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官没有伪造证据的动机。祝家被灭了,祝文死了,已经是盖棺定论的。最重要的是,本官不知道你王家会为祝家撑腰。所以,本官没有伪造一箱子证据的理由,唯一的解释,是证据本就存在的,这就是祝文的笔记。”
“第二,祝文死了,但他和广县的许多人都有书信往来。尤其祝文和你王瑾,也有书信往来的,莫非你不认识他的字迹?”
“第三,竹简或者信函上记载的所有事情,任何一条,任何一件,都可以查证。许多事情,甚至涉及到几年前了。本官如果作假,能在数年前就安排广县的事情了吗?”
“要知道,本官才到广县的。”
“你说本官欺人太甚,本官笑的是你愚蠢无比。”
“明摆着的证据,你竟然还有胆量质疑。本官也知道你王瑾为什么要替祝家出头,原因很简单,你和祝家有利益往来啊。”
刘枭一句话,一锤定音。众人看向了王瑾,脸上的神情都凝重起来。所有广县的名士来县衙,都是来支持王钰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支持着王瑾。毕竟,王瑾和王钰是父子,是一体的。王瑾遭到攻讦,他们应当支援。奈何刘枭事实证据齐全,他们找不到机会,甚至不敢再刘枭面前耍横。因为刘枭是有备而来的。刘枭环视众人,继续道:“据本官翻阅资料所知,在祝文存留的证据中,祝文曾记载了和你王瑾的利益关系。”
“祝家在广县的商铺,大多都有你王瑾的参股,或者是两成,或者是三成的利益。你到本官面前闹事,无非是想让本官交出祝家的财物。”
“但祝文罪孽颇多,万死难辞其咎。”
“你认为,本官会交出来吗?”
刘枭强势说道:“祝家掠夺攫取而来的财物,都是用累累白骨铺就的。王瑾啊,你也是广县的读书人,你的良知何在?怎能如此不要面皮?”
“蹬!蹬!”
王瑾接连两步,神色惊骇,更是多了一抹无奈。他被刘枭驳斥得哑口无言。他更恨祝文。如果不是祝文写的这些东西,他今天绝对不会这么狼狈。刘枭的目光,又落在王钰的身上。刹那间,王钰压力倍增。刘枭刚刚怼完了王瑾,现在要拿他开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