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带着一群梦魇冲进去的时候，见到的雇佣兵只有那个降头师，另外五个并不在。 估摸那五个雇佣兵还在现实世界里。 因为是林默这边搞突袭，所以几乎没啥战斗，甚至只是动用了林默很少一部分战力，比想象中要轻松得多。 小虎明显没吃饱的样子。 除了降头师，那边还有一个老头。 林默冲进去的时候对方挺震惊的，想跑，但被林默甩出去的头发捆了个结结实实。 战斗结束的比林默想的要快很多，且对方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小虎看了一眼林默。 林默点了点头。 小虎上去也把那老头给吞了。 然后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团头发。 那一团头发快速蠕动，其中一部分腐朽，只有几根韧性十足的窜过来，像是蛇一样，爬到了林默手指上，自行缠绕了几圈。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指环。 林默开始打扫战场。 这地方也没什么东西，就是有一个罐子，此刻里面冒出一股股古怪的气息。 林默过去看了看，里面爬满了虫子。 黑色的，有点像是蚯蚓，但有细小的脚，粗细不一。 感觉这一罐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暂时可以不去管它。 除了这一罐子蛊虫，林默没找到其他东西。 “小虎，刚才那两个转成伥鬼了吗？”
林默问了一句。 小虎点头，然后张嘴，吐出了两个站满胃部黏液的人。 正是刚才被小虎吞下去的降头师和老头。 这会他们两个不似刚才那般样子，现在老实得很，出来之后都是低着头，躬着身。 这是林默早就定好的计划，要确保对方不撒谎，直接吞下变成伥鬼最保险。 那降头师知道的和仓鼠一样，就是拿钱办事。 假人老头知道的事情就多了。 林默算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是说，现在假人已经有很多都渗透到了现实世界？”
“对，有很多，而且已经分成了很多不同的势力，有的成立了公司，依靠特殊的手段赚取了资本；还有的，混入了官方内部，掌握了权力。”
林默听的是心惊肉跳。 手脚发凉。 主要他是总部负责调查假人的专项组组长，谁能想到，这些假人悄无声息的居然干了这么多事情。 连官面都渗透进去了。 最怕出现的就是这种情况。 林默问这个老头叫什么。 “我叫段景洪。”
“那我叫老段！”
林默想了想，问老段你知道多少假人的情报。 “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毕竟假人内部也存在一些分歧、竞争，甚至是敌对争斗。”
“我一会儿给你纸和笔，你知道多少，给我写多少。”
这个事情林默必须当回事，既然找到了线索，就必须顺藤摸瓜，最好是将这一条线上的假人一网打尽。 毕竟职责所在。 所以这一次玩具厂事件，即便是没有月姐和余婆她们的原因，林默也得管。 老段说，他所在的假人组织也不小，官面上有人，而且将一个豪门家族的成员替换了一半。 手里掌握的资本数量是以亿计。 而他们假人的数量很多，接近百人。 “我们渗透的地方，是段佳集团。”
林默点头，他听说过，好像是国内百强，二十多年前崛起的，家族资产超百亿，绝对属豪门行列。 “所以，你们才能调动足够的钱雇这些人？”
林默指了指旁边老老实实的降头师。 老段点头。 想了想，说了一句：“就是没想到，他们这些人这么废物。”
“你才废物！”
降头师反驳了一句。 林默手里抓着的仓鼠也骂了一句。 降头师一愣，他盯着仓鼠，迟疑道：“你，你是杀手，粑粑提？”
显然，降头师和杀手，都只是代号。 “是我！”
仓鼠点头。 “你咋变成这样子了。”
降头师好奇。 “这个……一言难尽。”
仓鼠悄悄抬头看了看林默，那模样说不出的幽怨。 降头师不傻，他明白是林默干的，心里更害怕了。 林默没搭理这俩废物，而是继续问老段。 “这一次来的假人里，还有一个，鬣狗，他很强，而且非常暴力。”
老段提醒道。 “但更难缠的是‘玩家’，他不是假人，但他必假人更恐怖，更可怕。”
老段着重讲了讲‘玩家’。 这虽然是一个活人。 但却是可以察觉到假人的存在，而且老段说，这家伙是自己主动跑来寻求合作的。 “我们试过用假人复制玩家，但失败了，后来，我们没有再尝试，因为玩家很强，如果因为这件事变成敌人，会得不偿失。”
老段表现的十分老奸巨猾。 林默也上心了。 这个‘玩家’的确值得注意。 别的不说，光是能控制‘砍头匠’，这家伙就不是一个寻常角色。 甚至老段说，他们之所以这一次来曙光玩具厂，就是因为玩家要来，从头到尾，都是这家伙在出谋划策。 “玩家说，他要控制玩具厂里的一个女鬼，还说，控制了这个女鬼，他的实力会成倍提升，到时候，可以帮我们谋取更大的利益。”
林默听完，把玩家的危险等级又上调了一个层次。 感觉上，老段这几个假人似乎也被玩家给玩弄了。 这个玩家，不光是喜欢玩游戏，其他人，似乎也成了他的玩具。 “我建议，看到玩家，二话不说直接吞了他，这样他的力量也能为你所用。”
老段出了一个主意。 不得不说，这想法不错。 和林默想一块儿去了。 但是，按照老段说的，那个玩家应该没有这么好对付。 “不过我更建议，你现在就走，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和我们为敌，因为我们真的很强，你与我们为敌，到头来会很惨的。”
老段劝道。 林默听完笑了。 “你们强我们也不弱，你废话就别多说了，给你纸和笔，把你知道所有渗透到现实世界的假人情况都写出来，写详细一点。”
林默交给老段这个任务。 老段看得出来不想写，但没法子，他变成了伥鬼，根本无法违抗小虎的命令。 而林默的要求，就是小虎的命令。 鬣狗林默不担心。 一个稍微有些厉害的假人而已。 放在以前林默都不怕，更不用说现在。 要知道，林默还没有动用自己的纸人军团口袋妖怪，那些才是自己这一次最大的依仗。 不过这次摸清楚情况了，就该动手了。 既然要动手，那就不能再藏着掖着。 林默四下看看，然后在那边草丛里扯出一个大纸箱子，打开之后，一个恐怖的，脸凸起，长满牙齿的怪物从里面爬了出来。 梦魇中的平头哥，牙鬼。 打架的时候，绝对用得上这家伙。 就是一个字，干。 不是你死就是它亡，没有第三种可能。 放出牙鬼之后，林默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他那一本比新华字典和百科全书加起来差不多厚的书。 这书页里都是他上次做的纸人。 翻开第一页，林默拿出一个被血染红的纸人，吹了口气，往外一丢。 这个血红色的纸人变成了成人大小。 林默把情况和‘那个谁’说了说。 然后问：“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有什么好计划没？”
那个谁思索了一下。 “首先要提防的是砍头匠，不过按照你说的，砍头匠有个缺点，那就是它一次只能对付一个目标。”
“那就简单了，到时候用一些炮灰顶上去，分散砍头匠的注意力。”
林默说好主意。 “不过不清楚玩家有没有别的底牌，所以我建议，如果要动手，第一时间先把玩家击杀，他只要死了，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