后,我抬手揉了揉火辣的脸,站起身点点头说:“对,没错,我就是混蛋,我就是个超级乌龟王八蛋!”

说完,我一边挥舞着手,一边笑着说:“所以我有报应了啊,姚燕订婚了,新郎不是我!你听过那首歌没?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说着,不顾天桥上偶尔过往的行人,我开始疯癫的手舞足蹈,一边跳一边唱:“阿凯苦力猴亚虎贲,听过么?哈哈哈,好听么,我还会跳的……”乔妹站起身,有些紧张的盯着我说:“小豆子……你别这样!”

我停下“舞步”,耸耸肩嬉笑着说:“我怎么了?我现在很好啊,大上海!拜拜,老子不玩啦!哈哈哈……”我觉得自己今晚的泪腺特别发达,一阵前仰后合的大笑,竟也能挤出些许泪滴!乔妹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上前拉住我说:“好,我今晚回去就帮你订机票,明天,明天就送你回去,离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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