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法源寺,给自己设置了一盏长明灯,哥哥希望你用剩下一半的小黄鱼,供养这一盏长明灯,只要你活着一天,就不能让这盏灯灭了!”
方承宣开口道。 方怜云先是点点头,然后歪着头看向方承宣:“可,哥哥,长明灯,是给死人点的啊!”
“是另外一个叫方承宣的哥哥。”
方承宣摸了摸她的头。 方怜云似懂非懂,“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去睡觉,明日还要上学!”
方承宣温和的说道。 方怜云点点头,抱着一匣子的小黄鱼离开。 等他一走。 容心蕊端着饭菜走出来,看着方承宣:“你给他点了一盏长明灯?”
“嗯。”
方承宣轻轻的应道。 “说到底,他当时也不过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又来自农村,纵然那三个月对方怜云的态度的确有错,但是也能理解。”
“最可恶的还是易中海!”
容心蕊点点头:“点一盏也好。”
方承宣微微一笑,吃过饭,抱着两个孩子回房间去休息,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休息过,大晚上的还精神的要命。 方承宣哄着两个儿子,却不免想到了今日点长明灯时看到的画面。 自打穿越过来。 他就一直没有看到过现代的一切,哪怕是做梦,可今日点长明灯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自己在现代时的房子与陈设。 “难不成,我会意外回到现代?”
“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方承宣心中暗道,面上有些出神。 容心蕊看着方承宣的背影,喊了一声:“承宣,你在想什么,还不来睡觉?”
“想何雨柱跟秦淮茹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因为受伤,暂时不送去劳改,这两个人,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就不知道他们后面还会不会做什么?”
方承宣不敢叫容心蕊知道自己点长明灯时意外看到的画面。 自打知道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她就一直担心自己会回去,这要是知道自己看到从前的一切,怕是整日又不安心了。 “好了,不想了,睡觉,兵来将挡!”
方承宣走到床边,将容心蕊揽入怀中。 翌日。 方承宣去了学校,中午放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头发抱着头巾的妇女拉着在问:“你们认识方承宣吗?你是方承宣吗?”
“你好,我是方承宣,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方承宣仔细打量过眼前的妇人,不认识。 妇人听到礼貌的声音,一阵拘谨,舔了舔唇,手心一阵冒汗,等看到方承宣的脸,惊讶的睁大,好一会儿才道:“俺不找你,不对,俺找你。”
“是医院,有个叫秦淮茹跟何雨柱的人要俺给你传话,说想要见你!”
方承宣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传话。”
“不用谢,不用谢!”
妇人摆摆手,抬眸看着礼貌,长得帅气好看的方承宣,转身离开的时候,捂着心口,唉呀妈呀道:“天呐撸,这城里人,长得可真是一个顶一个的好看嘞!”
方承宣望着妇人走了以后,等到容心蕊,两个人一起回家吃饭,压根就不把秦淮茹叫他过去的放在心上。 秦淮茹与何雨柱。 秦淮茹改嫁,唯一能照顾秦淮茹的便是易中海与秦家人,易中海被送去劳改,那就只能是秦家人去照顾,但秦淮茹坐下那么丢脸的事情,谁会来? 至于何雨柱…… 原本还有一个妹妹何雨水,结果为了秦淮茹,众叛亲离,妹妹结婚了,连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执法者会不会调查一二找到人。 就算找到人。 何雨水又可能去照顾何雨柱吗? 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就不信那两个人能舒坦,而且还有何雨柱的手…… 而这一切,也果然像方承宣猜测的一样。 医院里。 秦淮茹与何雨柱的病床前,根本就没有人照顾,每次中午吃饭,还是医院的护士们,看着给打的,虽然护士们当面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却会议论。 “大娘,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传过去,你可是收了我一毛钱!”
那个头发裹着头巾的妇女立刻道:“俺说了,你要找的人,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而且还特别的礼貌,跟我说话的时候说,你好,我是方承宣……” “哎呀,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这么礼貌的城里人。”
秦淮茹不解:“那他怎么还不来?”
妇人摇摇头:“那俺就不知道了,反正俺把话传过去了。”
秦淮茹气的不行:“大娘,你手了我的钱,怎么能不把人带过来?”
“你直说传话,又没有说让俺把人带过来,再说了,人家要来自然就来了,不想来,你拉都拉不来,跟俺有什么关系?”
“俺不跟你说了。”
秦淮茹看着转身不理她的大娘,心里恼怒的紧。 她肋骨断了,内腔出血,大夫做了手术,需要趟好久,就连傻柱的手,都被方承宣废了,可偏偏方承宣什么事情也没有,不赔钱,也不来照顾他们! 凭什么? “砰!”
这般想着,愤怒至极的秦淮茹,一把将自己的饭盒给砸向门口。 “来人,来人,我腰间执法者。”
秦淮茹在医院闹起来,而他旁边床上的何雨柱,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一阵沉默着,满脑子都循环着一句:“你的右手,经过多次的骨折,即使这次好了,也很难想从前一样。”
他的手废了。 何雨柱望着自己的手,他想动动手指,手指笨拙僵硬。 他是厨子啊! 手变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切菜,炒菜,颠勺? 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淮茹,你闹什么闹?医院又不是你家,你看看你自己,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人缘差成这样,不检讨你自己,你还有脸哭哭哭,闹什么闹?”
“你当大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
护士走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一阵不爽。 这几日照顾这两个人。 一个沉默寡言阴恻恻,给人一种一个不好就爆起来,捅你一刀的感觉,一个见人就哭,说自己可怜,说自己被人针对的无辜模样。 她也不想想。 她要是无辜,执法者能把她送到医院来,医药费都是执法者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