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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韩县令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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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哥?”

李易一愣,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刀。  郑炳苦笑两声,叹了口气:“李兄弟,你这身手见长啊,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你制住了。”

李易摇了摇头,不作声。  这还不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吗,稍有一个不注意,就会陷入生死境地,哪能不加强身体锻炼?  “你跟踪我做什么?”

李易奇怪地看着郑炳。  郑炳瞧见四周没人,向李易使了个眼色,走到了隐秘之处:“李兄弟,我遇到事了,只有你能摆平。”

郑炳的眼神很是郑重,浑浊的眼睛中满是恳求之色。  与郑炳相识以来,李易受了他不少恩情。  前段时间的第一聪明人风波,李易就曾拜托过他来解决。  “郑大哥,有事直说便可,若我能帮得上忙,必然助你一臂之力。”

李易肯定地说道。  郑炳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兄弟,你也知道咱手下原本零零散散管着一百来个兄弟,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在这平棘县,咱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原本,唯一与我分庭抗礼的,就只有那张三而已,我们一直斗得你来我往的,倒也算是平衡。  可前段时间,咱们县的大盐商林羽身死,在这之后,一切都变了。”

“林羽,你们和林羽有什么干系?”

李易疑惑问道。  郑炳解释起来:“做我们这行并没有那么简单,钱财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钱财,哪有兄弟跟着你做事?  林羽是本县的第一富商,我们这些人想在平棘县立足,都免不了与林羽的接触。  甚至可以说,我们也算得上是林羽养的奴仆,只要他出得起钱,我们就会为他做事。”

李易明白了。  现世那些混混什么的,不也都是给大财阀大地主做事的?都是一样的道理。  郑炳继续道:“自林羽死后,本县的王主簿查封了林家,了解到了我们的存在,开始了与我们的谈话。  虽然王主簿有着官府背景,但我们这些人为了生计,倒也不以为意。  毕竟在这个世道,我们这股力量是不可忽视的,无论坐在上面的人是谁,总能用得上我们。  可谁知道,这个王主簿,表面上一副和善的样子,然而下起手来是真的狠……”  郑炳很快将前因后果吐露清楚。  原来,王主簿自从接手林家之后,就开始整顿郑炳他们。  写作整顿,读作收编。  王主簿首先策反了张三势力的二把手,将张三偷袭斩首,把张三势力牢牢握在了手中。  然后,他又对郑炳故技重施。  郑炳武艺娴熟,不仅没有被背刺,还当场把刺客反骨仔干掉了。但接踵而至的打击,却是让他防不胜防。  阴的玩不了,王主簿就来阳的,直接派人对郑炳一行人进行剿灭。  郑炳他们原本就是群泥腿子,打不过就化整为零,逃是能逃过的。  可近来,郑炳却发现自己手下的几个重要角色纷纷被杀,自己也屡屡在藏身之地被袭击,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群众里有内鬼!  郑炳目露凶光:“非关键人物,不可能知道我那几个兄弟的藏身之处,一定是有人做了王主簿的走狗,出卖兄弟们!  李兄弟,我郑炳恳求你授我一计,除了这内鬼,我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李易若有所思,他顿了顿后说道:“此人能知道郑大哥的藏身之处,必是郑大哥信任之人。郑大哥将自己的藏身之所,告诉过几个人?”

郑炳道:“不过三人。”

李易点点头:“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你只需向这三人各自透露一个假的藏身之地,下次若再有人找上门来,不就可以知道是何人走漏消息了?”

郑炳拍掌,目露喜色:“是啊!如此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有想到!李兄弟,你果真不愧是第一聪明人,太厉害了!”

李易微微一笑:“能帮上郑大哥就好。”

郑炳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施法布置那个内鬼。待我解决了他,再来寻李兄弟吃酒。”

郑炳风风火火地走了,李易则继续走向衙门。  张允一死,衙门现在是一团乱麻,李易一进衙门,就看到许多熟面孔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李易左右寻摸,恰巧看到始终学不会冷静的小跟班陈卓,他连忙拦住他:“陈卓,赵县尉回来了县衙没有?”

“回来了啊。”

“他现在在哪儿?”

李易赶忙问道。  陈卓道:“他去内室找韩县令了。”

“楚平呢?”

“楚哥一直跟在县尉身边。”

李易二话不说,闷着头往衙门内里走。  之前他对赵县尉说韩县令有嫌疑,可后来发现,王主簿也不对劲,这样一来倒是不能让赵县尉贸然动手了。  刚一来到韩县令的屋子前,李易就皱起了眉。  屋子里很是安静,而且空气里有股很淡很淡的腥味。  如果赵县尉来了这里,没道理屋子里会这么安静。  李易敲了敲门:“韩县令?”

屋内无人回应,李易推了推门,才发现屋内被门栓卡住了。  李易心中一沉:“屋内可有人吗?我要进去了!”

得不到回应,李易后退两步,奋起一脚,登时破门而入。  屋内一片凌乱,屋角火盆中犹有点点火星,冒着灰黑呛鼻子的烟。  李易快步往里走,眼睛中出现了一片猩红。  韩县令俯面朝下,倒在血泊之中,他的旁边是一块碎裂的砚台。  赵县尉和楚平同样是背面朝上,不知生死。  李易吃了一惊,赶忙去查看楚平的情况,好在他的心跳脉搏还有活力,后脑似乎受了重击,鼓起一个包。  李易又去查看赵县尉,赵县尉额角受了类似磕碰的伤,腹部还有一处刀伤,但他的伤势不算严重,并无生命危险。  李易最后用手指去探韩县令的鼻息,果然,他已然身亡。  韩县令流了那么多的血,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就在这时,听到李易破门而入的巨大响动,屋外已经聚集了好几位衙役。  “快去状元楼请甘慈来!”

李易回头吩咐道。  他没有翻动韩县令的尸体,决定等甘慈来了再验尸。  衙役们面面相觑,昨天张大人才死,今天韩县令也死了,平日里发号施令的两个大人物突然倒下,这群衙役们一下子六神无主。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李易厉喝了一声。  其中两个衙役这才后知后觉地往外奔走。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呻吟声响起,赵县尉痛苦地抬起头,脸上汗珠淋漓,黑脸一片苍白:“快,快追……”  李易赶忙扶起他:“追谁?”

“阿德,他从窗户跑了……”  李易抬头一看,果见窗户大开,窗沿上还有一只脚印。  李易赶快吩咐留下的衙役照顾好赵县尉,他自己踏窗追去。  阿德,为什么袭击韩县令和赵县尉?  难道是受了王主簿的吩咐?  李易眉头一皱,之前在状元楼,他就发现王主簿留在客栈的鞋子上沾了茶渍,而今早赵县尉打开张允的屋子前,地上那滩茶水早就干了。  也就是说,在万掌柜将茶水放在张允房门前面之后,王主簿到过案发现场。  难道张允的死和王主簿也有关?  县衙后面是一片巷子,李易快步追赶着,在他看来,阿德如果是畏罪潜逃,现在肯定已经逃远了,追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可他路过一个巷口时,往里面瞥了一眼,顿时愣住。  李易缓步走了过去,眯了眯眼。  是阿德没错,他今早在状元楼还拦着自己不让进,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李易仔细检查了一遍,阿德后腰中了一刀,但致命伤来自颈部,他的喉咙被利器划伤,颈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  现场并无打斗痕迹,血液没有拖拽痕迹,呈现喷射状,这说明这里大概率是案发第一现场。  而且凶手的武功很高,阿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除了凶手武功很高,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是阿德对凶手百分百信任,没想到他会猝然出手,所以猝不及防……”  李易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没有去动阿德的尸体,而是守在巷口等着衙役们过来看守现场。  不多时,一道红色的倩影飞奔而来,令李易意外的是,来的竟然是云昭昭。  “怎么没休息一阵就来了?”

“差役来找阿慈姐,说衙门出事了,我没敢歇息,便跟着过来了。”

云昭昭瞥了眼阿德尸体,脸色一变:“阿德是王主簿的亲信,他今日杀害韩县令,伤害赵县尉,定是受了王主簿的指使。  还有昨日,一定是王主簿害了张大人!”

云昭昭笃定地冷哼一声。  李易摩挲着下巴:“表面上看来是这样,不过……”  云昭昭赶忙追问:“不过什么?”

李易皱眉:“总感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说不出来。”

李易扶了扶额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主簿,明摆着他就是凶手,可是……动机呢?  云昭昭哼了一声:“阿德是王主簿的人,又是赵县尉指认的凶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我这就去把王主簿抓了!”

“先别轻举妄动!王主簿如今在平棘县的势力很大,我们要抓他就要做到稳准狠,有绝对的证据,有绝对的把握。”

云昭昭道:“赵县尉都看到阿德出手害人了,还不算绝对的证据?”

李易叹道:“阿德是阿德,王主簿是王主簿,王主簿只要推脱是阿德自作主张,我们不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云昭昭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她悠悠叹了口气,总算是被李易说服了。  “赵县尉和楚平,现在怎么样了?”

又有几名差役赶来,李易让他们守住现场,和云昭昭返回衙门,路上问询起来。  云昭昭道:“赵县尉并无大恙,我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楚平虽然未醒,但他受的伤不重,并无大碍。”

李易松了口气,他们快步赶回衙门时,正好见到甘慈在为赵县尉处理腹部的伤口。  “怎么样了,人可追到了?”

赵县尉挥手让甘慈停下,急促地看向李易。  李易摇了摇头:“阿德死了,被人杀死在一处巷口。”

甘慈闻言紧张地看向李易,见他衣衫并无褶皱,想来没有和人动过手,这才放心。  她走向昏迷的楚平处,为他施起了针。  赵县尉握紧拳头,咬死了后槽牙:“该死!竟然灭口地这般果断!”

李易奇问道:“听县尉大人的意思,您知道是谁灭了阿德的口?”

赵县尉听得一愣,他诧异地瞄了李易一眼,又左右瞟了一眼,见身边没有王主簿的耳目,遂低声道:  “除了王烺还能是谁?”

王烺,即王主簿的名讳。  阿德是王烺的人,刺杀韩县令之事,若无王烺吩咐,他岂敢那么做?  赵县尉不明白李易那般精明的人物,怎么会想不通此节。  李易反问道:“动机呢?王主簿为什么吩咐阿德杀害韩县令?”

赵县尉脸色一肃:“原因可太多了。王烺早些年与林羽狼狈为奸,架空韩县令,没少在背地里行鬼蜮伎俩。  韩县令表面上放权王烺装作憨厚,实则在暗地里默默搜寻他为非作歹的证据,准备上报朝廷。  想必是韩县令已然找到了可以致其于死地的证据,王烺决定先下手为强,所以派阿德动手。”

李易思索着问道:“县尉大人亲眼看到阿德杀害韩县令了吗?当时发生了什么?”

赵县尉叹息着说道:“在状元楼听你说韩县令有迫害张允大人的嫌疑后,我便立刻回了衙门。  我与韩县令还算有几分情谊,本想亲问他此事原委,便让楚平在外等候,自己进了内室。  不料,屋内除了韩县令,阿德也在。韩县令正在用火盆烧着纸张,他们还在争吵,我一进屋子后,他们才停下。  我正欲逐阿德出去,却不料阿德忽然拔出利器刺向韩县令。我急忙去救,阿德反手大力将我推开,害我额头重重撞到桌子,然后捅了我腹部一刀。  因为额头受创,我头脑并不清醒。  后来,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些响动,好像有楚平的声音,又隐约听到窗户的翻动之声,便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是看到了你。”

李易暗暗颔首,他进来时也注意到了那个火盆,韩县令果然是在烧毁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难不成是韩县令受阿德胁迫,烧毁王主簿为非作歹的证据?  就在这时,一道嘤咛之声响起,竟是昏死的楚平捂着后脑,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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