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贤一想到唯一的独子下落不明,心下剧痛难当,“这是厉家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
白若瑶露出格外悲伤的神情,“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等做了亲子鉴定,真是厉家的种,再说这话不迟。”
唐静贤始终不相信霆赫会碰白景萱以外的女人。 “厉夫人,你这就太伤我心了……呜呜呜……”白若瑶掩面哭泣。 张芸珍面色很不高兴,“亲家母,若瑶怀着孩子呢。你说话刺激到她,不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唐静贤一时语塞。 张芸珍就是吃定,哪怕厉家几个老不死的认为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机率都会留着若瑶在厉家。 “霆赫出事,大家都悲痛。”
张芸珍似在好言相劝,“但是,华夏五千年以来,人若过世,都讲究一个入土为安。迟迟不下葬,霆赫的灵魂都得不到安慰啊。”
“住口!”
厉老太爷厉振山听不得这话,“厉家多留他一些时日,他不会在意的。”
“你们这么急着毁尸灭迹,心虚了?”
唐静贤一双阅历丰富的眼眸在张芸珍与白若瑶脸上分别盯了一圈。 白若瑶内心忐忑,表面却故作大方,“当然没有。”
“亲家母,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
张芸珍一拍大腿,几乎呼天抢地,“我可怜的瑶瑶啊,那么辛苦怀孕,明明是厉家的功臣,却受这种不公平待遇,真是没天理啊……” “姓张的!”
厉振山老脸不悦地警告,“嚎得跟个泼妇似的,注意身份!”
“白家马上要破产了。她哪来的身份。”
唐静贤接话,“爸,您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芸珍强行给自己长脸,“不管什么身份,我首先是一个母亲。当然要保护孩子。”
“你要是真的做到了,白若瑶就不会盯着妹夫,闹得今天不清不楚。”
唐静贤毫不留情地点清事实。 张芸珍还想说什么,白若瑶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妈……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厉夫人是不会明白我对霆赫的爱有多深。不会明白,我与霆赫被景萱下了药,有多么身不由己。”
白景萱那个贱人最好永远都别出现,那么,所有的脏水都可以往她身上泼。 “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瑶瑶是最好的。”
张芸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拉着女儿回竹园去了。 厉振山盯着二人的背影,“看样子,‘假的霆赫’尸首不下葬,她们不安心。”
“她俩绝对有问题,必须防着。”
唐静贤断言。 “谨慎行事。”
…… 竹园客厅,张芸珍分析,“以后,不能再提厉霆赫下葬的事。不然,会引起厉家老东西疑心。”
“妈,我们得多跟厉家老的熟悉。”
白若瑶抚着肚子,“不然,怎么找得到机会将他们弄死?”
“机会,是慢慢创造的。”
窃听器与盯梢的人被撤了之后,二人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 隔天清早,霆赫御墅三楼主卧,一场长久的鱼水之欢后,厉霆赫从白景萱身上翻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