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回答林皎的是贝嘉利,“人理教最兴盛的时候是没有霸主级的,等到出现霸主级了,人理教也已经没有踪迹了。所以现如今……我们也不确定若丽莎有没有加入人理教。”
林皎有些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直觉有点古怪。 “因为人理教原来的高层以普通人为主,只有一小部分人是超凡者。”
舒颜道:“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想不通霸主级加入进去该是什么地位。”
林皎一脸不敢置信道:“你在说笑吧?”
在星际中,虽然也有不少普通人当领导人,甚至是当超凡者的领导人,但是说实话,那都是凤毛麟角。 因为超凡者中并不乏优秀之辈,且超凡者活得长,这世上固然有天才,但更多的却是通过努力变得优秀的人。超凡者拥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相对而言自然要比普通人更容易出成绩。在这般情况下,能够出人头地的普通人可以说无一不是天纵奇才。 但是即便如此,因为普通人寿命有限,星际各大势力的管理层还是以超凡者为主。 人理教的高层怎么可能以普通人为主? 难不成他们风水比较好,普通人中的天纵之才都跑那儿去了? 但这也说不通啊,普通人死得那么快,人理教的普通人天才还能跟韭菜一样,割掉一茬就长一茬? “事实上,不明白的不单单是你。”
欢玉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人理教内部有什么契约,类似于妖精族的终侣契约一样,每个高层都有一个契约超凡者,且普通人一死,契约超凡者也会死亡。”
“让人不明白的是,那些超凡者怎么会愿意缔结这样不公平的契约。”
林皎微微蹙眉,这个确实说不通,人都是利己的,谁会愿意签订这样损己利人的契约? 但要说那些超凡者是被迫签订契约的…… 林皎换位思考一番,如果自己被迫和一个普通人签订了这样的契约,肯定二话不说就来个玉石俱焚。 毕竟普通人的寿命不过三五百年,便是长生种,大多数情况下能活个几千上万岁就不错了,与其憋憋屈屈受制于人再苟活些年头,她宁愿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有超凡者反抗过吗?”
她不由问道。 “正因为没有,所以才古怪啊。”
逢英道。 却是冬隐开口道:“我知道原因。”
嗯? 众人都面露惊愕,真的假的? 要知道现场的霸主级年龄都比他大,有什么是冬隐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 除非…… 毓秀抬起头,一脸迟疑道:“是雪涅传承?”
林皎也面露恍然,和妖精一样,雪涅也是有传承的,他们成年之后,每隔一百年都会接收到一部分来自先祖的记忆。据说冬隐虽然年过二十万岁了,但至今都没有将雪涅的传承全部接收完毕。 由此可想而知,雪涅的传承有多么庞大。 冬隐点了点头,面色带着几分复杂道:“那一份记忆来自于弦乐前辈。”
闻言,在场除了林皎之外的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这位弦乐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林皎不由诧异道。 欢玉抿了抿唇道:“弦乐冕下就是玛格丽的丈夫,他是史上活得最短的雪涅。”
舒颜叹了口气道:“我的元祖父是和弦乐冕下一个时代的霸主级,他留下的典籍中有过记载,弦乐冕下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会怜惜雨天里的小鸟,会为春日里盛放的花朵欣喜,会珍视他人的每一分善意,会怜悯他人的伤痛。但也正因为此,明知道自己爱上的只是玛格丽用魂技创造出来的人格,也不曾有过半分悔意。”
“弦乐前辈虽然没有后悔,但却十分愧疚。”
冬隐却道:“并非是愧疚自己中了玛格丽的美人计,他也从不曾觉得自己中了美人计。在弦乐前辈看来,他的爱情并非是一场虚妄,或许玛格丽本身诡计多端,但她用魂技创造出来的那个人格却是真实存在的。对方对他的爱并不比他少,所以,他愧疚的并不是爱情本身,而是……” 他微微闭了闭眼道:“他愧疚的是在爱情和灵族两者之间他选择了爱情,将灵族置于险地,又放过了玛格丽这个对灵族心怀恶意的仇敌。”
玛格丽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想要终结她的寿命,只需要爱上她的男人坚持不愿意将寿命与她分享。 然而少有男人能在爱情中冷静,弦乐其实算得上是冷静的了,但他却没能狠下心。 他当然不是对玛格丽本身狠不下心,他只是希望那个心上人人格能存在地更久一些。 他舍不得自己的“爱人”跟随玛格丽一起消亡。 这份不舍,使得他没能下狠手。 也让玛格丽得以逃出生天。 “但是,弦乐前辈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为灵族做。”
冬隐开口道。 什么意思? 面对他们的疑惑,冬隐淡淡道:“弦乐前辈生前,曾跟玛格丽一起到达过一处人理教的遗址。”
顿了顿,他道:“我说的玛格丽是指那个针对弦乐前辈创造出来的心上人人格。”
“两人在那里发现了一处地下密室,从密室中找到了一段关于人理教圣物的记载。”
“按照记载上所说,那件人理教圣物应该就是他们的高层能和超凡者缔结契约的关键。两人猜测那应该是一件古老的超品异宝,并开始进行了长达上万年的追踪寻找。”
“在夫妻俩的努力下,他们分别找到了五块圣物的碎片。只是不知为何,最关键的一块圣物碎片,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弦乐前辈猜测那块圣物碎片应该是被人理教的余孽带走了。”
“弦乐冕下不希望圣物的碎片被人理教的余孽找到,也不希望消息泄露。心上人人格便想办法销毁了自己相关的记忆,以免等到自己消散,主人格再从她的记忆中探知到圣物的消息。”
听完,在场诸人都惊呆了,惊呆的同时还有许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