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牵着南歌一路往前走,他用身体护住她,避免过路人的碰撞。 好在车子停的并不远。 上车后,南歌抱着花花坐在副驾驶堪堪回神。 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她最后还是把花花放到了后排。 沈晏清系好安全带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不用担心我。”
“唔。”
南歌揪着自己这边的安全带,小声说道:“过敏还是蛮难受的,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对了,除了酒精和花粉,其他的呢?你还有其他忌讳吗?”
“食物上或者其他东西?”
两人虽然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但是这种比较隐私的东西,互相都不是很了解。 两人都规规矩矩的守在安全线外,不敢跨入禁区。 但是现在南歌觉得,这种还是有必要立刻了解一下的,不然按照沈晏清的性子很容易迁就她。 沈晏清把车子开上主路,想了想,才回:“大概就是酒精和花粉还有一个桃子。”
“桃子也不能吃啊?”
“没有,只是那种带毛的桃子碰到会不舒服,吃还可以。”
“好的好的。”
南歌一一记下。 “那忌口呢?有没有?”
“之前没什么特别不能吃的。只是现在胃不太好,所以辛辣的东西暂时不太能吃。”
“胃不好……”南歌点点头,认真在备忘录里记下来。 “其他的呢?”
“也没什么了。”
“好。”
“那其他方面呢?比如个人爱好?”
南歌觉得这是个很好地机会,刚好可以都问一下,做个大概的了解。 “爱好……”这倒是问住了沈晏清。 他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思考。 “之前比较喜欢围棋,后来出国后就很少会碰了。”
“围棋啊?”
果然是儒雅派的男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比起南哲那些不健康的爱好,沈晏清这个就正常的过于不正常了。 “嗯。”
沈晏清解释,他爷爷比较喜欢围棋象棋,所以他从小跟着爷爷也有学习这些。 小时候也因此报过类似的兴趣班,认真学过。 只是爷爷在他小学的时候就离开了,后来他大部分都是一个人在玩,直到出国,就没有再碰过了。 “好。”
南歌认真记下来,“围棋好,象棋也不错。”
“你感兴趣?”
“啊……对。”
南歌没忍住,直接应下了。 说完后她就有点后悔,她现在去报个围棋班还来得及吗? 有没有什么三天或者七天速成班啊!急!!! 想了想,还是算了。 “但是我不会下诶,我只是看别人玩过。”
还是诚实的小朋友比较没有烦恼~ “以后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好诶!”
“我记得你还会弹钢琴,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沈晏清忍俊不禁,“也没有。就是小时候报过几个类似的兴趣班,也没有很精通。碰到稍微专业一点的,肯定会露怯的。”
南歌的直觉告诉她,这都是谦虚的场面话罢了。 不能信不能信。 “那你呢?有没有什么爱好。”
沈晏清顺势询问。 “我啊……”南歌噎住,她好像也没什么能拿的上台面的爱好来。 人家一开口就是围棋,她总不能说自己喜欢插花吧? 太扯了。 “我可能就没有那么优雅。”
她尴尬地挠挠头,“小时候妈妈也有送我去上兴趣班,大概报了七八个。”
“然后呢?”
她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我一个感兴趣的都没有。”
沈晏清:“……” “现在呢?也没有比较感兴趣喜欢做的事情吗?”
“现在有啊。”
南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送外卖啊。”
沈晏清:“……” “起初我是冲着赚小钱钱的目的去的,但是现在发现,好像还很玩的样子。”
非一般的体验。 “为什么这么说,我以为你会觉得很辛苦。”
“刚开始的时候会这样觉得。后面的时候熟悉流程了也还好啦。好评总比差评多。”
“而且大部分顾客都还是很善良的,有些小姐姐看到我去送单,还会送我小零食。”
南歌展望了一下未来,喟叹一声:“要不是家里不同意,其实送一辈子外卖也不错诶。”
当然,是开着兰博基尼的前提下。 沈晏清张了张嘴,脑袋飞速运转后只想到了一个词,叫——人各有志。 他属实没想到南歌的爱好,如此的朴实无华。 当然,他没有觉得这个爱好不好,还是要尊重的。 后面又聊起了南歌的忌讳。 “我没什么忌讳啊,我不挑食,身体方面也都还好。”
“所以呀,这些我以后都可以迁就你的。你不能碰的东西,我也不碰就是啦。”
“反正我也不喝酒,不喜欢吃桃子,也不太喜欢花花。以后家里面要装饰的话,也可以放假花花,我有看到网上的手工作品,也很逼真诶,到时候我可以自己动手做。”
这样刚刚好! 车子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沈晏清借助等红灯的机会,分神朝她看过去。 小企鹅闷头抱着手机,纤细的手指不断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会让人向往躁动。 平静地外表下,是一场兵荒马乱。 他喉结上下一滚,抿了下干涩的唇,嗓音轻到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 “你在……写什么?”
“我?”
南歌把手机屏幕一转,给他看:“备忘录啊。”
“我是公认的脑子不太灵光啦,所以还是都记下来比较好,免得之后会忘记。”
“而且,你这些都是比较重要的,不能忽视。”
“你以后想到了什么再和我说就行,我再加上去。”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没注意到沈晏清眼底复杂的情绪在不断交替。 交错的霓虹灯透过车窗,轻轻打在南歌的侧脸。 她今天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和他的很相似。 像是情侣款。 里面,他刚刚没注意过。 现在扣子打开,他才发现,她里面好像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薄薄的一层。 她画着淡妆,从头到脚精致的像是他小时候路过玩具店时,看到的那只摆放在橱窗里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