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德立刻点头，作为街溜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还是很清楚的。 方承宣推着自行车走开。 贾张氏却沉默了，她去找方承宣闹，自然不是为了秦淮茹，而是因为秦淮茹一旦被劳改，就没有人照顾她。 “不行，我得去一趟厂里。”
贾张氏还是有几分聪明，就好比秦淮茹的工作是顶替贾东旭的，如今厂子里开除秦淮茹。 那至少那个岗位还得是他们贾家的。 至于秦淮茹，开除了就不可能再回轧钢厂，她得拿回这个工位，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贾张氏急匆匆离开。 四合院趋于平静，冷四站在后院许久，拿了一袋子大白兔奶糖，叫来了大院里的小孩子，打听大院里的情况。 “我问你们回答，答的好就给你们一颗糖，你们要不要？”
冷四晃了晃手中的奶糖。 小孩子们巴巴看着奶糖，舔了舔唇，“冷叔叔，你要问什么？”
“你们知道那个方承宣吗？他是怎样一个人？怎么我才刚搬进来两天，就他们家事情特别多？”
冷四一脸好奇。 小孩子们立刻争抢着回答：“冷叔叔这个我知道。”
“我爸爸说了，方承宣就是一个混球，他之前游手好闲，还欺负怜云，我爸爸说，怜云也是倒了血霉了，过继来这么一个哥哥。”
冷四给了小孩子一颗糖。 旁边有个七岁多的小孩子连忙道：“冷叔叔，他说的不对，我爸妈说，方承宣是浪子什么金不换，他之前那么做完全是在试探大院人，不是真的欺负人，他现在就对怜云可好了，他们家顿顿都有肉。”
冷四递过去一颗糖。 其他小朋友见状，也都争先恐后的说：“冷叔叔，我爸妈说方承宣哥哥是个有能耐的，傻柱在轧钢厂后厨带了多年也没有成经理，他不仅成了经理，还成了唯一的经理。”
“冷叔叔，我妈说方承宣也是倒霉，就因为不接济秦淮茹寡妇，就被一大爷跟何雨柱盯上，每次都来找麻烦，我爸妈说秦寡妇最不要脸了。”
“冷叔叔，我爸说要怪就怪方承宣太有钱了，又没有长辈撑腰做主，大家觉得他都能欺负一下，不然哪里来那么多事。”
“冷叔叔……” 冷四很快就从这些小朋友口中分析出了个大概。 方承宣刚来的时候，混过一段时间，甚至还欺负方怜云，大院里的人没有人管。 后来方承宣就变好了。 那之后就懒得管大院的事情，也不许大院的人管他的事情，但是大院里，一大爷，何雨柱，秦淮茹，他们三家关系好。 一大爷与何雨柱都希望家里富裕的多接济秦淮茹家，但方承宣不愿意，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了起来。 “这就怨不得方承宣了。”
冷四朝着方家那边望了一眼，心底轻轻一叹。 了解了一下真实情况，冷四拿着介绍信前往轧钢厂，打算去厂里面再探探方承宣是个什么样的人？ 轧钢厂后厨。 方承宣忙完一段落，坐在后厨的餐桌处休息，听着刘岚大嘴巴的说着轧钢厂里的消息。 这时，杨厂长的司机走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方经理，这个人叫冷四，是退伍后转轧钢厂，以后就留在第四食堂了。”
方承宣与冷四对视，冷四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 方承宣点了点头，却不免多打量了一下冷四，“马华，刘杨，你们过来。”
“他叫冷四，以后就在后厨，你们安排一下，冷四，这是马华与刘杨，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们。”
方承宣起身走到冷死身边给两个人介绍，然后示意道：“你们去忙吧。”
看着冷四转身，他忽然伸手去搭冷四的肩。 冷四下意识一个擒拿手，扣住方承宣。 “啊，抱歉，经理，我在部队上习惯了，没有伤到你吧！”
冷四把人摁住后，当场就懵了，连忙松手道歉。 方承宣活动了一下胳膊，摇摇头：“无事，你这反应，倒不像是炊事班的。”
“部队上，就是炊事班的也训练，久而久之就如此了。”
冷四干干的笑了笑，挠了挠头。 方承宣也不多问，点点头：“嗯，去忙吧。”
等冷四一走，方承宣坐回原位，刘岚立刻就凑了过来：“这个冷四来的很突然！”
“我听老李说，是上面直接安排过来的，好像说不用给工资，就在这待三个月，像是视察什么一样。”
刘岚立刻把知道的全告诉方承宣。 方承宣眼睛里闪过一抹狐疑，“你家老李还知道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
刘岚摇了摇头。 方承宣望着那边忙碌的冷四，一阵狐疑，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这个冷四莫不是来轧钢厂调查什么坏分子？”
下一刻，他笑着摇头。 算了，与他什么关系呢！ 左右不闹妖就行。 冷四蹲在地上削土豆，眼里余光打量着那边的方承宣，见他不在关注自己松了一口气。 中午时，方承宣跟着打下手，刘岚从外面晃了进来，八卦道：“方经理，我听说你们大院的一大爷去找了杨厂长，好像是为了秦淮茹与傻柱的工作。”
“不止如此，他还把贾张氏带到厂长办公室去了，贾张氏在厂长办公室又哭又闹，地上打滚，保安都不敢动。”
方承宣手下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淡淡道：“哦，然后呢？”
“然后杨厂长无奈，只能把工位给保留起来，表示除了秦淮茹外，贾家可再出一个人接替工位。”
“至于傻柱，杨厂长也妥协了，说等傻柱半年后出来，还能进轧钢厂工作。”
刘岚叽叽喳喳。 “你们大院的一大爷是八级钳工，厂子里面就他跟刘海中有这技术，杨厂长也不敢不给他面子。”
“不过杨厂长发了好大的火，我听我家……那位说杨厂长打算去隔壁市，看不能调来一个八级钳工带带徒弟，省的你们大院的一大爷拿娇。”
说到老李，刘岚含糊了一下。 很快她又道：“哦，对了，你们大院的许大茂摸人小姑娘的手，还亲人家，被人家在轧钢厂的爸妈给揍了。”
刘岚不愧是大嘴巴爱八卦，外面走一圈，厂里面什么都知道了。 方承宣忙完手头的工作，点点头：“我知道了，去食堂那边搭把手。”
一切忙碌妥当，马华刘杨他们开始收拾洗刷后厨，方承宣坐到一侧泡了杯茶，捧着茶望着窗外出神。 贾张氏讨要工位，一大爷为何雨柱求情，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杨厂长的反应会做出的决定也与他所设想无二。 现在就看贾张氏手中的工位要怎么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