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说，人死了真的会上天堂吗？”

“如果你信的话，是会有的。”

阿福摸着年幼布鲁斯韦恩的头，“孩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你也会离开吗？”

“会的。”

阿福指着脸上的皱纹，“我已经不小了，少爷。”

小布鲁斯韦恩低下了头，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开始对死亡有了恐惧。　　“啪嗒。”

一滴鲜血滴落地面。　　布鲁斯韦恩清醒了过来。　　阿福......　　死了！　　就死在......他的面前！　　躺在地上的阿福，眼睛并未闭上。　　他的手指对着布鲁斯韦恩的方向，嘴巴微微张开，有话没说完，对未来充满了遗憾......　　在这一刻，蝙蝠侠面前就像是有一层玻璃碎裂了一样，他满眼通红，不顾一切，拿起了桌上的多功能腰带！　　烟雾弹！　　催泪弹！　　催眠针！　　蝙蝠镖！　　身为战术大师的他，一口气丢出了一堆道具！　　他化身成了森林里开了隐形的铁血战士，他成为了开启了雾隐之术的桃地再不斩，他在烟雾的掩护下，成功穿上了蝙蝠战衣！　　这套战衣的样式和他之前穿的那套明显有着不同，这套战衣厚实了不少，头部还亮着灯光，有一种未来的科技感。　　这是蝙蝠侠大战超人时，所穿的屠神套装！正是这套装备给地球上活着的神明——超人，给予了重创！　　他拨开浓雾，顺着刚刚的记忆，来到了地上满是血迹的位置。　　伸手一拳打出。　　打了个空。　　他切换出了头戴面罩的热成像。　　零点三秒成像，在他的面前，空无一物。　　就连躺在地上的管家阿福也不见了踪影。　　蝙蝠洞中，唯二有热气的，一是阿福给他煮的，还未凉了的咖啡。　　另一个，则是心死了一半的蝙蝠侠......　　“哇~”　　一只乌鸦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方宇走出韦恩庄园，肩上还扛着管家阿福。　　当然，如果阿福没有cos托尼史塔克的话就更好了，换做是漫威世界，阿福那个胸前的大洞，不填点东西真有些说不过去。　　“我算是干了一件比小丑还要丧心病狂的行为了......但我没有小丑的毒气，蝙蝠侠也不会黑化成狂笑之蝠。”

“问题来了......咋我还没收到崩坏点获取的消息？”

“即使是这样，你也还会保持自己的原则吗？”

方宇回头撇了眼远处的韦恩庄园以及更远处的那片湖面，招呼二表哥开了一个回到冰山餐厅的传送门。　　方宇出去一趟也就花了两个半小时，哈莉奎茵这时候还没消化完肚子里的餐食。　　她凑到方宇的身边，提鼻子一闻。　　“有臭味儿！”

“有血腥味！”

“你去杀谁了？”

小丑女的笑容看得有些渗人，方宇又再次联想到了蝙蝠侠的那副面孔。　　“没做什么。”

方宇摇头，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蝙蝠侠掐着脖子，自己用力挣扎却无法从对方的大手中逃脱的样子。　　“呼——”他深吸口气，将心中不好的情绪抛出脑海。　　这不是他小题大做，或是自己吓唬自己。　　只有他这个来自现实世界的人才知道，对于蝙蝠侠来说，阿福有多重要。　　并且他也知道，给了蝙蝠侠充分准备的时间后，这个家伙会有多要命......　　抛开一些客观因素，蝙蝠侠甚至差点杀了超人！　　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可是没有所谓的“超能力”加持，他不过一介“凡人”，竟然可以挑战神明，并且差点整死神明。　　可想而知这个家伙有多变态。　　‘不能再想那家伙的脸了。’方宇心里嘀咕了一句，他既然选择这么搞事情，那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他现在算是既不想让蝙蝠侠崩坏，又想看到对方崩坏的样子。　　纠结的很。　　“你现在的神情真像小丑不小心搞死了他养的狗时的模样。”

小丑女托着下巴注视方宇。　　“行了，早点睡。”

告别小丑女，方宇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卧室。　　“吱呀——”　　轻轻推开门。　　在房间里，他看到了篝火旁熟睡的汤姆，以及抱着汤姆尾巴，沉睡的杰瑞。　　米奇人不知道在哪，二表哥正在翻着一本书籍。　　二表哥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挑眉看了眼方宇，它身上的披风飘了起来，直奔方宇身后。　　披风伸出了衣角，在方宇的肩膀上按了起来。　　按按左肩，又按按右肩。　　方宇终于舒了口气。　　他明白此时自己内心的感受出自哪里，他干了缺德的事情，他杀了一个好人。　　他的内心在谴责他，谴责他这样罪恶的行为。　　“我绷不住了。”

掏出一个卷轴放在地上，方宇大喊一声，“开饭了！”

睡梦中的汤姆和杰瑞身体突然弹起，眼睛没睁开，身子瞬移似的飞到了方宇面前。　　看着脚边拿着刀叉的汤姆和杰瑞，方宇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吃个夜宵吧，汤姆......”　　半小时后。　　苍老的阿福惊醒！　　他迷茫的看看四周的样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黏糊糊的......像是口水......　　他记着自己应该是.......　　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抱歉，还疼吗？”

“不是梦吗？那我现在是......”　　“活了。”

方宇双手一摊，“由于内心的强烈谴责，我提前让你活了。”

“什么意思......”阿福没有兴趣知道是什么能力能使他复活，他只想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家伙要这么做，难道不累吗？只是为了气布鲁斯韦恩？　　“和我之前的解释一样，我和蝙蝠侠的想法有很强的冲突，他的不杀原则在我看来很搞笑，所以~你见识到了，我的本事。”

“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阿福撑地站了起来。　　“宇。”

“宇先生，如果你是为了劝蝙蝠......劝老爷做出违背他初衷的行为，我想你恐怕大概率会失败，你不懂他，对他来说，亲手杀掉一名罪犯，就是在断送自己的未来，并且将一直以来的所有付出付之东流。”

“所以......不要徒劳了，没用的。”

“我知道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但现在不是有你么？”

方宇给阿福倒了杯热茶，“来点建议，我想让他改变想法，应该从哪里入手？”

阿福接过了茶杯，他的表现看着和方宇很是自来熟如同是在和老朋友叙旧一般，先是摇摇头，接着抿了一口茶水。　　“你不会成功的。”

“我确实不会，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有主意......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只能找那个家伙了。”