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话一出,侯爷面露意外,脸色缓和了一些。五姑娘却是脸色一沉。老太君面露笑意:“我就说这两个孩子不可能偷东西,快,把她们都放了。”
“不行。”
五姑娘想也不想尖声阻止。老太君笑意顿时消失,不悦的看着五姑娘。五姑娘被祖母深不见底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放佛自己内心阴暗的算计都被她看穿了一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轻咳了两声,指着包袱对祖母和父亲道:“祖母,这包袱是刚才我抓住她们三人的时候看到的,孙女觉得奇怪,谁没事儿会背着一个包袱去库房呢?”
迎春也在一旁补充:“奴婢把包袱拿在手上,青蒿脸色十分不对劲。”
听到这里,老太君下意识看向了青蒿。她是何等人物,一眼便看穿了青蒿的不安,她眼里露出失望之色。见老太君不再开口,五姑娘兴奋至极的吩咐:“迎春,把包袱打开。”
迎春重重点头:“是。”
随即,在众人的注目下,包袱缓缓打开。老太君不忍再看,缓缓闭上了眼睛。青蒿眼里露出绝望,心里后悔不已:自己真的太不谨慎了,她死不足惜,可是连累了文竹姐姐、槿年和家人……文竹脸色惨白。唯有槿年,低眉顺眼,眼里带着讽刺。最终,迎春不可置信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这……怎么会?怎么可能?”
五姑娘脸上一僵,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旧衣服,失去分寸亲自动手翻找了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话,青蒿双眼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亲眼看到槿年把绣画装进包袱里面,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文竹眼里也是波澜起伏。程槿年没别众人放在眼里,继续当个隐形人。老太君也是一愣,随即露出肺腑之笑。“哈哈哈,好了,小五,别找了,这包袱里面就只有一些旧衣服。”
接着,她沉声看着粗使婆子:“把她们给我放开。”
闻言,粗使婆子飞快的把她们送来,同时还体贴的把她们嘴里的手帕取了下来。这一次可不像刚才那样粗暴,动作堪称温柔。程槿年一松开,嘴里立刻大呼:“奴婢发誓没有干过对不起侯府之事,奴婢冤枉。”
这话一出,文竹立马附和,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老太君,声音可怜:“老太君,奴婢绝对没干过此事。”
青蒿也跟着两人道:“老太君,青蒿没有偷窃。”
迎春见形势大变,心里暗道不好,听到青蒿的声音,厉声质问道:“那你为何表现得这般心虚?”
青蒿一时找不到借口:“因为……”程槿年咬牙回答:“因为青蒿姐姐脸皮薄,这些都是贴身衣物,让大家看见多不好。”
“我没问你。”
“对了,你是哪个院子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里,程槿年立刻对着老太君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老太君融禀,奴婢来松鹤院,是青蒿心忧于您,得知奴婢擅长苏绣,急忙带着奴婢前来拜见您。只是……”老太君脸色剧变,大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