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嫂笑呵呵:“好,好得很。”
绿萝、石棉和护卫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暗中把守。白大嫂的一双儿女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她,程瑾年左右摸了摸,才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带,最后,只能尴尬的摸了摸两个小孩儿的脑袋。白大嫂并不在意。“进屋坐。”
她看向孩子:“大山,你和妹妹去把爷爷奶奶喊回家,说是瑾年姑娘来看望他们。”
“好的,娘。”
两个小孩儿手牵手往外走。程瑾年左右打量,正想开口询问白守尘的事情,白大嫂关心问道:“瑾年,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夫君待你如何?可有了子嗣……”“夫君和公婆都待我极好。”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下意识摸着肚子:“子嗣……还没有消息。”
如今,一切太平,也应该要个孩子了。以往,天下动荡,她不敢要孩子,一直吃着避孕药。见此,白大嫂暗悔自己说错了话。就在气氛陷入僵持时,白父和白三婆回来了,见到她,两人都是又惊又喜。白三婆紧紧拉住她的手:“回来就好。”
“……”说了好一会儿话,程瑾年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白二哥呢?”
闻言,白三婆三人脸色都不好看。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生气又伤心道:“他啊,辞了官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整日到处游荡,我们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也不改!”
“官丢了就丢了,他好歹是个进士,我们不求什么,开家书塾,教书育人,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也行。”
话到伤心处,白三婆泪流满面:“我现在,每天都担心他出什么意外,再见到他就是冰冷的一具尸体!”
白父和白大嫂也是双眼通红。程瑾年心里很不是滋味。“三婆,您别急。我今天就是为了白二哥来的,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和他见一面,好好谈谈,劝劝他。”
闻言,白三婆等人先是一惊,然后面露喜意,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恳求的看着她:“拜托你了。”
程瑾年重重点头:“我尽力。”
白父出声:“我刚才出门看了,他酒还没醒,在房里睡觉。”
“那好。”
“吱呀。”
房门打开,阳光照射进去,白守尘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睛前面。他睁开眼,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眼前的人影,他下意识呢喃:“瑾年?”
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更加清晰。他酒意全无,蹭的挺直了腰杆,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程瑾年眼神复杂:“白二哥,好久不见了。”
白守尘撑着站起身,脸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王妃娘娘千金之躯,尽快回府,莫要让这腌臜之地玷污了您的玉脚。”
这话一出,白三婆几人傻眼。“王妃娘娘?”
“老二,你在说什么?”
“瑾年怎么会是王妃娘娘。”
突然,白大嫂想起什么,失声惊呼:“瑾年就是义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